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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不是什么阎王,岐王去惩训室誊抄二十遍宫规,好好温习一下何为人臣。”
宇文攸见她吃瘪,轻哼一声,心中那郁结的情绪也随之消散。
“松德,看好她,在‘他’没写完之前不准‘他’踏出惩训室一步。”
宇文攸说完,不再理会孟沉歆是何等神色,转身离开。
守在屋外的松德应声。
柏意注意到自昨日下朝就神色阴沉的自家主子,在说这话之时居然是笑着的,一时打了个冷颤。
好像每次主子和岐王牵扯上关系,脸上的表情就比平时丰富许多。
孟沉歆欲哭无泪,慢吞吞跟在松德身后。
半路上想逃跑的念头尽数被识破,只好老实地待在惩训室誊。
若她记得没错,今日钱得志提审后说不定就脱罪了,在之后想从他嘴里再问点什么出来,那才是难如登天。
想到这一点,孟沉歆坐立难安,转了转眸子,看了眼屋内的陈设布置,心里有了打算。
没过多久到了饭点,柏意敏锐地察觉到屋内过分的安静,心里冒出一股不祥的预感,推门而入,里面还真是半个人影都没有。
要是被主子知道人看丢了,他就惨了!
惩训室的窗户可都是封死的,“他”能从哪儿溜走?
松德想到宇文攸冰冷的眸色,心里更是慌乱,想到这人可能知道惩训室有暗道。
当即找到惩训室的暗道开关,刚刚打开,就察觉身后的气息,下意识要动手反击,却不想突然迎面泼来冰凉的触感,一片黑色遮挡了视线,浓郁的墨香袭来。
后脑勺的一阵钝痛,彻底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孟沉歆心有余悸的放下手中的砚台,看了眼地上不省人事的松德,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后便头也不回的窜入暗道离开。
若她没记错,惩训室的暗道是与皇城南门相连,倒方便她回府。
从宇文攸那里出来的吴德勇知道他对“李为斌”的手下留情后心有不忿。
虽然宇文攸不能直接罚“他”。
但是身为禁卫军统领的他可以!
吴德勇心中憋着火气,打算直接上惩训室教训“李为斌”一顿,但推开门……
“将军,人跑了!”
吴德勇大惊失色,连忙告知宇文攸。
宇文攸正好将所有交接整理完要去看看“李为斌”的糗样,就看到吴德勇跑过来,神色慌张,可眼神发亮,语气激动。
“他居然无视将军的吩咐,简直太嚣张了,这于宫于军,都该严惩不贷!将军等着,我这就去差人去找岐王,一定将人抓回来!”
“又不是抓捕刺客,这么激动成何体统。更何况我现在已经不是将军,你也没必要再继续跟着我,做好你的分内事即可。”
宇文攸神色淡淡,吴德勇激动的心也渐渐平息下来,察觉失态,还是皱了眉头。
“可是将军,您被剥夺了兵权,有一半的原因都怪那个岐王……”
迎上他微凉的眸色,吴德勇自觉的应声闭嘴,无精打采地离开了。
宇文攸看了眼日头偏西的天色,眸色微闪,扯了扯嘴角。
“柏意,把松德带上,去朱雀南街。”
孟沉歆从南街一处不起眼的小巷子中出来后就找上了个马夫准备回府。
听到人群起了骚动,闻声望去,一眼就看到带头骑马往这边而来的宇文攸。
这么快就找过来了?
“公子你还走不走?”
孟沉歆缩了缩脖子,听到马夫不耐烦的声音,胡乱点了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刚刚那一瞬好像对上眼了。
坐马车肯定不行了,马车哪里跑得过宇文攸的汗血宝马。
莫名的心虚催促着她快些离开,孟沉歆爽快地扔了马夫一块银锭,翻身上马,策马疾行而去。-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