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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放心,属下这就去将人抓回来。”
柏意闻声就要动作,宇文攸看着那道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脑海中莫名浮现在伍号营之际的那个夜晚,一时恍神。
跟上来的松德擦了擦脸上的墨渍,说完就要追上去,却被宇文攸抬手制止。
“可是主子,他……!”
松德脸上有几分不甘的怒意,被柏意扯了扯,有些自责的垂下脑袋,“都是属下的疏忽,一时间让他钻了空子,属下知错,还望主子责罚!”
“无碍。”
宇文攸回过神,揉了揉眉心。
回京后与“李为斌”接触之后才发现这人鬼点子多,话张口就来,完全不像是之前情报中所说的是个只会花天酒的浪荡王爷。
“让你们调查的关于他的事情如何了?”
“在主子回京前一天岐王府突然半夜起火,还好火势不大,及时控制住了,但很奇怪的是之后这件事被压了下来,而且从那之后岐王好像对女色避讳如祸水,花酒的邀约推了个干净,还一连数日请假未上朝,事后说是身体不适,此事也就没有人在意。但自从火灾过后,有人说王妃……”
“说什么?”
一路上回到靖王府,见柏意欲言又止,宇文攸瞥了他一眼。
“岐王那是怕咋们主子回来了发现他在外面花天酒地被教训,这不,之前主子还警告过他,他自然不敢再乱来,会好好对孟小姐。至于外面的流言,都在说岐王妃放的火,想烧死岐王,结果没成功,还疯了。”
松德麻溜地接过话头。
“但是我们见着的王妃是正常的,只不过和以前相比确实变安静了许多……”
松德话还没说完就被柏意捂了嘴巴,找了个话头就将他拖着一起退了下去。
宇文攸眸色微闪,若有所思地看向岐王府的方向。
“阿嚏!”
孟沉歆打了个喷嚏。
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确定宇文攸等人没有跟上来后扯着马绳转而往大理寺去。
她得再见一次钱得志!
不过到了大理寺之后才知道钱得志被提审后不能与任何人见面,折返之际她眼尖地看到上次引路的狱卒,拦下他给了锭银子,狱卒这才半推半就的同意让她见钱得志。
不过比起上次安静又独立的牢房,这次狱卒带她进的牢房里四处传来哀嚎,咒骂,空气中尽是血腥气和灰尘混杂在一起。
孟沉歆微微皱眉。
狱卒在外等候,孟沉歆径直前往关押着钱得志的牢房,就见他背对着牢门,似是睡得深沉。
拿着狱卒给的钥匙开门,那人影也没有任何动静,孟沉歆心里越发不安,“钱大人?”
刚碰到他,面前的人就像是寒风中的木板,直挺挺地仰面躺着,脸色灰败,口唇乌青,没有半点活人的迹象。
死了?!
孟沉歆心头一跳,人已经是三两步撤后,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眼床上双眸紧闭的钱得志,不确定地再次上前探其鼻息。
真的死了。
孟沉歆手微微颤抖,鼻尖的难闻的气味似是勾起了胃里抽搐,泛起一阵阵恶心。
与其同时想到在之前与钱得志交谈时她试探挖出更多幕后人情报的时候,他那说漏嘴时一闪而过的慌张神色。
怎么会这么巧,前脚刚刚问完话,人就死了。
强压下心中的惧意和恶心,孟沉歆仔细观察后发现并无外伤,而怀中露出一角信封,抽出一看,上面是用血渍所写的“请罪书”三个大字。
孟沉歆扯了扯嘴角,心渐渐沉了下去,目光凉凉地从尸体上扫过,注意到他手臂上刺目的伤痕,像是在皮肤上雕刻了一朵莲花,而在这之上,盘踞着鹰和蛇的纹样。-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