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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已至此,孟沉歆很清楚再无回旋的余地。
想到钱得志手上那诡异的图腾,孟沉歆只好就此收手离开。
她尽力了。
虽然说想帮宇文攸这一遭,以此赔罪,但是现在看来钱得志的作为正中萧帝下怀。
孟沉歆心里也清楚,他是不可能松口让如今呼声渐高的宇文攸重掌兵权,但同时也确定了“李为斌”在萧帝面前说话的份量。
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孟沉歆不自在的挠挠脸颊,只觉得脑子里的思绪乱做一团,摇了摇头。
刚到王府门口,有小孩突然窜出来拦住她的去路。
“漂亮姐姐给你的。”
说完将木雕的玉兰簪子塞给她,转身跑走。
孟沉歆看着发簪,眸光一亮。
是珍儿!
宇文攸终于没有再继续盯着她了!
孟沉歆心中欢喜,连带钱得志一事带来的烦闷尽数消散。
不过转念一想,萧帝收回兵权,宇文攸手上可用的人也少了,在被萧帝发现之前撤回多余人手确实是明智的决定。
想及此,孟沉歆抿抿唇,收好簪子后等着第二日与珍儿见面。
而与此同时,钱得志的死讯很快传到了宇文攸耳中。
“主子,你说这岐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去大理寺走一遭也就罢了,还跟着莫公公回了宫,一个请罪书而已,让莫公公带回去不也是一样的吗?”
柏意汇报完,松德就皱了眉头,忍不住的犯嘀咕。
随后,柏意有些犹豫地看向书桌前整理书卷的宇文攸。
“属下不敢贸然进宫,所以之后岐王到底同陛下说了什么,也无从知晓,属下明日差人探探虚实。”
好在主子有先见之明,将之前盯着岐王那边的人手撤了回来,现在也没有进一步惹萧帝起疑。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现在也不能随意进宫探查。
行事也麻烦了许多。
“不必。”
不知为何,他对“李为斌”进宫并不紧张,甚至在听到这个消息的一瞬间想到了“他”在马车上坦然又紧张的眸色,莫名有几分安心。
“你看吧!我就说主子变得会笑多了,你还不信!”
松德虽然压低了声音,宇文攸却依旧一字不差的听得清楚。
从而注意到不自觉上扬的嘴角,宇文攸敛神,瞥了他们一眼,见他们神色各异,不由失笑,摇了摇头。
“这种情况早有预料,不用管他。接下来行事的准备都妥当了?”
柏意和松德相视一眼,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郑重的点了点头。
“不知道这个饵,到底会钓出多少鱼。”
宇文攸嘴角轻勾,语气平淡,从一堆文书中抽出了一张生辰请帖。
夜色浓重,万籁俱寂,唯有街上打更人的声音时不时的吆喝,自然也无人在意那大牢深处的尸体逐渐腐败,化作一滩血水。
休沐之日,孟沉歆便按照约定来到与珍儿约好接头的茶馆。
“珍儿,你怎么看?”
这个地方也是她将嫁妆转移出来后珍儿选的铺子,坐落于南街,平日里招呼些小姐公子,倒也乐的清闲。
“小姐,这画的是什么?奴婢从未见过这个图样。”
茶馆二楼,两个脑袋就这样挤兑在桌前,两双眼睛眨巴着盯着桌上的图腾,满脸茫然。
她也不知道这个图腾是何物,但总觉得有些熟悉,这才将它画了下来。
珍儿同她几乎是同吃同住,若是她见过,珍儿也应见过。
可如今她这样说,就真的没有头绪了。
“你这边如今行动方便,看看能不能查到有关这个图腾的线索。也不用有压力,我只是觉得当时钱得志尸体的状态有些奇怪,明明脸色灰败,可四肢并未僵硬,就连血渍都是新鲜的……”-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