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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脚跟上来的柏意也看见两个大男子抱在一起的诡异场面,但比松德更先注意到宇文攸的情况,当即快步上前的接过他,神色平淡。
“王爷今日不方便见客,若还有其他事情,还请岐王改日再来。”
柏意说得客气,态度却坚决,松德也反应过来,招招手叫来了下人送孟沉歆离开。
孟沉歆胡乱应声,就算看到柏意和松德两人脏乱狼狈的衣着,也无心细想,就这样迷迷糊糊被赶出了靖王府。
直到回府,孟沉歆依旧心不在焉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宇文攸的伤口,没找大夫处理。
暂且不论宇文攸昨日是否露出马脚,光是今天贾成祥派人跟着她,就能知道此人的疑心颇重。
若是这个时候找大夫,无异于是在承认自己就是昨日的刺客。
不过既然松德说找到了解药,应该会没事吧……
孟沉歆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索性起身出屋,在府中闲逛。
没想到却看到熟悉的身影。
昏暗的月光下,女子四处张望,一路往书房而去。
陈月瑶这个时候不在屋里睡觉,鬼鬼祟祟去她书房做什么?
孟沉歆挑眉,轻手轻脚地跟上。
前后不过一刻钟,陈月瑶从书房悄悄出来,四处张望确定无人后原路折返。
待人走远,孟沉歆才从暗处缓步走出。
书房内并无任何异样,唯独今日从宇文攸府中拿回来的文书有被人翻看的痕迹。
孟沉歆微微皱眉,脑海中又浮现出陈月瑶与她那群姐妹凑一起之际的谈话,心中奇怪。
看了眼文书上靖王的印章和龙飞凤舞的签名,脑子里的思绪乱做一团,悠悠叹了口气。
看来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与之相对,另一个地方同样是彻夜难眠。
靖王府中唯有宇文攸的房间亮着烛光,柏意两人轮流守着服下解药昏迷的宇文攸,直到打更人过了两遭,人苏醒了过来。
“还好之前回来的时候松先生给的解毒丸还有剩,主子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岐王那边的尾巴都处理好了,不会有问题,还好我回来得及时,要是晚一点,主子你就要被岐王那家伙轻薄了!”
见宇文攸转醒,两人纷纷松了口气,柏意倒水汇报情报,松德紧张地凑到床边,神色愤愤。
“不过主子放心,你虽然倒在了岐王怀里,但除了我们俩没人瞧见。”
宇文攸眉头皱得更紧了。
待喝了茶水后才缓过来,手臂伤口已经处理妥当,“事出突然,辛苦你们了。”
“谁能想到贾成祥那家伙阴险在箭上抹毒,还设计让岐王来探虚实,若不是属下疏忽,定不让岐王踏入靖王府周遭一步!”
松德滔滔不绝的表忠心,最后被宇文攸抬手制止,柏意见缝插针。
“不过多亏岐王这一遭,正如主子猜测,那边的尾巴已经露出来了。”
宇文攸闻言,神色总算轻松了些,点点头,眸中闪过丝讥讽,“鱼咬住饵了,差不多将线再放长点吧。”
两人闻声相视一眼,皆是垂眸应声,见宇文攸面露倦意,纷纷退下。
宇文攸披着玄色的外衣,看了眼窗外深沉的天色,眸色晦暗不明。
他当时虽然中毒身子不听使唤,但还尚存意识。
就连他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在那种状况下会觉得熟悉而安心,甚至叫了“孟沉歆”的名字。
但是“李为斌”那个时候为什么要应声?
耳边似还残留着“他”调笑的温热气息,可脑海里却浮现出那明媚又张扬的女子的笑容。
这股违和感,到底是什么?-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