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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沉歆全程心不在焉听着许庄各种吹捧打趣、流言趣事,偶尔敷衍应声。
忽闻,外面争吵混乱不断,许庄顿时面露不悦。
“外面在吵什么?”
“禀大人,是有食客起了争执,已经有人在处理了。”
屋外守着的侍卫应声回答,许庄有些意外地挑眉,“还有人敢在海晏楼闹事?”
“走走走,去瞧瞧热闹。”
孟沉歆还在琢磨日后该如何面对宇文攸,没能反应就被许庄拖着出了厢房,从二楼往下望去,正好能瞧见大厅中争执的两人。
“嚯,那不是前兵部尚书的儿子和户部尚书家的大公子吗?居然是他们俩。”
京城都知道郑家忠贤,大公子与之父有过之而不及,敢当敢为,相貌品行在京城排进前三,不知道是许多闺中女子的梦中晴人。
但孟沉歆从以前就没与这位郑恒荣之子有过多少接触,对他的了解很少。
听到许庄幸灾乐祸的声音,孟沉歆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大厅内闹事的华服男子脚步虚浮,嘴里更是骂骂咧咧,明显是喝多了,另外被推搡的男子神色平淡,月白长袍衬得人身形更是修长,眉眼柔和,不似凡人。
她对段家的这个大公子有些印象,京城出了名的纨绔。
之前还经常与许庄在一处,后来嫌许庄这些人身份低微,更因为李为斌将陈月瑶“抢走”有怨气,渐渐断了来往。
“都说郑家大公子风光霁月,待人谦顺,这段家人是不是都一个德行,尽挑软柿子捏。”
孟沉歆冷笑一声,忍不住搭话。
许庄对此摆了摆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李兄别看郑辉之面上看着温温顺顺,行事比他老子狠,睚眦必报,惹不起的!败家之犬不守好自个儿一亩三分地,跑到他面前去吠,这段家是彻底完咯!”
许庄借着酒意,毫不客气地朗声嘲讽,混在一片混乱又嘈杂的声音中倒也并不突兀。
孟沉歆见他兴致缺缺,转身回厢房,失笑摇头,却感受到进酒楼时那抹若有若无的视线又跟了上来,不由一顿转头去寻,却恰好撞进那眉眼柔和之人的眸中,莫名有些心虚,面上不显地颔首回应后,赶紧溜了。
骚乱很快平息下来,再出酒楼之际,许庄已经喝了个七歪八倒,全靠家里的下人撑着上了马车。
孟沉歆同样是要离开,有仆从急急的从内提着食盒追出。
“王爷留步,之前惊扰了王爷,这是赔礼,还望王爷收下。”
孟沉歆打量了他一眼,是跟在郑辉之身边的小厮。
似是看破她的犹豫,小厮客套地笑笑,“王爷放心,公子为每味食客都点了份糕点,许公子的那份也已经差人送过去了。”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孟沉歆不好拒绝,应声接过。
在看到食盒中的咸梅干之际,孟沉歆沉默了,这明显就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拿着糕点他们了。
孟沉歆一时间哭笑不得。
流言这种东西,果然不可信。
陈月瑶在柴房里挨了一日就老实了下来,但李老夫人依旧不放人,也不给吃食照料,仿佛就将这人遗忘了。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孟沉歆担心吴德勇找茬,宇文攸为难,但这两人都没找她事,心中松了口气。
好不容易理完事务回府休息,就察觉府中气氛不对,心生疑惑,正好张叔前来迎接。
“陈姑娘昏倒,老夫人请了大夫看诊……”
张叔欲言又止,孟沉歆心中奇怪,追问之下竟得知陈月瑶真的怀有身孕。
“李老夫人觉得是这孩子来路不正,正闹着要将陈姑娘浸猪笼。”-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