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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为斌就这样在大网里吹了一夜冷风,直到天色渐亮,浑身早没了知觉,被人抬回了偏房。
待彻底清醒过来,就瞧见不知何时站在房内的孟沉歆,跳起来就要动手,却在下一刻眼前一黑而跌回床上。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这么久了,报复我这么久了!你还不满意吗?”
李为斌几乎是自暴自弃地吼出声,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孟沉歆不为所动,反而端起桌上早已凉透的汤药,走到床前,深情款款扶起李为斌,将药碗二话不说往他嘴里塞。
“大夫已经来过了,这是新开的方子,喝吧,喝了才能早点好。”
“你……咳!”
李为斌猝不及防被灌了个准,苦涩冰冷的汤药像是要穿透他的肠胃,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只能胡乱躲着药碗,到头来汤药都撒在了床铺上。
孟沉歆也不恼,神色平淡地拍了拍手,小荷就将更大碗的汤药端进来。
“良药苦口,王妃可不能浪费。”
孟沉歆凑近了几分,压低了声音,眼神死死地盯着他,眸中是骇人的寒光,“你以前也是这样对我的,现在感觉如何?”
李为斌想到之前下人描述的陈月瑶的惨状,迎上她的眸色,为之一哆嗦,心中的不安更是攀到顶峰。
“下人照顾不力,害王妃深夜做梦出了屋子,染了风寒,将人带上来。”
几个被绑的严实的下人被推着进屋,跪在了地上,浑身脏乱,血迹斑斑。
被推倒床前,李为斌清晰的看见他们身上鞭刑的痕迹。
“东西拿上来。”
孟沉歆缓步走到几个下人面前,转眼间就有下人将匕首呈上。
“贪杯怠职,本王跟在靖王殿下she
边,也学到了一点东西,按照军规,你们的脑袋该挂城墙上。平日是本王对你们太过宽容,才养成如今的恶习,传出去本王管家不当,会辱了本王名声。”
孟沉歆话音落,小荷得了她眼神,拿起匕首手起刀落,几只手指就这样落在李为斌面前,血渍更是溅在了他脸上。
李为斌看着面前几只断指,还有后知后觉哀嚎不止的下人,胃里一阵翻涌。
“这次只是断手指,以儆效尤,还有下次,就是断手脚,摆进花瓶里供王妃观。若王妃还深夜外出,就将这些残肢串起来,挂在王妃床头,时刻警醒。”
李为斌再也听不下去,脸色惨白,神色间尽是恐惧,最后在看到孟沉歆拿起断指之际,终于忍不住,伏在床边干呕起来。
孟沉歆将断指扔在地上,小荷便有眼见力的递上手帕。
“处理好,盯着王妃喝药,任何事都不要打扰王妃休息。”
孟沉歆心情甚好地吩咐下去,不再看李为斌面如土色的狼狈模样,脚步轻快地离开。
顺利将偷盗财物的一些人处理了,恐吓李为斌,这次的计划当真是一石二鸟。
昏死的下人很快被拖出偏房,而在院中洒扫的下人趁其他人看热闹的势头,悄悄消失在院子角落。
靖王府。
松德听了男子汇报,顿时皱紧了眉头,“主子,这岐王是不是疯了?居然这样对王妃!”
周遭气氛骤冷,正在操练的宇文攸的一招一式更是凌冽带着扑面而来的杀意。
跪在一旁的男子身上正是岐王府下人的装束,此时也不免冒出阵阵冷汗,生怕一个动作,那剑就能削掉他的脑袋。
“回去吧,别让人看见,以后不是要紧事,就书信往来。”
待一套招式结束,宇文攸才出声。-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