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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李为斌”的话,宇文晟虽心中清楚应是在敷衍,但至少并未拒绝,倒是还有回旋的余地。
“听闻岐王祭拜之时出了点意外?”
孟沉歆眸光微动,淡淡回应。
“劳烦殿下挂念,不过是天干物燥,引发了点小情况而已。”
“岐王为我大周鞠躬尽瘁,没成想竟发生了这等事,真是天公不作美啊。”宇文晟一脸痛心。
“臣心中有愧,没想到连父亲的牌位都未曾保住。”
孟沉歆假意做出愧疚的表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岐王节哀,本宫也敬李大人一杯,愿他在天之灵能够安息。”
说着同样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做足了样子。
或许是酒劲上来,孟沉歆身体显得有些摇晃,看似不经意的说道。
“太子殿下,当年臣父亲之死……”
闻言,宇文晟放下杯子的手顿了顿,不过立马恢复平静。
“本宫了解不深,不过岐王若有疑虑,本宫到可以差人调查一番。”
从宇文晟的小动作里,孟沉歆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便摆了摆手拒绝。
“不必麻烦殿下了,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毕竟我们都要为了活着的人活着不是吗?”
宇文晟闻言一愣,随后朗声大笑。
“看来还是岐王活得通透,来干杯!”
宴罢,已是入更时分,宇文晟也不便多留,亲自相送至东宫门口。
行至门口的影壁,孟沉歆不由多看了几眼。
其上画着一颗苍劲的青松,似是被疾风吹拂,却稳稳植根于青石之上,未见丝毫动摇。
“岐王对这影壁有兴趣?不过是随便请了个画师而已,听闻岐王颇喜名画诗书,不知有何感想?”
孟沉歆心中冷笑,世人皆知李为斌是个世袭爵位的纨绔,闹出的笑话太子怎会不知,如今却说出这番话实在太过违心。
“太子殿下说笑了,若是美人,在下倒是略知一二,这般可不敢胡乱评价。”
猜出孟沉歆并不想说实话,似是心中仍有芥蒂,宇文晟也便没再纠结。
“我可不这么认为,在我看来,岐王才是大智若愚。”
孟沉歆连连摆手,至于那颗青松,在她看来有些太过张扬。
这储君之位哪个不眼热,他这是把自己喻为青松,任尔东西南北风吗?
刚回到王府,便有下人来报,说是李老夫人自从祠堂被烧后,便整日郁郁。
现在正在闹,嘴里说着都是因为那孟家丫头之类的话。
“暂且看住夫人,这几日就不要让她离开房间了,免得闹出什么事情。”
“是,王爷。”
哪成想没过几日,正在午睡的他突然被一声惨叫惊醒。
“怎么回事?”
“回王爷,奴才这就去查。”
不多时下人回报,说是李老夫人的伤口愈发严重,疼得实在受不了,撒泼打了几个下人。
孟沉歆微微皱眉,只得起身前去探望。
刚走到门口,想到什么,折返拿了点药才走了出去。
还没进院,李老夫人的惨叫夹杂着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都是来害我李家的,都给我滚!都给我滚!”
下人们瑟瑟发抖的站在门口,大气大不敢出,更有甚者脸上挂着伤。
见到孟沉歆,赶忙行礼。
“王爷,都是我们没有伺候好老夫人,还请王爷责罚。”
“不中用的东西,让你们看着母亲,你们就是这么做的?下去领罚!”-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