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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王有心了,若身体无碍,便同去吧。”
木已成舟,宇文攸不好多言,下朝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孟沉歆只能赶忙追上去。
宇文攸眉头轻皱,淡淡开口,“虽然不知道你打了什么鬼主意,但别想为了太子耍计俩。”
“你……”
孟沉歆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接话,只得看着宇文攸的背影渐渐离去。
回到府中,听说孟沉歆主动请缨去治理瘟疫,李老夫人急匆匆找来。
“斌儿,你身体尚未恢复,怎么又乱来,那些贱民怎能与你金贵之躯相比,听娘的话,找个由头拒了。”
孟沉歆收好那几分对李老夫人的厌烦,耐着性子笑了。
“娘,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陛下已然下旨,难道想要我抗旨不遵?”
李老夫人赶忙伸手阻止,满脸惶恐压低声音道:“不可妄言,隔墙有耳!”
孟沉歆觉得好笑,这王府上下就数她的嘴最没有把门,如今却教训起别人了。
“我身上的伤已经痊愈,您就不要多管了,若是圣上怪罪下来,李家可就……”
话说到这个份上,李老夫人无言以对,唠叨着交代了一番就被她赶走了。
翌日,孟沉歆来到之前路过的药铺附近的一处院落,眼下已被士-兵封锁,是用来收治感染瘟疫的百姓的。
宇文攸已到了许久,此时正听着手下禀报情况。
见孟沉歆过来,面露不悦道:“你来干吗?”
孟沉歆见一来就这么冲,也不由带了些脾气,“臣是奉圣旨,难道殿下要视陛下的命令如无物吗?”
“放肆!”
刚来什么都没做,就对靖王扣帽子,柏意的火气被点燃,立马怒斥道:“敢质疑王爷,你还没有这个资格,再敢放肆,我可不在乎你什么身份!”
“放肆?本王到底也是承袭父爵,你个小小侍卫,是几品,敢顶撞本王!”
孟沉歆收了几分火气,“像你们这样不分轻重,把所有人聚集到一起,只会让瘟疫传染的速度更快,看来靖王除了会领兵打仗,其他方面还真是不行。”
“你!”
若不是宇文攸拦住,柏意都想过来给眼前这个大言不惭之人一记耳光。
当然孟沉歆此言并不是空穴来风,进入院中她就在不断观察。
见如此多的病人聚集在一起,想着出言提醒,没想到被宇文攸一阵挖苦,心中有些怨气,便故意出言不逊。
宇文攸到底不是莽夫,知道“李为斌”并不是胡言。
“那依岐王高见,该当如何处理?”
孟沉歆扫了院子,面色沉重。
“自然要区分治疗,重症和轻症分开。另外,疫病传染极强,该做些防护。”
说完,孟沉歆掏出事先准备好的丝巾遮住口鼻,柏意却不以为然,嘲讽道。
“这是哪门子道理,从古至今都未听说还有如此方法。”
他话音刚落,宇文攸淡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传令下去,所有士-兵配带丝巾,将重症和轻症分别在不同的院子里。”
柏意有些不明所以,转头看向他,眼中满是疑惑。
“下去安排。”
撞上宇文攸冷若冰霜的眸子,柏意不敢耽搁,缩了缩脖子应声道:“是!王爷!属下这就去安排。”
宇文攸的命令柏意不敢有丝毫违逆,转身之时狠狠瞥了一眼孟沉歆,看到对方得意的表情竟有些幽怨。-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