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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疫病只要控制住源头,用对药,只要不再接触野味,就不会有再次蔓延的风险。本王现在说到底也只是严重一点的“风寒”小病。”
孟沉歆有些茫然的看着他,却不知道他这莫名其妙的怒气为何,这几日紧绷的神经被他刺的生疼,心里不免有几分委屈地反驳,“柏意应该已经告诉你要药材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现在不去调查那些山贼,反而逮着本王不放,靖王殿下这般本末倒置,就是为了故意刁难我?”
“本王是怕你死了,牵连沉歆!”
宇文攸见他不知感恩反倒嘲讽,不知为何更加火大。
“既然你也知道不会传染,那就喝了药滚回你的岐王府去!别在这儿给本王添堵。”
说完也不等孟沉歆再次反驳,拂袖而去。
孟沉歆奇怪他最近几日的态度,抿唇看了眼他的背影,又看着面前陌生的房间,一时哭笑不得。
他话上说得这么狠,可这明明是他的房间。
她现在已经醒过来,宇文攸大可将她直接赶出去,却还是留着她在房内休息,就连身上的伤势也一并处理妥当。
这人她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心里的那些郁结化作一声连孟沉歆自己都未察觉的轻笑,消散在房内袅袅而升的沉香之中。
似乎生怕她再做什么,从一醒过来,她就在柏意的监视之下,还不能出房间,像是软禁。
孟沉歆歇不住想跟进病患的情况,也被柏意尽数压下。
更甚有痊愈的百姓知道孟沉歆染病,带了自家的鸡蛋蔬菜来探望。
整整两天,就算孟沉歆糊弄过柏意,刚出门也会被满是热忱的百姓携礼挡回屋内,乖乖休息。
就这样在柏意“照顾”下连着喝了几天的汤药,高热退下的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告知已经准备好回京的马车事宜。
自从晕倒那日同宇文攸拌过几句嘴,这之后也没见他人影,唯一的情况还是从百姓探望之际,得知宇文攸接手了她的后续事务。
“王爷,请吧。”
孟沉歆回过神,柏意已经侧身做请的姿态。
“那日的山贼可有坦言?”
“此事事主子说会酌情处理,让王爷管好自己。”
柏意听到孟沉歆的问话,愣了一下,心中暗道主子猜测得真准,张口将宇文攸的原话回了过去。
孟沉歆见柏意如此从善如流,像是早已准备好说辞,话头一噎。
再次回头看了眼身后待了几天的安置驿站,依旧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不由得叹了口气,上了马车。
昏昏欲睡回到岐王府之际,刚刚出马车,就听到李老夫人的叫唤。
“我儿!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娘!”
孟沉歆被她拉着左看右看,滔滔不绝的抱怨吵得她头疼,见她越说越激动,提高了音量将她话头打断,“我刚刚回来,已经很累了,有什么事可以等我休息好后再说吗?”
李老夫人也察觉自己失言,并未多看府外的柏意等人,拄着拐杖往回走。
孟沉歆回屋刚坐下,门外又响起敲门声,随即是李老夫人推门而入,身后的下人更是带了不少的补品,甚至还有大夫。
“此次疫病凶险,多危险!听说你还为了那群贱民忙前忙后,这差事就是陛下扔给那位要磨挫他,你去插一脚做什么?看看你折腾得,都瘦了!”
李老夫人说着,下人就将各种大补的吃食摆了一桌。
大夫也准备就绪要为她检查身体。
孟沉歆对她如此大动干戈太阳穴阵阵涨痛,挥了挥手,大夫心领神会的侯在旁边。-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