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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儿心下一惊,还真的与王妃所说无差。
靖王一回京城内就来找她问话了。
见珍儿沉默,宇文攸有些不耐的皱了眉头。
“我是看在沉歆的面子上才给你这个机会,你要是不老实交代,要是等到本王查清事情缘由,就不光光是问话这么简单了!”
珍儿闻言,脸色刷的白了下去,哆嗦着半天说不出句完整的话,心里却一时有些动摇。
靖王殿下对王妃如此情深义重,在回京后对王妃也是万般维护,若是这几年靖王殿下在京城,王妃的处境,会不会不至如此?
……是不是真的应该将王妃如今的情况告诉靖王殿下,也能让王妃多个帮手。
珍儿一时心乱如麻,犹豫张了张嘴。
“主子,珍儿自小就陪着孟小姐,何种境地都守在小姐身边,光凭前几日去西郊一事,会不会太……”
柏意实在看不下去珍儿六神无主的模样,缓声规劝,“主子问你什么就答什么,你从孟家就一直在孟小姐身边伺候,若是岐王暗中威胁你,你也不用怕,如实说,主子定会有所决断,替你做主。”
柏意的话将她神思拉回,被自己刚才荒唐的侥幸想法感到后怕。
这样荒唐的事情就算她说出来恐怕宇文攸都不会相信,说不定还会牵连王妃,她差点就犯糊涂了!
“靖王殿下饶命,奴婢确实不知殿下所说之事从何而来,奴婢一心照料王妃,却因府中失火一事被老夫人妄加罪名,本该就此殒命,是王妃替奴婢说情,王爷才只是将奴婢赶出王府,保下一命。”
珍儿神色畏惧,却是一字一句,清楚明了。
“奴婢不过卑贱之身,王爷王妃仁慈,在奴婢出府后给了一笔可观的遣散费,才盘下了间不大不小的铺子,赖以生活,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奴婢确实有听说王爷去西郊治理疫病,怕王妃因此忧思过虑,身子吃不消,才想代为传个话,没想到让殿下误会至此,奴婢确实有罪,还请殿下责罚!”
一番话说完,更是深深的埋头叩首,语气无半分退缩之意。
“看来是本王多虑了,你在沉歆身旁数十年,又怎么会背叛她。”
宇文攸皱眉,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地上浑身颤抖的珍儿,眯了眯眸子,良久才挥了挥手,“柏意,送她回去。”
珍儿动了动僵硬的脖颈,依旧不敢抬头与之对视,埋头应声,跌跌撞撞的跟着柏意离开。
待回到茶楼后又等了会儿,对宇文攸提前回程越发坐立难安,确定周围没有瞧见柏意的身影后直接收拾着去了岐王府的后门,以暗号见到了孟沉歆。
“王爷,他回来了!”
一见到孟沉歆,珍儿就语无伦次的拉着她。
“我知道。他已经问过你话了,有没有发现什么。”
孟沉歆将她拉入上次偏房屋子中,珍儿闻言点点头,“正如王爷预料的那样,奴婢回了话后就放走。也没有见茶馆周围有奇怪的人,奴婢才想着给王爷您说一声,殿下提前回来肯定是想打一个措手不及,还好王爷有先见之明……”
见她一慌起来就碎碎念的架势,孟沉歆连忙制止,“你没事就好,宇文攸恐怕已经对我的身份起疑,这段时间我们暂时不要联系,你那边继续调查关于那个纹样的事情,等风头过去,我再联系你。”
珍儿已经习惯这样的安排,也无其他情绪,应声后想到什么似的,有些犹豫的看了她一眼,面露自责。
“关于王爷所说的山贼尸体和莫名其妙的黑衣人,奴婢派的人去晚了一步,尸体都被火烧的面目全非,您所说能造成那样伤口的人,在京城内,恐怕只有那几位有这样身手的暗卫。”-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