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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有什么可心虚的?”
孟沉歆一肚子的劝言在他意味深长的冷笑中统统咽回肚子里。
找自己的?
“那你挡着本王是要做什么?还是说太子能随意进出岐王府,本王就不行?”
宇文攸挑眉,语气不明。
可这话中的意思却让孟沉歆后背惊起一阵冷汗。
“本王只是奇怪靖王殿下回京的第一件事不是面圣回禀,也不是回府休息,而是踏进了岐王府的门……很难不让人误会。”
孟沉歆扯了扯嘴角,侧身让路,话说得嘲讽,宇文攸脸上不怒反笑,看得孟沉歆更是心中不安。
还不等她细想,宇文攸就从袖中取出一卷熟悉的宣纸。
“让人误会?本王倒是发现了另外一些让人误会的东西,若是本王没记错,之前你拿着的就是这个血书,这里面写的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你从哪儿得到的?”
孟沉歆视线扫过那份血书,心下微惊。
宇文攸果然不好糊弄。
那份血书难道自始至终是他做局放在那儿的?所以现在拿这样的赝品来吓唬她?
这也能解释当时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孟沉歆看着面前的宇文攸,又在心里摇了摇头,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
若真是他自导自演,如今拿着这血书登门是为了什么?试探她到底选择站在哪一边?
还是,在试探她,到底是不是“李为斌”?
孟沉歆不敢细想,思绪转得飞快。
“这是血书?何人之物?本王从未见过这种东西,殿下又是从何而来。”
孟沉歆决定装傻,只要一口咬定没见过,宇文攸总不能现在就带人抄了岐王府。
那血书她早就和宇文攸的书信一起放在了暗格之中,就算他找,也不一定找得到。
宇文攸见面前之人一脸坦然,言语神态皆是迷茫又不解,不由得微微皱眉,“你那日匆忙藏起来的玉佩和血书,真当本王是傻子好糊弄?”
“殿下说的是那日姑娘给的情书和信物,那东西本王已经差人找到人送回去了,若殿下好奇,可以去问那姑娘,来问本王作甚?”
孟沉歆心里有了底气,面上越发游刃有余的回答。
宇文攸眯了眯眸子,盯了她半响,最后冷哼一声,将血书收回袖中,径直往府内走去。
“连口茶都未准备,这就是你们岐王府的待客之道?”
孟沉歆闻声就去吩咐张叔,就这一个转头的功夫,宇文攸就径直大步往偏房而去。
余光就瞥到一抹玄色的衣角,再看过去人已经走出一大段距离。
他果然还是冲着“孟沉歆”来的!
孟沉歆匆忙追上,却还是慢他一步,在推开偏房的房门之际,屋内的场景却是让门口的两人都怔愣了一下。
屋中的摆设简单干净,和之前那阴暗潮湿的房间不同,而此刻被关在其中的“孟沉歆”正大朵快颐的吃着桌子上的烤鸭。
李为斌自从被孟沉歆磨挫后就顿顿清汤白菜,一点肉沫都看不到,更不要说下人暗中使绊子,他根本没几顿好的。
好不容易盼来了莫成儒,就让他帮忙带了烤鸭进来,怎么这么不巧,偏偏今儿个孟沉歆来看他了?
西郊疫病他也知道,在听到孟沉歆平安回来后是又恨又松了口气。
但同时也像是彻底遗忘了他一样,没来见他一面,传话也都没有。
“这用膳时辰未到,王妃这就已经吃起来了?”
孟沉歆视线扫过那桌上的烤鸭,语气嘲讽。
在看到那被撕得七零八落的荷叶,眸光轻闪,若她记得没错,李为斌有一好友名叫莫成儒,他向来就喜欢京城小酒楼的荷叶鸭。-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