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
宇文晟?
在冒出这个想法的一瞬,孟沉歆就摇头推翻。
他应该只对军营的文书感兴趣,又怎么会知道她手中有关于皇室秘闻的血书。
抿唇看了一圈屋内,有明显的被翻找过的痕迹,若真的是宇文晟,他应该做的更加隐秘无迹象。
难道是军营中有谁的内线?
可知道血书内容的除了她,就是将这个血书送到她手上的幕后之人。
孟沉歆脑海中划过宇文攸以血书试探她的过往,心头一跳。
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将血书找回来。
“阿六。”
孟沉歆揉了揉眉心,重整思绪,叫了阿六去调查。
除了她,进出她屋子的人只有打扫的下人。
而那下人,也是她亲自从岐王府带来的。
这不是毫无头绪吗?
孟沉歆有些头疼,却不敢因此大张旗鼓。
这封血书无论是落在谁手里,只要他愿意,就能凭借这轻飘飘的一张纸搅乱这京城。
她现在还要韬光养晦等待为孟家找寻真相的时机,断不能在这个时候被莫名其妙的人所干扰!
孟沉歆咬牙,终于还是让阿六将进出她屋子的人全部叫来,可没想到叫来的人,还有吴德勇。
“你进了我屋子?”
孟沉歆神色一凌,吴德勇却是坦坦荡荡,神色嫌恶。
“谁稀罕进你房间,难不成你屋子里藏了金子?我是看你这跟班在军营中鬼鬼祟祟的乱窜,还没问你要做什么,你倒是不打自招了?”
孟沉歆一愣,转而面露苦恼,“吴副将来的正好,正如你所说,本王前几日离开的匆忙,将钱袋落在屋中,想着在军营中肯定无碍,便没有折返取回,结果今日一来,我那么大个钱袋不翼而飞,里面还放着岐王府的手令,若是让有心人拿走后果不堪设想。”
“我正要差人去找副将说明此事,搜查军营上下是否有人误拿了钱袋……”
“不可能!”
话还没说完,吴德勇已经面露怒意,猛地一拍桌子,“我手下的人绝不可能贪黄白之物,更不会偷窃!你现在就想趁着太子的虎威作妖,真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想邀功心思!我不管你平时如何,但你不应该怀疑我手下的兵!”
“本王当然相信吴副将为人正直,但是这军营中的人不全是你手下的兵,还有兵部的旧人,你这样大放厥词,可想过能承受相对的后果?”
孟沉歆神色同样冷了下来,冷笑一声,“还是说吴副将心虚了,才会这样情绪激动的阻止本王搜查,莫不是包庇偷窃之人?”
“狗屁!”
吴德勇朝地上啐了一口,脸色一阵红一阵黑,“你别想诈老子,你这种激将法在我面前没用!我手下的兵是什么样我心知肚明,就算你想搜查军营,也要按流程,走文书,若是你私自搜查,我回头就上陛下那儿参你一本。”
吴德勇死死地盯着面前轻挑的“李为斌”,半响冷哼一声,扔下这句话后就大步离开。
孟沉歆有些意外的挑眉看了他一眼,无奈的笑了笑。
看来这吴德勇不像是外人所传的莽夫啊,居然没上当。
搜查军营确实需要文书,而这个文书向来是兵部尚书所下,但是现在的情况……
现在定是不能去触宇文晟霉头,而另一个能在军营说话有分量,拥有实权的人,也就只有归府待命的宇文攸。
孟沉歆想到宇文攸这段时间越发冰冷的眼神,还有那正要迎回府的红音,心里莫名发虚,但这事情孰轻孰重,她心里同样清楚。
在看着面前靖王府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之际,孟沉歆不断在心里斟酌说辞,直到柏意将她迎进王府,一路直接到了宇文攸的书房。
“主子在里面等你。”-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