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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沉歆正要拿起细看,脖子后突然传来一阵钝痛,再然后,意识就陷入一片黑暗。
火光四起,而她的尸体躺在火场当中,似有所感的朝她看过来,又在一瞬间变为爹娘的面孔,耳畔间的惨叫和面前的场景变换,最后竟是在燃烧的烈火当中看到了一个无比熟悉又陌生的图纹,灰烬堆积而成的一个莲花与蛇交织的图纹,转眼又变为熊熊烈火要将她一并燃烧殆尽。
孟沉歆猛然睁开双眸,大口喘着粗气。
四周是熟悉的摆设,是“李为斌”的房间。
她回岐王府了?
再往外看去,天光乍现,居然已经过了一夜。
孟沉歆下意识摸了摸脖子,手上传来阵阵刺痛,提醒她潜入戏楼一事不是做梦。
大意了,以为只有一个黑衣人就完全放下心,没想到居然还有同伙。
那黑衣人招招要她的性命,可是同伴只是打晕她吗……
孟沉歆盯着手上包扎好的伤口,思绪万千,起身欲出屋找阿六了解情况,却不想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等候在门外。
“松德侍卫。这一大早,你为何会在本王的府中?”
“主子已经在前厅等着王爷。”
松德一脸不耐,孟沉歆挑眉,想到在戏楼闹出的动静,倒也释然了,跟着松德到了前厅,见到忐忑的张叔也只是吩咐他下去准备早膳。
“殿下来本王这儿可是越来越随意了,本王虽不介意好友拜访,但这时辰是否有些太早了些,可否用过早膳?”
孟沉歆自顾自的坐下,又招呼人送上茶水。
“昨夜你为什么在戏楼里。”
宇文攸直奔主题,“本王提醒过你,不要多管闲事,旁人都避之不及的事情,你却一意孤行。”
“本王看你果然与这幕后之人有勾结,才会半夜重返戏楼密谋。”
宇文攸眼神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语气笃定,“若你现在老实交代,也可以免受皮肉之苦。”
这番言论听得孟沉歆一口茶呛得咳嗽,心里叫苦,面上依旧是轻挑。
“昨R国王确实去了戏楼,但本王也是受害者,本王的侍卫能作证,那刺客可是招招下死手,若不是阿六身手不错,说不定现在殿下问话的就是具尸体了。”
“可你没死。”
宇文攸死死地盯着“他”,似乎就要这样将“他”看透一般。
“殿下说的没错。”
孟沉歆装模作样的放下茶盏,拍了拍手,嘴角轻勾,“那为什么,那黑衣人明明是势要取我性命,却又在关键时候收手,只是将我打晕呢?”
“会不会是因为他们要取性命之人,从头到尾就不是本王,而是另有其人,是在在发生这件事后任命调查此事,又能随意出入戏楼任何地方的人。”
不等宇文攸回话,孟沉歆又自顾自的摩挲着食指,嘴角的笑容更是深了几分,深深地看向宇文攸,又摇了摇头,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
“殿下不谢谢本王的救命之恩,反而还这样对待恩人,是否有点不近人情?”
“既然不配合,狡辩的话就留在审讯的时候再说吧。”
宇文攸挥挥手,随行而来的几个官兵就要上前。
“张叔,你别愣着,将早膳端进来吧,一会儿凉了。”
孟沉歆抬眸注意到慌张的张叔,无所谓的朝他招招手,转而又看向宇文攸,扯了扯嘴角,“若是殿下想找替罪羊,本王说再多也是无用,不如让本王先吃完这碗送行饭?”
宇文攸眉头皱的更深了,而松德直接对孟沉歆的这番挑衅面露怒意,“你……”
“本王大难不死,却也难逃一死,既然殿下已经认定本王有罪,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孟沉歆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而冷笑一声,屈指敲敲桌面,张叔顶着剑拔弩张的氛围将饭菜端上,随即又静悄悄的退下。-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