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
“我们当时在房间里发现的血迹是岐王的,而大夫也说伤口不是刀刃所致,更像是被钝器划伤,说不定那群刺客在事发后潜入戏楼,为的是戏楼里的某样东西。他是唯二与刺客接触之人,以他主动帮忙就能省去很多麻烦。”
“柏意,你话变多了。”
宇文攸冷冷出声,视线依旧游走于一堆情报当中,冷哼了声,又似在真的考虑他的话,屈指轻敲桌面,“他不可信。”
“今天好在是沉歆没出事,之前你们不都说李为斌就是个满嘴谎话不着调的骗子,现在这么相信他了?松德要灭他口,你要拉他入伙。”
宇文攸的语气中带了几分自己都未察觉的嘲讽调笑,听得柏意一时不知如何反应,有些错愕的看着他。
他没听错吧?主子开玩笑了?!
不知是他的视线太过红果,又或是他的沉默,宇文攸也察觉自己刚才的发言过于轻挑,脑海里不由得回想到“李为斌”的脸,霎时皱紧了眉头。
柏意清了清嗓子,二胡不说就找借口溜走。
宇文攸看着他几乎逃走的背影,眉头皱得更深了。
不过正如柏意所说,现在戏楼的事情毫无头绪,本来已经开始明了的线索也因为突然闯入的刺客又模糊如袅袅轻烟。
而关于“李为斌”“禁足令”的限制,也在之后的第二日被萧帝亲自下令取消。
“既然你没有头绪,也没有任何证据能指认岐王与这叛乱者有关联,那也不要再揪着他不放。此事他也是受害者,朕听闻他最近两日身体已经恢复,明日就上朝议事吧。”
“正如父皇所言,现在反贼未伏首,岐王作为唯一和刺客接触的人,不能放。”
宇文攸回答的铿锵有力,冷静又清晰的声音在朝堂间回荡,得到一阵短暂的寂静,随后是萧帝拍桌子的声音。
吓得下面埋首的一干朝臣心惊,更有甚者当即跪下,嘴里了呼着“陛下息怒”等字眼。
唯独大殿之中最先反驳的宇文攸,背脊挺得笔直,眸色淡然,毫不退让,“若是现在放了岐王,才真的正中那反贼下怀,还请陛下三思!”
“你怎么不想想是不是因为你架势太大把人吓得藏起来根本不敢出来?朕相信你的能力,可你自己说说这么久可有半点有用的线索?与其盯着岐王,不如好好想想到底是哪儿出了错。”
萧帝面色不佳,却是幽幽地叹了口气,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惜才之意。
“父皇所言极是!”
宇文晟朗声接过话头,缓步至宇文攸身边站定行礼,“靖王所思所想是唯父皇考虑,这段时日可谓是声势浩大,行事直接,那戏楼周围看戏的百姓一天接一天就没断过,虽然靖王说不需要加派人手,但这些时日为了疏散无关百姓,惊动大理寺的官兵屡屡出手,靖王的能力非凡,边疆战绩有目共睹,相信抓一个小小反贼不在话下,但如今这是在京城,想必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
“听说太子殿下昨日才刚刚回兵部,短短一日就将本王这边的消息打探得清清楚楚,兵部没事儿做才让你有闲心管闲事?”
宇文攸毫不犹豫的怼了回去。
宇文晟的脸色扭曲了一瞬,又恢复如常,轻笑一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可不是,本宫昨日刚回兵部,桌子上堆满折子,一半都是有关靖王封锁街道,又或是驱赶百姓,起了冲突之类的琐事,比起靖王在调查反贼一事,不足为道。”
“行了!”
宇文攸眉头紧皱,张了张嘴还要回怼,被萧帝呵斥打断。
“此事还能让你们兄弟因此拌嘴?简直是胡闹!此事就这样定了,若没有其他事就退朝!”-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