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
“朕知道你觉得委屈,但孟丫头怎么说也是孟家之女,虽然……但她依旧是朕最疼爱的孟丫头,也是小九儿的挚友,朕不希望她出事,这次过后,您也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心思,好好对她,可懂?”
“谨遵陛下教诲。”
萧帝张了张嘴,最后归为一声叹息。
“行了,莫太医这一遭吓得朕连奏折都没批完,这个玉镯之后孟丫头醒了还给她,虽然说此事紧急,你派人到宫中给朕个信儿,朕能不将莫太医派来吗?居然自作主张拿出这玉镯,若是后面孟丫头醒了,恐怕又要和你闹了,快些还回去。”
孟沉歆眸色轻闪,心中越发觉得荒诞可笑。
只要将玉镯给了莫太医,那无论是死人活人,都能吊口气回来,只此一次的机会。
这玉镯也不过是她娘当年与莫太医同为好友,所定下的约定罢了。
又关他何事?
若是他真的有心帮忙,早在病发之时就该接到消息,又何必等到这过了大半天,才慢吞吞的来敲打“慰问”。
莫公公闻声将玉镯呈上,萧帝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拍了拍她的肩膀,“朕留两个人在这儿,你若有需要,尽管让他们回宫中报信儿。”
说完也不等孟沉歆回复,抬脚就走。
所谓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留下的两个锦衣卫,正好是熟面孔。
孟沉歆朝小荷打了个眼色,便有下人奉茶座上宾,孟沉歆反而是回了偏房,悄无声息的接替了打下手的下人,在床边看着莫太医治疗。
她上次见莫太医治病,还是在小时候,可这么多年过去,这时间的痕迹仿佛也只在他脸上刻下痕迹,下针的功夫和治病的手段依旧精准又漂亮。
下完最后一针,莫太医抬起头,就由热帕子贴心的送上来,抬眸看去,竟然是“李为斌”,一时语塞,并未接过帕子,冷哼一声离开床边净手,“身子底子都给败光了,现在无论我怎么救,顶多也是续许灯油,杯水车薪。”
“最多还有三年。”
孟沉歆微微皱眉,正要开口,房门突然被人推开,阿六匆匆而来。
注意到孟沉歆往他身后探去的目光,阿六脸色变了变,只是将一封书信和瓷瓶呈上。
“王爷,没有人。属下去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只有这封信和药瓶,好像是解药……”
阿六的话还没说完,听到解药两字的莫太医先动手夺过瓷瓶。从瓷瓶中将药丸倒出来,又掰开闻闻,眯了眯眸子,转而眸中划过意思光亮,“就是这个。”
不等孟沉歆多有动作,莫太医就先一步的将药丸喂给了昏睡的李为斌,三两下将孟沉歆和阿六全推出偏房,重新施针。
孟沉歆也趁此阅读书信,可信上除了“岐王亲启”四个大字,打开信纸上也只有短短两句话,“解药在此,每日一粒,持续七日。小徒顽劣,多有得罪。”
“莫成儒呢?”
孟沉歆眸色一凌,扫过刚劲利落的字句后便询问旁边的下人,赶到关押莫成儒的柴房之际,也早就不见人影,只留下被打晕的小荷和几个侍卫。
“属下去追。”
阿六当即要动,被孟沉歆拦下。
“算了,现在那不重要。”
孟沉歆深呼了口气,倒是对这来无影去无踪的江湖做派已经习惯,转而将信件收好,阿六似想到什么,又从袖中拿出一个黑色的瓷瓶,“这个也是和信件一起留下的,上面贴了“勿给外人看”,所以属下自作主张先收了起来。”
孟沉歆心生疑惑,但也是接过瓷瓶,却不想里面还有一个纸条,上面只写了一个“毙”字。-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