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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记号,还有背后的组织,我调查的都在这里了,殿下若有需要,尽管查阅,但不要带走。”
宇文攸扫了眼桌上的信件,视线落在那个纹样上良久,“之前在戏楼里唱戏的那班人被下了药,在大理寺没撑过三天,至于那些百姓,也对此一无所知,而这个纹样,在那戏班的每个人身上都有类似的痕迹。”
宇文攸也不客气,翻看了桌上的情报,神色不变,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尽数说了个遍,但在此事的调查上与孟沉歆相差无几,都是皮毛。
“这个组织已经很久没有活跃过了,也不排除是效仿所为,其中疑点甚多,若真的是这个组织,那其目的说不定真的是叛乱,但若真是他们,这样低级的错误不可能留下尾巴让我们追查。”
“你是觉得他们在故意引导我们调查?”
孟沉歆深吟,不自觉摩挲手指,垂眸思索。
出声询问,却无人应声。
孟沉歆疑惑抬眸,就见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手上,不由觉得奇怪。
“殿下?”
见他手上的一叠纸张有滑落之势,不由得微微皱眉。
这可是她整理许久才缕清的线索,可不能又打乱了。
孟沉歆想及此,探身去接。
手指相触之际,宇文攸恍然回神,仿佛是被什么烫到了一样拍开了她的手,纸张纷飞,孟沉歆有些错愕的看着他。
“你……!”
而宇文攸只是退后数步,脸色阴冷冷漠,看着她的眼神像是在看杀父仇人,咬牙切齿的出声,却又在出声之际猛然顿住话头,握紧了双拳,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这件事确实疑点颇多,后面如果有任何消息都要告知本王。”
“若是知情不报,本王完全可以再把你抓起来。”
孟沉歆不知什么地方惹恼了他,对上他幽深的眸色,也自然注意到他眸中翻涌的震惊与怀疑交织之色,心神微动,张了张嘴,不等她开口询问,传来敲门声。
“主子,到时辰了。”
柏意不咸不淡的声音传来,打破了这令人尴尬的氛围。
宇文攸薄唇轻抿,“本王也不希望再在大理寺地牢里见到你,你好自为之。”
扔下这句话,宇文攸不再多说,转身离开。
徒留下愣怔的孟沉歆,和散落地上的纸张。
“王府进刺客的事情已经问过了,府中的下人都说是在正殿抓到妄图将孟小姐当做人质的刺客,而那刺客在被抓之后就服毒自尽,未曾留下半句话。”
回程路上,柏意从善如流的汇报,察觉宇文攸有几分心不在焉,一时有些犹豫是否继续。
“尸体呢?”
过了半晌,宇文攸才抬眸瞥了他一眼。
“尸体被侍卫埋在了荒郊,松德已经去挖了。”
柏意如实告知,犹豫了一瞬,还是询问,“是岐王说了什么吗?主子您看起来……”
“很明显?”
宇文攸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柏意试探地看了他一眼,“主子还是觉得岐王和那刺客之间有来往?可是在戏楼的时候那个标志是主子您故意留下来试探他的,这个标记我们早就在边疆的时候也见过同样的,主子你不是还说这可能不是大周的人所为,而如今岐王看来也只是对此一无所知……”
“你话太多了,柏意。”
宇文攸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你从西郊之后好像对岐王格外的在意,我没有将你平时多余的一些举动放在心上只是觉得无关紧要,你大可满足你自己的好奇心。”
“但是你对岐王想法如何转变,也不要来试图干涉我,这些时日的相处也改变不了他囚禁沉歆整整三年的事实,甚至逼得沉歆要自焚来结束生命……!”
宇文攸说到后面,赫然攥紧了拳头,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