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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不可听信他的一片之词,我们唐国的夜景如何,就算他们半夜不睡觉观星赏月,何必专门屏退身边人,跑到高亭去!”
孟沉歆话音刚落,一旁的冯正就急忙补充,甚至还让人将死掉的白鸽捞了上来。
“殿下你看,这是小的们在高亭发现的,一定是他们在密谋些对唐国不利的事情,说不定就连此行的议和都是陷阱,是要对唐国下手啊!”
“那你怎么不去找父皇。”
冯正说得慷慨激昂,言辞恳切,庄正渡打了个哈欠,轻飘飘的扔下一句话,霎时将他堵的个面红耳赤。
孟沉歆眯了眯眸子,虽然调查的庄正渡是个不正经又残忍的人,但如果不是有些能耐的也不会一直无恙的身居太子之位。
要知道,在庄正渡当上太子前,前面可是有三任太子,都不过及冠之年就“因病夭折”,而就在他当上唐国的太子后,不说染病,就连刺杀都未曾有过一次,足见其的能力。
“你这故事还没这大周来的讲得精彩,退下吧。”
庄正渡懒洋洋的撑着脑袋,半躺在金丝绸缎堆叠的软塌之上,挥了挥手。
“殿下……”
“嗯?”
冯正还想再说,庄正渡轻掀眼帘,从喉间滚出一个单调的音节,冯正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白了下去,紧紧的闭上嘴巴,沉默的行大礼退下,临走时还不忘狠狠的瞪了眼孟沉歆。
孟沉歆暗中发笑,敛神行礼,“既如此,误会解开,也就不打扰殿下休息,我们就此告退。”
庄正渡敷衍的胡乱应了几声,正待孟沉歆松了口气转身离开之际,身后却又传来他懒洋洋的声音,“岐王李为斌对,大周战神宇文攸,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真不凡,岐王更是舌灿莲花,我喜欢,今儿没去接风宴你们别怪罪,实在是父皇的宴会太过无聊粗俗,你们也这样觉得吧?”
“怎会,贵国的宴会只是与大周不同,不如说我在此夜之后也学了不少东西。”
孟沉歆脚步停下,无所谓笑笑,自认回答的滴水不漏。
庄正渡却像是并不满意的皱了皱眉,深吟的看了她一眼,“罢了,现在也没了捣乱的人,所以能告诉我,你们到底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我听闻大周风气不如其他地方开放,所以你们才会借口双双来我们唐国?半夜跑去一起赏月观星,你们关系还真好。”
庄正渡啧啧出声,孟沉歆听着他的语气,心中只觉别扭,隐约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只得干笑两声,“陛下所托,我们定是不敢辜负,刚来唐国,诸事不顺,又有两国交好的任务压身,难以入眠。靖王与我都是同等心性,皇驿就这么大,相遇实属巧合。”
“原来如此——”庄正渡若有所思的拉长声调应声,轻笑一声,视线盯得孟沉歆后背一阵刺挠,在她实在受不了想再添一把火之际,庄正渡像是失去了兴趣一般的摆摆手,“我困了,李为斌是吧?明日再给我讲讲其他有趣的事儿,退下吧。”
在庄正渡近乎于自说自话的盘问下,两个人就这样被扔出了东宫。
一路无言,但唯一能确定是,宇文攸的心情似乎更糟了。
为什么?
孟沉歆细想自己的应对处理应该并无不妥之处。
“岐王无论到哪儿都能与人熟络真是令本王佩服,但你最好是小心点,要丢脸别带上本王,更别给大周抹黑!”
宇文攸语气中有几分怒意,扔下这句话又瞪了眼孟沉歆,狠狠的关上了房门。
孟沉歆挠挠脸,有些迷茫的看着紧闭的房门。-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