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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视线开阔,周围尽是绿绿葱葱的树林,而偌大的一望不到头的马场就眼前展露,广阔整洁,一丝不苟,与周围的树林有一种怪异的分割感。
而在马场之中最为突兀明显的就是那金灿灿的座椅,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映照着龙椅上的中年男子也是越发红光满面。
自龙椅左右排开的座席四散,围成一个圈,而正中就是一个足以容纳二十人的高台,就连高台周边,也是镶嵌了一圈珍珠玛瑙。
孟沉歆视线扫过那擂台周围数十个半人高的烛台,与接风宴上见到的呈放夜明珠的烛台一模一样,就连数量,都是只多不少。
孟沉歆嘴角抽抽,心中难免萌生出财大气粗的感叹。
“岐王来了,来得正巧,快快入座,好戏正要开场。”
见到孟沉歆,庄帝手持酒盏,热络的招呼着,宫人也麻溜的准备了吃食美酒,孟沉歆看了眼坐在一盘的宇文攸,行礼后坐下。
有侍卫擂鼓,便有两人纷纷踏上高台,配以鼓点而交手,似是比试,又似是舞蹈,张弛有度,但终究是演出来的,还没她之前在伍号营看将士打架有趣。
孟沉歆撑着下巴,兴致缺缺。
座上的庄帝似乎是很喜欢这样的表演,看得津津有味。
唐国什么都好,就是喜欢这么些华而不实的东西。
孟沉歆好奇宇文攸何等反应,看过去就见他根本头也未抬,沉默不语。
“看岐王坐立难安,左顾右盼的模样,莫不是对这比试不感兴趣?”
眸色一转,当即和坐在对面的冯正对视,立马遭到他的挑刺,“下官也明白,唐国的马场恐怕能比上大周大半个皇城,王爷初来乍到,是该好好看看,但无论王爷怎么看,恐怕都要失望了,这里可没有什么美娇娘。”
说到最后,冯正毫不客气的讥笑出声,而其余被邀请来看擂台比试的权贵大臣皆是嗤笑出声,神色各异的看向孟沉歆。
“这样花架子的舞蹈,你称之为比试?”
孟沉歆撇撇嘴,转了转眸子,又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冯大人说得也对,本王只是瞧着马场空旷,这擂台比试虽然精彩,但在这之内多少有些空虚苍白。”
“大言不惭,你个文绉绉的纨绔能看懂什么?”
冯正冷哼一声,“既然岐王觉得无趣,那就亲自上擂台试试如何?下官不才,正好也会这么些花架子,可以陪岐王松松筋骨。”
“这个好!”
一直没出声的庄帝闻言朗声打断冯正满是带刺的言论,“大周与我们交好多年,但屡屡派来的都是文臣,还鲜少有武臣,也没法好好切磋,听闻岐王在西郊的时候大战身手,山贼贪官,都是手到擒来,能文能武,我可是对岐王好奇得很啊!”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来人,快为岐王准备。”
“陛下,所谓传言都是不可信的,要说武功高强,必定是我们靖王殿下,我这点三脚猫功夫怎么敢在陛下面前献丑。”
这是专门设套在这儿等着她呢?
虽然台上的两人是花架子,可这冯正可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更何况他们自到唐国就结怨颇深,可不敢和他对上。
孟沉歆匆匆起身,搜肠刮肚的推脱之余不住地给宇文攸使眼色。
“这是简单的切磋而已,岐王何必自谦,你的本事,本王在大周也有目共睹,这只是两国交流的切磋,也是陛下的意思,相信冯大人也明白,你就不必推脱了。”
宇文攸缓缓出声,语气平淡,神色中带了几分看戏的揶揄。
孟沉歆语噎,张了张嘴,在众人刺拉拉的视线下,应声答应。
她虽然学了点防身的小手段,但若真正打起来,她可是半点招式武功都不会。-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