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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真是菩萨心肠,不仅在擂台上救了本王,还为本王准备了膏药,却之不恭……”
视线一转,又落在他手中拿着的白玉瓷瓶上,眼神亮了亮,扯扯嘴角,赔笑着上前。
宇文攸躲开她的动作,嫌恶的皱了眉头,“膏药?你想多了,本王只是听到惨叫不止的声音还以为出了人命,现在看来你有精神得很。”
“不要再吵本王,若是再让本王听到你哼哼,小心本王亲自动手给你个痛快。”
宇文攸瞪了她一眼,背手离开。
阿六急匆匆拿来药膏,与之擦肩而过。
“你怎么才回来!”
孟沉歆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阿六,随即注意到他怀中满满当当的药瓶,“这是怎么回事?”
阿六一脸迷茫,但还是老实回答。
“王爷您不说说不能让唐国人知,属下去马车行李拿药膏回来的途中遇到了那太子身边的宫人,硬塞给属下就离开了。”
“这庄国太子身边的人不简单,属下根本没有察觉其气息。”
阿六说着,将药瓶尽数放在桌上,分出了其中一瓶,“除了这瓶,其余全是庄国太子给的。”
孟沉歆对这突然的示好有些受宠若惊,犹豫再三还是用阿六找来的药膏,忍着痛上了药。
“王爷您身上的暗伤颇多,还需要再上三天的药,这期间千万不要再与人动手了,您的右臂也尽量不要碰水提重物。”
阿六絮絮叨叨的嘱咐,孟沉歆有些哭笑不得,“阿六你怎么和那些大夫一样唠叨了,放心,我心里有数,还有其他事吗?”
孟沉歆看着自己被木条仔细固定包扎的右臂,脑海中却浮现在擂台上与冯正交手之际的一幕幕情景。
那个时候冯正的右臂同样是被宇文攸划破,而她也彻底的看清了他手臂原本隐约可见的标志。
正是和戏楼那个标志还有王府中发现的那个标志,一模一样。
在想通这件事的瞬间,孟沉歆也坐不住了,一个鲤鱼打底的从床上坐起,牵动身上的钝痛,龇牙咧嘴的去推开了宇文攸的房门。
屋内的宇文攸正垂眸与柏意对弈,听到门口的动静抬眸,见到是孟沉歆更是皱紧了眉头。
“我有那个组织的进一步线索,殿下可有兴趣?”
宇文攸眸色轻闪,眯了眯眸子,打量了她一眼后轻笑一声。
“出去。”
松德见状,得意一笑,抬手要将她赶出去。
却不想手臂先被柏意拉住,扯着退出房内,顺带还将门给关上。
“说吧。”
宇文攸视线落回面前的棋盘上,孟沉歆缓步上前,坐在他对面,同样是盯着棋局走势,自然执棋接过柏意的位置,“那个冯正,可能是“蛟”的人,他的右臂上的标志,和之前见过的一样。”
语毕,子落。
一来一回之间宇文攸才抬眸看向面前的“李为斌”,只是神色不比之前轻蔑淡然,“草草一眼,你就能如此断定?”
“这……若是能再看一次确定最好,但我自诩眼力不错,应该看得八九不离十。”
孟沉歆见此也端正了姿态,将推测尽数托出。
而宇文攸在她的分析中也回忆当时的情形,冯正确实有意遮挡右臂,当时并未注意,没想到反而是“李为斌”在旁观察得仔细。
“这些都是你一厢情愿的的猜测。”
宇文攸淡淡的瞥了眼面前隐约得意又激动的“李为斌”,轻哼一声,“这里是唐国的地界,他是唐国的朝臣,你想抓他,可有实质证据?”
一说到这点,孟沉歆之前抓到马尾的激动霎时烟消云散。
“暂且按兵不动,此事本王也会调查,你不要做多余的事情,若是打草惊蛇……”-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