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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沉歆被这诡异的一幕惊得起了鸡皮疙瘩,还没缓过来,陈月瑶便哭天抢地地投进了她的怀抱。
“王爷,您没事吧?瑶瑶快被吓死了!呜呜……王妃为什么会出现在咱们屋子里?又怎么突然起火了?”
“原来是你这毒妇搞的鬼!”
李老夫人一听此话,气得浑身发颤,抡起拐杖兜头砸向李为斌:“谋害亲夫,该当何罪!你这条贱命没了便没了,我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身将你全家人从墓地里掘出来鞭尸!”
李为斌挺着大肚子躲无可躲,只得拼命护住头道:“娘!娘!住手,是我啊!我才是李为斌啊!”
谁料李老夫人打得更狠了。
“别以为装疯卖傻我就能放过你!来人啊,将她拉到柴房里闭门思过!哼,要不是看在你腹中孙儿的面上,老身非打死你不可!”
“孟沉歆,你个贱人!你做了什么?!”
李为斌一面痛呼一面被强行拉了下去,李老夫人转过身,满面心疼地将孟沉歆护在了怀里。
“大夫怎么还不来!我儿别怕,娘一定狠狠罚那毒妇给你出气!”
孟沉歆被一群人扶着看了大夫,幸而只是几处烧伤,并未大碍。可那孕妇的身体明显受伤更重,却始终无人问津。
孟沉歆瞧着铜镜中李为斌的脸,恍惚不已:这是上天给她的第二次机会吗?
以李为斌的身份继续生活,那就意味着……
她会成为岐王府的主人。
不光如此,岐王府对她而言不会再是个牢笼,而是她外出奔走的最大底气:她可以如从前一样肆意洒脱。
不,凭男子的身份,她甚至可以一展抱负。
心脏狂跳,止不住的喜悦在四肢百骸流淌,孟沉歆几乎要尖叫起来。
下人来敲门,语气有些惊慌:“王爷,王妃始终不愿闭门思过,一直在尖叫砸门,说要见您,您看——”
孟沉歆拼命忍住澎湃的情绪,起身时已神色如常:“去看看。”
屋外寒风萧瑟,她披上裘衣,缓慢踱步至柴房,房门紧锁,从内被拍得震天响。
“我要见孟沉歆!你们敢关着本王,本王要处死你们!”
孟沉歆命人将房门打开,屋内,李为斌一身衣裳被烧得几不蔽体,裸露的皮肤上疤痕交错,烧伤触目惊心。
他冷得发颤,却脸蛋通红,忍着锥心的疼痛与寒意恶狠狠看向孟沉歆:“你终于来了!你做了什么,竟霸占了本王的身体?!”
孟沉歆皱起眉头,轻飘飘道:“王妃发烧了,都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我才没糊涂!你做了什么邪法,快把我们换回来!”
李为斌刚吼了两声,便觉得浑身发软头晕目眩,不适地捧着肚子粗喘起来。
孟沉歆眉头皱得更深了:“孕后期容易气竭,不易情绪波动过大。王妃,你任性归任性,怎的连本王的孩子都不顾及了?”
李为斌气得倒仰,上气不接下气道:“我都成这样了,你居然还只关心孩子!”
孟沉歆残忍地笑了:“这孩子来得多艰难,你忘了吗?”
当初她久久不孕,被李老夫人堵在门口骂“连只母鸡都不如”,她委屈地辩解,说李为斌将近半年未与她同房,李老夫人却赏了她两个耳光,只说她找借口,逼着她吞下了一碗又一碗难闻无比的药汤。
那药汤喝得她浑身不适,连灌一月,她竟昏迷不醒,找来大夫一瞧,才知那不知从何寻来的民间药方竟是乡野村医胡诌的。
即便如此,李老夫人还是罚她跪了一天,只说她胡搅蛮缠、不愿给李家传宗接代。
她委屈巴巴跟李为斌解释,当时李为斌怎么说的来着?
“娘不过是想让我们有个孩子,她能害你?你要是肚子争气,她怎么会被气成这样?”-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