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
孟沉歆扯了扯嘴角,不想再和他多说一句话。
“王爷这么久才回来,等的奴家好辛苦啊,还以为王爷又看上了那个姐妹,要抛弃奴家了呢~”
“是谁让人进来的?”
孟沉歆拉开她的手,陈月瑶看着她阴沉的脸色,神色一顿。
“我……奴家看王爷好像很难受,给王爷熬了醒酒汤。”
“出去。”
孟沉歆只觉得胭脂味呛得她胃中更加不适,见陈月瑶不进反退,想到了在花满楼听到的事情,挑起她的下巴。
“你之前也听本王讲过孟沉歆的事情?”
“当然,王爷不是每次都说那王妃不够贴心,床上像是具尸体吗?怎么突然提到这个了。”
孟沉歆听了脸色越发沉了下来,一把将她推开。
“滚!”
隔天一早。
“王爷,上朝的时辰到了,马车已经备好。”
下人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脸色不佳的孟沉歆。
孟沉歆面上不显,心中却是紧张又新鲜。
她最后一次进皇宫,还是在刚入岐王府不久。
李为斌带她进宫赴宴,席间遭到女眷刁难挑刺,他非但没有解围,反而一直冷眼旁观,直到她被人在寒天腊月当头浇了一身冷水,李为斌才借口让她离席。
从那以后,每次宫中有宴会,李为斌都会以她身体不适代为拒绝,早年她还觉得李为斌是不忍她受欺负,可现在看来,就是冷眼旁观她受人欺辱,觉得丢脸罢了。
谁又能想到,她现在会顶着这具身体再次进宫。
朝臣众聚,座上黄袍加身的皇帝时不时点头附和朝臣的话,孟沉歆沉默地侯在一旁,听了个七七八八,大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她想象的无趣许多。
“锡城洪灾如何?”
“回陛下,按照修改后的《河防令》吩咐下去后,情形已经控制,相信不出半月就能完全平息。”
“朕记得这次的《河防令》是岐王修订完善,比之过往更有效率,不错。”
此次锡城洪灾来势汹汹,好在岐王第一时间呈上修订的《河防令》,局势才得以短短三个月就平息了下来。
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脸上是轻松的笑意。
还在走神的孟沉歆被突然点名,听到《河防令》,眼神微闪,出列行礼。
“陛下谬赞,臣只是做了应当做的事情,能如此快平息事态,归功于陛下贤明果决,有陛下在,才是萧国之福,百姓之幸。”
想到之前李为斌在书房为此苦恼犯难,询问她的意见,当时她还萌生期许,认为李为斌将她当做至亲至爱,才会与她谈论大事件。
仔细想来,这《河防令》,有八成都是她做出来的。
“《河防令》的效果有目共睹,但臣尚有疑惑,不知王爷可否解惑?”
宇文攸语气平淡,气势却压人。
他问的都是方案中的细节,若换成李为斌来,定然是回答不出来,可现在本尊就在面前,自然也就将宇文攸提的每个问题都给轻松化解。
孟沉歆悄悄用余光打量宇文攸,难道他知道《河防令》不是出自李为斌之手?
皇帝见朝堂上气氛越发不对,轻咳一声,“听闻岐王府新添了一双千金,母女平安,是为双喜临门,宫中库房正好有两对金银所制长命锁,也算是朕给两个孩子的诞生礼了。”
“谢陛下。”
两人针锋相对的对话也在此落幕。
孟沉歆心里松了口气,顶着身后如芒背刺的视线,脚下抹油地出了宫门,还没走两步就被人拦住去路。
“王爷还没走啊,正好今日赏花宴,如今王妃也生完了孩子,可以一同出席了吧?”-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