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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月瑶嘴角噙笑,语气羡叹,话锋一转,“就是妾上次瞧着王妃如此高兴,还是段尚书来府上的那日。”
“就是没想到靖王那日也会突然到访,在王府内闹出不少动静,老夫人还跑到妾这里倒了一番苦水,那群下人也都是派不上用处的东西,居然连王妃都看不住。”
孟沉歆听着她侃侃而谈,眸色轻闪。
这陈月瑶话里话外不外乎在说珍儿和李为斌来往密切,密谋逃出岐王府,上次就是逃跑失败的例子。
“妾认为,王妃若是一个人,定然是不会有逃出岐王府的心思,定是受人蛊惑。为了以防再生事端,还是该严加看管,以免再传出什么谣言,损害王府颜面。”
孟沉歆沉吟一声,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瑶瑶说得有理,既然如此,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陈月瑶面色一喜,又腻腻歪歪得黏上孟沉歆。
孟沉歆随意找借口打发了陈月瑶离开,开始琢磨今日段正明弹劾宇文攸一事,心中总觉得不安。
连伪造证据这样的事情都做的出来,看段正明那胸有成竹的模样,恐怕还有后手。
今日宇文攸运气好,再加上这牵扯府院家事,萧帝还能按下不表,若下次再出点什么差错,就不得而知了。
孟沉歆抿唇,想到宇文攸嫌恶冷漠的神色,又想到他据理力争为她正名求理的模样,心中已有决断。
第二日一大早,孟沉歆便进宫面圣。
萧帝看着跪在殿中的孟沉歆,有些意外,“临近早朝时辰,岐王有何事不等上朝,非得现在见朕啊。”
“臣回府后夜不能寐,深知识人不清,才闹出事端,还请陛下责罚!”
萧帝闻声,冷哼一声,“你还知道错,你知道昨日早朝上段正明那些弹劾若放在其他人身上,朕早就当场下罪,可偏偏是你们两个。”
“上次信誓旦旦和朕保证了什么?扭过头就闹到弹劾的地步,岐王啊岐王,你真是在给朕出难题!何止是你夜不能寐,朕整晚都没睡个好觉!”
萧帝越说越激动,起身来回踱步,走至孟沉歆面前,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
“你与宇文攸,对朕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昨日朝上这一闹,你现在知道来找朕请罪了?”
萧帝甩袖,气冲冲地坐回软塌之上,双手撑着膝盖,语气烦躁,“来!让朕听听!这事你是何想法?”
孟沉歆被萧帝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也未出声,现在得了他喘气的空隙,才埋头行礼,“臣知晓王妃早年与靖王情谊亲如兄妹,但臣与王妃两情相悦,靖王并不会做出夺人所好之事,而书信往来更是荒唐!”
“哦?照你这样说,段正明弹劾的奏折所说虚假,证据也是假的?”
萧帝冷笑,语气中尚有几分未歇的怒意。
“谣言止于智者,陛下是明白人,臣相信陛下自有决断,至于那些证据……”
孟沉歆话一顿,“靖王远在边疆,就算有挂心之处,也是同臣来信,臣与王妃每次一同看信回信。臣不知段大人从何找来了书信,但不论如何,靖王是知道分寸的,断不会做出失礼之举。”
萧帝听得瞪大了眸子,不可思议地上下打量孟沉歆。
“你真这样想?”
“臣所言不敢欺瞒陛下。”
萧帝眯了眯眸子,旋即一拍手,面露笑容,“好,若你们俩摒弃嫌隙,朕这心结也算解开了。”
“下去吧。”
萧帝挥了挥手,神色放松。
孟沉歆心中松了口气,应声退下。-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