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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两天,孟沉歆不安之下,段正明便再次在朝堂上弹劾宇文攸。
“陛下,老臣所说字字属实,靖王自进京后屡屡插手宫中布防,前几日还将随行将士遣于皇城外,证据确凿,其心可昭,还请陛下定夺。”
孟沉歆心中一紧,难掩担忧地瞥了眼宇文攸,见他神色不变,心中的石头落地。
看来他已经有法子应对了,那就好。
“你说靖王有谋逆之心?”
座上的萧帝将奏折摔在桌上,冷笑一声,瞥了眼宇文攸,“靖王,你怎么说?”
“禀陛下,段尚书此言出入有三。”
宇文攸出列行礼,神色淡淡,“其一,儿臣已查明宫中布防多有疏漏,近两年监守自盗之事屡出不穷,此乃兵部之责,承陛下之命,重新整顿,何错之有?”
“其二,随儿臣回京的将士久未归家,允休沐探望亲人,何来遣派一说?”
宇文攸字字铿锵,段正明被他气势压得弯了腰,额头虚汗连连,却依旧不死心。
“靖王说得漂亮,不外乎是借公谋私,这状告是你手下的将士所写,白纸黑字,还能作假不成?”
“说起证据,本王这里也有一份。”
男人话头微顿,扯了扯嘴角,从怀中拿出一叠信纸。莫公公上前接过,将自白书呈给了萧帝。
“段尚书府中管家写了一份自白书,上面讲明了兵部当职几年来的贪污,包括伪造证据陷害忠臣一事。”
“不可能,知道这些事的管家前两日就被我……”
“没错,但很可惜,本王找到此人之际尚存一息,如今被本王安置在僻静处修养。而且,诬害朝臣这样的事,段尚书不是第一次做了。”
这番话无异于不打自招,萧帝从头到尾看完自白书,脸色沉了下来,大手猛地一拍桌子,“大胆段正明!你在其位不谋其职,反而借此敛财,朕看你才是有谋逆之心的那个!”
“来人!将他打入大牢,不日问斩!”
萧帝满脸怒意,侍卫闻声而入,就要将段正明拖下去。
“陛下饶命啊!这些事情不止是臣的主意,是岐王殿下的意思!”
一直看戏的孟沉歆被突然点名,心下一惊,这是想要拉她垫背?
“陛下明鉴,臣和靖王殿下的过往早日了结,如今臣和内子恩爱且有一对女儿,臣自认没有任何理由要针对当今为大周立下大功的靖王殿下!”
“前段时间段尚书带银两登门拜访,认为靖王殿下插手兵部,想为此报复靖王殿下,臣自是不与之苟同。”
萧帝脸色越发阴沉,但对孟沉歆的话并未表态,只挥了挥手,让人将求饶的段正明拉了下去。
直到回了府院,孟沉歆才彻底松了口气,想到今日在朝堂上宇文攸听到有他的参与,那冷如冰渣的眼神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陈月瑶为她捏着肩膀,絮絮叨叨说起李为斌的情况。
为了防止李为斌再次逃跑,陈月瑶居然直接断了他的吃食,还不准人伺候,这对养尊处优的李为斌来说简直是生不如死。
“做得不错,去库房挑点自己喜欢的东西吧。”
孟沉歆满意点头,找个借口打发走陈月瑶,抬脚往偏房走去。
李为斌这样的丑态,怎么能不去看看?
瘫在床上的人,脸颊消瘦,红唇泛白干裂,头发凌乱打结,活像是个乞丐。
“王妃,这几日感觉如何?还习惯吗?”
“孟沉歆,就算本王曾经有待你不好的地方,但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现在居然放任一个风流女折辱本王,你好狠的心!”
“你可是岐王府的王妃,应当胸怀宽广,瑶瑶只是有些胡闹,你一直耿耿于怀,哪里有半点王妃应有的气度?”
孟沉歆闲暇以待地坐在桌旁。
李为斌不可思议地看向她,怒吼出声。
“这可是你的身体!”
“现在你是岐王妃,与本王何干?”
孟沉歆扯了扯嘴角,倒了杯茶水,“王妃久未进食,还是省点力气。”-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