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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下人赶去偏房,远远瞧去,已经有人比她先到。
“娘,更深露珠的,您怎么起来了。”
“我还不起来,那女人就要反了天!”
李老夫人拐杖杵地,“要不是巡夜的下人机灵,明个京城大街小巷就要传遍岐王妃不仅红杏出墙,还爬墙逃跑!”
“斌儿啊,就不该解她禁足,你看看,前脚撤人,后脚就趁夜深要逃跑去会老晴人,这样的事情传出去,我这老脸往哪儿搁,这岐王府的脸面往哪儿搁!”
见李老夫人扯着嗓子又要发作,孟沉歆揉了揉眉心。
“娘您别急,本王一定好好罚她,您先回去休息。”
李老夫人见她面露倦色,想到这段时间忙得脚步沾地,心疼地看了她一眼,“行行行,都依你,娘不插手。”
孟沉歆面色一松,进了偏房就瞧见手脚被捆个结实的李为斌。
“王妃刚吃饱两顿饭,就已经有力气翻墙了,看来恢复得不错。”
孟沉歆缓步走至他面前,迎上他平静的眸色,有些意外地挑眉。
“恕本王好心提醒,就算本王撤了监视,你也逃不出去。别再异想天开,乖乖待在岐王府中,有吃有喝,不好吗?”
见他也无挣扎,索性将他身上的绳子解开。
在此期间李为斌一反常态的安静乖顺让孟沉歆心里有丝违和感。
话才说完,余光就瞥见了一抹寒光,在看到李为斌手上的簪子时愣了一下。
他从哪儿拿到的簪子?
她为了防止这类事情发生,明明下令将所有首饰都收捡了。
就一个恍神的功夫,也错过了躲开的时机,孟沉歆迎上他阴狠的眸色,心下一惊。
簪子划过脖子,留下了一条血痕。
“你说得对,本王死了解决不了问题,你死了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李为斌脸上是扭曲的笑意,看得孟沉歆只觉可笑。
“李为斌,你觉得现在的你杀得了我?”
孟沉歆语气嘲讽,更加激怒了李为斌,胡乱挥舞着簪子。
“就算杀不了你,大不了同归于尽!”
“放肆!”
房门被人猛然推开,几个下人冲进来三两下就将李为斌押着跪在了地上。
李老夫人关切地抓住孟沉歆的双臂,注意到她脖子上的伤口,尖叫一声,“快去叫大夫!”
“娘,你怎么没回房间休息。”
孟沉歆看到李老夫人担忧的神色,心里直打鼓,刚才的话她在外面听到了多少?
“我怕你对这女人心软,不放心就回来看看,就听到她要和你同归于尽,这疯女人!”
老夫人嫌恶地看了眼李为斌,啐了口唾沫。
“你看看,这都流血了!”
李老夫人心疼的皱了眉头,扭头瞪了眼披头散发的李为斌。
“你个天杀的白眼狼,斌儿将你好吃好喝供着,你居然想杀了我儿!我今天就打死你这赔钱货!”
李老夫人拿起拐杖就往他身上招呼。
李为斌被当头部打了两拐杖,痛得尖叫不止,却挣脱不了。
“娘,我才是你的儿子,我才是李为斌!”
李老夫人不为所动,李为斌似是想到什么,眸色一亮,“儿子知道您私房钱就藏在祠堂的香炉底下,这事儿只有我们母子知……”
“呸!真当我是傻子,以前你顶撞长辈,罚跪祠堂的时候就想偷我的棺材本被我当场抓获,你现在和我说不知道?唬鬼呢!”
什么时候的事情,他怎么不知道?
“不可能!”
先不说被罚跪祠堂,孟沉歆的出身和自尊绝对不会做出偷钱这种事情。
“当然不……”
李老夫人语气一顿,瞥了眼孟沉歆,厉声,“到现在都还死不悔改,斌儿你看看,我当初就说不该娶这女人进门!”
李为斌何等了解李老夫人,她明显就是在撒谎。
虽然以前从下人口中得知娘苛待孟沉歆,但总归是为了让她成为合格的儿媳,体面的岐王妃,但现在看来……
他无论说什么,这府里没有一个人会相信他。
下意识看向孟沉歆,瞧见她悲凉又嘲讽的笑容,心底生寒。
以前的孟沉歆,就是在这种处境下生活的吗?-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