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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去陪那贱人用膳了？！”
正绣花的陈月瑶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来，将绣了大半的手帕扔向回话的丫鬟。
吓得屋内的婢女一概跪下，瑟瑟发抖，不敢多言。
“夫人息怒，听说是两位小小姐高热啼哭不止，是因为母乳不够，王爷才会因此去看望那位。”
气氛紧张之际，陈月瑶的贴身丫鬟小荷轻声开口，语气中尽是讨好的意味。
“前两天王爷不还送了夫人不少好东西，那还是宫里刚赏赐下来的东西，那位可是什么都没有，可见，王爷的心还是向着夫人的！”
“那对小蹄子！和她们娘一样！”
陈月瑶脸色稍好，冷哼一声，“大的小的都想博王爷注意，垂死挣扎！现在怎么样了？”
“王爷回书房处理事务，大夫看过之后已经安静下来，现在由奶娘照看。”
“再怎么说也是唯一的王府血脉，我们作为王府的一份子，也该去探望一下。”
陈月瑶闻言挑眉，嘴角轻勾，眸中划过丝阴冷的笑意。
“陈姑娘好。”
奶娘看到陈月瑶，心中惊疑不定，还是老老实实的行礼。
陈月瑶听到这个称呼，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夫人恕罪，王爷吩咐，奴婢们不敢不从啊！”
两位奶娘见此，膝盖一弯就跪在地上，慌忙解释。
“王爷的话你们自然该听，起来吧。”
陈月瑶掀起眼帘懒懒地看了眼睡床中熟睡的两个孩子，颔首，小荷心领神会，仰了脑袋，“听说小小姐生病了，我们夫人特意带了不少补品，还不快去给小小姐准备着！”
两个奶娘面面相觑。
“怎么，还怕我吃了这两个小东西不成？”
陈月瑶秀眉轻皱，面露不悦，两个奶娘不敢再多说，行礼告退。
“真丑！和你们娘一个样，不懂规矩，看不清自己地位的蠢货。”
陈月瑶缓步绕着睡床转了两圈，越看越生厌，抬手就对睡梦中的两个小孩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
两个小孩因为服了药，睡得沉，毫无反应，陈月瑶更是在看不见的地方狠狠掐了她们泄愤。
“夫人，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小荷见两个小孩睡梦中难受得皱了小脸，心生怜爱，刚刚开口，就被陈月瑶一个眼神看得闭了嘴。
自知失言，心中后怕，刚要跪下求饶，奶娘便回来了。
见状陈月瑶也无法再多说什么，狠狠剜了小荷一眼后，直接离开。
小荷忐忑地跟着自家主子回到西院，门刚关上，就被一个巴掌打得半张脸红肿。
她顾不得疼痛，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给那两个东西出头？”
陈月瑶怒意未消，对着小荷一顿打骂。
屋外候着的下人听着屋内的惨叫，背后一阵阵冒冷汗，却无半人敢出声。
接连几天，李为斌坚持不懈地喝各种补汤，渐渐有了成效。
孟沉歆便让奶娘将两个孩子按时抱去偏房喂奶。
“王妃可仔细些，王爷特地吩咐了，若是小小姐健康长大，王妃也能轻松过日子。”
奶娘脸上堆满笑容，颇有几分讨好的意味，“都说是母凭子贵，王妃如今也是母凭女贵了！”
李为斌干笑了两声。
这几日为了确认他有好好喝补汤，孟沉歆每天都会来看情况，他就像是被圈养的宠物，又或者只是个养孩子的工具。
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
但是在这些下人眼里，反倒成了恩宠？
原来孟沉歆以前，就是这样在岐王府生活了两年，她怎么撑下来的？
李为斌垂眸，看着怀中肉嘟嘟的小脸，忍不住伸出手，怀中的女娃便十分配合地伸出了胖乎乎的小手，紧紧抓住他的手指。
心里某一处不可抑止的柔软了下来，苦涩的情愫在胸口慢慢蔓延。
裹布滑落，李为斌便注意到小孩手臂上深浅不一的痕迹。
这是，掐痕？-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