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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沉歆抬头看向面前的庄严肃穆的府邸,牌匾上是明晃晃的“靖王府”三个大字。
她还是第一次来。
一路上跟在宇文攸身后,忍不住四处打量。
院内花卉绿植葱茏,甬路相接,山石点缀。
布局摆设比之府外,多了几分生机。
“主子,人已经安置妥当。”
松德见到宇文攸,连忙上前行礼。
张了张嘴,注意到身后的孟沉歆,脸色肉眼可见的有几分不悦。
宇文攸看了他一眼,松德才埋头汇报。
“那妇人名叫宋芳,是个寡-妇,她的儿子在岐王府上做采买活儿,全靠他每年往家里送银子过活,但上个月她儿子就再也没有往家里送钱,宋芳上岐王府询问却被屡屡驱赶,求助无门,今日听到消息,才会去碰碰运气。”
“还真是什么样的破事儿都能和岐王殿下扯上关系,这次居然还因为这种家事差点牵连主子……”
松德瞪了眼孟沉歆,冷哼一声,再开口就带上了几分阴阳怪气的针对。
孟沉歆听得认真,没想到最后会被松德教训一句,有些尴尬地瞥了眼宇文攸。
“本王并未听到过任何关于宋芳一事的通传。”
“岐王府的门房是什么德行,岐王殿下难道还不清楚,这样的小事怎么会传到您的耳中呢。”
孟沉歆一噎。
松德这话说得不假,这件事说到底是因为她处理不当,只是这时机抓得太过巧妙了点。
若不是今日宇文攸反应快,恐怕真得被堵在街上了。
“她儿子叫张岭?”
“是叫这个名字,之前一直在岐王府做普通杂活儿,大概两年前被突然安排去做采买,从那之后往家里寄钱的次数变为半月一次。”
孟沉歆尽量无视他浑身的敌意。
松德的话让她皱紧了眉头。
两年前,不正是她嫁给李为斌的时候吗?
“人你带回去,处理好你那些破事。”
孟沉歆有些意外地看了眼宇文攸,迎上他波澜不惊的眸色。
宇文攸却不再看她,挥了挥手,松德应声,带孟沉歆见到了宋芳。
此时的宋芳也冷静了下来,见到孟沉歆就跪在地上哭喊饶命,孟沉歆只觉得一阵头疼,安抚后将她送回了家。
“张岭的尸体找到了吗?”
“他逃得很快,像是提前得到了消息,属下们赶过去的时候人已经消失了,但他的行李中有关于这些年挪用的细目。”
柏意面露自责,松德显得愤愤不平。
“主子,这样真的好吗?那张岭明明就是李为斌当初为了挪用孟小姐的嫁妆,找来的替死鬼,现在这般惺惺作态,明显是还有后招,人还回去了,会不会和张岭一样被灭口?”
宇文攸看着孟沉歆离开的方向,眯了眯眸子。
他故意让松德当面将宋芳母子的事情说出来,但是从头到尾“李为斌”都没有露出半点心虚,仿佛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一样。
“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起初只觉得张岭是李为斌随意找来同伙,想趁这次回京将这个隐患处理掉,没想到让他先逃了。
由此可见,这张岭背后的人,来头不小。
“你说主子有了这细目作为证据,到时候在陛下面前参一本,保准那人没个好下场,说不定还能和离,孟小姐也就自由了,真不知道主子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找一个采买伙计。”
松德看着宇文攸走远,才凑到柏意身边抱怨。
“这细目如果真呈上去,你觉得陛下对主子会是什么想法?”
看松德依旧一脸迷茫,柏意无奈地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回府。
“你刚回京城就想回边疆我不阻止,反正我还想多过几天悠闲日子。”-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