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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人带过来了。”
不过两息,柏意拖着个不省人事的大汉走到台下。
“是昨天喝了一晚上的罗教头。”
“惨了惨了……”
有人惊呼出声。
孟沉歆听到熟悉的称呼,朝男子看去。
不过数年载,记忆中那远远望过去爽朗正气的男子如今醉得如同一滩烂泥,头发凌乱,面容沧桑,扔在乞丐中恐怕都找不到人。
“泼醒。”
松德夺过灭火的人手中的水盆,对着大汉当头浇下。
“谁!哪个王八蛋打扰老子睡觉!要死啊!”
“罗教头,我们奉命来整顿军营,你却带头彻夜饮酒,可知错?”
孟沉歆怕他多说多错,清了清嗓子朗声质问。
罗司吐了口唾沫,瞪了眼孟沉歆,“你是谁啊,就来整顿,老子想喝就喝,这么多年没人管过老子,你凭什么管?”
“凭我是军营的理事。”
扑面而来的酒气让孟沉歆皱眉,声音也不自觉冷了下来,“罗司,你还是伍号营的教头吗?带着他们堕落成这样,跟这块被当做柴火烧的破木板一样?”
“你他么一个公子哥懂什么懂!嘴皮子叭叭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老子一只手就能把你揍得你娘都不认识……”
罗司本就被冷水浇得心里烦躁,听到孟沉歆的话更是面露怒意,抬起拳头就要动手,却被人稳稳接住。
抬头就迎上宇文攸冰冷的眸色,抽不开手,火气更盛,冲上去抬起另一边的拳头就朝他袭去。
“你小子算哪根葱……啊!”
话还未说完,就听得一声惨叫响起。
在旁边的孟沉歆更是清楚听到清脆的骨头声。
罗司被宇文攸一脚踢了下去,直直地撞上了烧得差不多的灰烬之中,引起在场众人一阵惊呼,纷纷躲开。
孟沉歆愣了一下,柏意松德两人已经将吃了满脸灰的罗司押在地上。
“按军法,私自饮酒,玩忽职守,杖三十,禁闭三日,还有谁不服。”
宇文攸朗声,在场众人皆是沉默。
罗司被打了三十板子的事情很快传遍了军营,孟沉歆略微清点了一下,刚才在广场的人估摸只有三分之二,剩下的人都是懒得看热闹的。
虽然宇文攸的下马威震慑了当时在场的众人,但远远不能让伍号营百来号人一夜之间全部听令。
不着急,萧帝派她们来这里没说具体的时限,更何况还有宇文攸这颗定心丸,不信这军营不能回到从前那样辉煌!
一打定主意,心里有了谱,肚子就叫了起来。
正值饭点,士-兵端来饭菜,孟沉歆本是埋头看着军营的各方面情况,闻到味道一抬头,就瞧见桌上一锅菜糊糊,还有几个实在的大馒头,微微皱了眉头。
伍号营再怎么说也是皇城的预备兵,伙食这么差?
孟沉歆看了眼那菜糊糊,摸了摸自己饿扁的肚子,尝试着吃了一口。
“呸呸!这什么东西!”
孟沉歆刚过嘴,就没忍住吐了出来。
里面的菜叶子似乎是很多边角料混在一起,还有股发霉的味道。
“果然是京城来的贵人,吃不惯我们这地方的糟糠就早点回去吧,别装模作样了。”
孟沉歆抬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看什么看!我说的是实话,这个地方百八十年没人管过了,突然良心发现跑我们这里来也只是为了捞油水吧?别以为是什么战神就可以吓到我们,像你们这种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是不会知道……诶你去哪儿!”
“后厨。”-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