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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孟沉歆的声音,陈月瑶更哭得厉害,奈何刚刚哭得太狠,水灵灵的双眼睛几乎肿成一条缝。
孟沉歆面露惊讶,却并未行动。
两个士-兵闻言,知道真是误会,一时间手掌火辣辣的发烫,脸色也骤然紧张了许多。
不是说岐王妃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病秧子吗?
宇文攸又尚为婚娶,哪里能想到她真的是岐王的人。
“王爷……担心……不敢……知错了……”
陈月瑶双眸中蓄满了泪水,含情脉脉地望着她,呜咽着半天说不出句完整的话。
两个士-兵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视线在宇文攸和她身上来回转悠,局促得很。
孟沉歆看了眼座上的宇文攸,就迎上他意味深长的眸色,莫名有几分无所遁形的心虚,隐约上扬的嘴角一僵。
“此事是本王的疏忽,惊动了各位。初来乍到就闹出这么个笑话,还望各位多多包涵。”
孟沉歆干笑两声,清了清嗓子。
“既是误会,就都散了吧。”
“深夜探营,私自进帐,此为军法犯探军之罪,若是在边疆,无论男女,皆斩。”
这话一出,陈月瑶刷的白了脸色,大惊失色地摇头挣扎着。
孟沉歆倒是对这个刑罚挺满意的。
若不是她留着还有用,直接让宇文攸在这儿将她处理了也不是不行。
“有个词叫过刚易折,她只是个花街柳巷的风尘女子,难不成还能从伍号营挖出什么军情要报?靖王殿下,这不是边疆,是天子脚下的京城。”
两人有来有回的交谈,夹在中间的两个士-兵只觉得这房间里的温度骤然下降,就连窗外看热闹的众人都忍不住打个激灵。
宇文攸有意无意地朝窗边瞥了一眼,顿时吓得人群一哄而散,无影无踪。
“王爷,妾是为了你才来这种地方的,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陈月瑶再不顾什么形象,连滚带爬到孟沉歆脚下,死命的抱住她的双腿,扯开嗓子求救。
孟沉歆一时躲闪不及,被她抱个结识,垂眸看她哭得像只猪头的面容,轻咳一声,压下心中的幸灾乐祸。
“虽说瑶瑶莽撞,但也是无心之举,不如我们各退一步,本王明日就将人送回去,靖王殿下就饶过她这次,可行?”
宇文攸深深地看了眼地上的陈月瑶,“将人关柴房,不准任何人接近。”
松德在旁应声,二话不说上前将陈月瑶从孟沉歆身上扒拉下来,利落地拖了下去。
“都追到了远在京城之外的军营来了,估摸着时辰,是我们出发不过半日就收拾上路。这红颜知己,对你还真是情深义重。”
孟沉歆本意跟着松德身后离开,却不想脚步刚抬,就听到宇文攸语气嘲讽,心里叹了口气。
“此事是她自作主张,本王未曾有任何授意,我再如何轻浮,也知道公私分明,还望靖王殿下亦然。明R国王就会将她送回去,比起此事,靖王殿下还是想想那被拆掉的军营大门该如何处理吧。”
孟沉歆一口气说完,忙不迭离开,似乎身后有洪水猛兽追赶一般。
宇文攸眯了眯眸子,看着屋外如墨漆黑的夜色,神色晦暗不明。
陈月瑶在湿冷的柴房待了一晚上,孟沉歆再次看到她的时候,脸依旧肿,眼下一片乌黑,双眸通红,发髻凌乱,衣裙上沾满了泥泞草料,双目无神,浑身哆嗦。
像是从哪儿逃难而来的难民。
“洗漱后就送你回京。”
陈月瑶闻言倒是没出声,安静老实地去洗漱。-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