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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确定真的无法联络到另一层的存在之后，嘶哑的声音再度开口道:
“你想要什么？”
顾行没有回答，目光又一次调转了方向。
顾行的沉默，让嘶哑的声音也随之沉默了下来。
而一直被顾行摸头的怨念身影，面上忽然出现了挣扎之色。
眼中有粒粒黑点逐渐浮现，更是慢慢露出了满口尖牙。
顾行的并没有低头查看，而是抬起手来，给了怨念身影一个脑瓜崩。
一弹之下，怨念身影的嘴巴闭合了起来，眼中的黑点消失不见，只剩下了无尽的委屈。
摸了摸头，又伸出小短手来，去抓顾行的手，让顾行的手放在它的头上。
“你究竟想要什么！？”
看到了怨念身影的动作，嘶哑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了。
“臣服，或者死。”
顾行的声音格外的平静，目光也不再调转，而是垂下眸子，看着坐在身边的怨念身影。
“想要一个什么名字？”
“你...你给我...一个。”
没有了之前戾气，以及庞大怨念的支撑，怨念身影说话都变得有些不利索了。
“跟孤的姓氏，就叫顾长安，一生长安，如何？”
顾行像是已经看透了怨念身影的记忆一般，眼中有些许同情之色划过。
“那...那我...可以...唤，唤你作爹爹吗？”
此刻再叫其为怨念身影，就已经显得不合适了。
顾长安眼中已然是清明一片，周身的黑色怨念都已经消化了九成以上，身形也已经长至三岁稚童的模样。
顾行对此莞尔一笑道:
“你可以唤孤作父王。”
顾行这一句话落下，顾长安周身的黑色怨念，已经尽数散去。
此刻看来，就是一个刚满三岁的稚童，可爱至极。
除了身形有些虚幻以外，并无旁的瑕疵。
顾长安闻言，有模有样的起身朝着顾行拜倒:
“儿臣长安，拜见父王。”
一言既出，顾行指尖忽而有一滴鲜血落下，滴在顾长安的后脑之上，融入其中。
一时间，二人有了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
同时，顾长安的身形彻底凝实，化作了一个切切实实存在的孩童。
顾行又摸了摸顾长安的头，面带笑意的看向了某个方向:
“考虑的如何了？”
看完了全程的嘶哑声音，带着些许怒气的开口道:
“那你得证明一下，你有什么资格，让我臣服。”
顾行闻言，面上笑意更甚。
“资格？”
说着，顾行缓缓的站起身来。
原本赤条条的身躯，被一身黑色龙袍包裹在内。
头顶平天冠的珠帘晃动间，隐约可见顾行那满是威仪的双目。
同样，伴随着顾行的起身，黑暗中有道道金光射出。
只一接触，黑暗就像是遇水消融的白雪一样，飞速的被金光所融化。
黑暗消退，露出了空中的一轮明日，明日之下，有金龙飞舞。
面前的村落，恢复了往昔的平和模样。
稚童在一片嬉笑声中追逐打闹着。
而且，村落中的房屋，比之前多出数倍有余，一派安居乐业之景象。
“如此，孤可算有资格？”-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