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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顾行发话,跪倒在地的朝臣纷纷起身,回归原位。
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过多言语。
“宰相之位,以及三部尚书之位,暂时空悬,择日再议。
兵部,吏部,礼部,由侍郎暂时统筹,若有问题,及时上奏。”
转回目光,顾行沉声开口。
“臣等,遵旨。”
“退朝!”
顾行挥手退朝,回转养心殿。
初回转便召来暗一,着他把蒋未明还有三部尚书,一应的证据全部调出来。
仔细算算,到底是关是斩。
反正不管是哪种,他们都不会好受。
反观顾行,调出证据清算完之后,再把家一抄,就相当于是变相的充盈国库了。
而且,指不定还有什么意外收获呢。
“叮!检测到不属于当前界域的异常灵力,波动相对活跃,或在近日内苏醒。”
“叮!检测到不属于当前界域的异常灵力,波动相对模糊,无法确定降临日期。”
“嗯?”
系统突然跳出的两条提示,整得顾行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异常波动?”
“异常波动,是指不属于本界域的人或物,在沉寂许久之后,慢慢苏醒或降临。
若是正常生活,即便不是本界域之人,哪怕是打斗修炼,也不会被本系统检测到。”
听到解释,顾行恍然大悟。
也就是说,有个上界之人来到此方界域后,不知因何原因,沉寂了许久。
然后会在近日内苏醒过来。
第二个,看提示应该是有座遗迹快要降临了,但具体什么时候降临,还不清楚。
这两件既不确定,暂时又跟顾行没关系的事,先放在一边。
系统提醒了,心里有个底就行了。
正要退出界面时,顾行看到了国运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系统,上次以工代赈的政策都有国运点,这次火炮这种可成长的杀器都出来了,没有奖励?”
“有的,宿主。不过鉴于现在国运点正在累计中,所以直接发放累计,并未提醒宿主。
如果宿主需要,本系统可开启提醒。”
“那就不用了。”
对于顾行而言,有就行,提不提醒的无所谓。
暗一那边动作不慢,没用多少时间,便把所有的证据,全部带到了顾行面前。
随意的翻看一番后,顾行便将其放到一旁:
“先去四家搜一搜,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地。”
“是,主子。”
暗一应声而去。
待得暗一离开,顾行又唤来冯程,让他传刑部尚书吴恪来见。
不多时,吴恪来见。
顾行一指桌案角落的证据,示意冯程拿给吴恪。
“证据齐全,将卫子青,孙从杰,孙为,蒋未明四人收押。
即刻清算证据,准备抄家。
根据罪证,秉公判罚四人及其家眷。”
正在处理奏折的顾行,头也不抬的吩咐着。
尤其是将秉公二字,咬的重了些。
殿下的吴恪,看着面前厚厚一摞的罪证,又听到顾行如此言语,当即恭声应答:
“臣,遵旨。”
说罢,便捧着罪证告退离去。
直到出了殿门,吴恪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
要说蒋未明老糊涂了,他还能理解。
但是这三部尚书,不知道是抽了哪门子的风,非要跟着一个糟老头子瞎胡闹。
这下好了,不光被褫夺官职,连命估计都要搭进去。
就这厚厚一摞的罪证,足够说明问题了。
尤其是最上面,那本封面上用红笔勾勒出的,大大的人证二字,就让吴恪嘴里发苦。
这工作量,一下子就加大了不少。
带着些许对四人的怨念,吴恪步履匆匆的出了王宫。
回过头来,顾行这边在粮食充足之后,奏折一下子就少了许多。
余下的,除了各地对于灾情一事的实时上报,就剩下一些其他无关紧要的小事了。
关于灾情,大多都是旱灾。
故而顾行给的批注,都是让雨者继续布雨。
别管成效如何,只要能让土地少干一分,少硬一分,那都算的上是好事。
至少可以在旱情过去后,降低一分大雨引发洪涝的可能性。
处理完奏折后,顾行闭目靠在座椅上。
看似是在小憩,实则思绪已经飘飞远方。
镇远关一役,结局是已经注定的了。
即便是后续大梁增兵,也不过是延长他们战败的时间罢了。
既然暂时没了外患,顾行就要先把心思放在内忧上了。
宗门之祸,必须尽早剔除。
现如今,宗门对于大魏来说,已经成了一个毒瘤。
尤其是上五门,不出力还总想着拿好处。
天底下哪有这么多好事?
火木两门身处漩涡中央一事,想必他们一身已经察觉了。
所以,接下来就是激化矛盾。
激化的引子,一个就在于让流言发酵的更快一些。
另一个,就是已经出逃的羡王了。
虽说上五门同气连枝,但说到底也不过是利益的结合体罢了。
如果利益不均,出现矛盾那是必然的。
届时,引导着已经走投无路,退无可退,拖不能拖的羡王,随便去拉拢一方,就能进一步的激化矛盾了。
因为流言的缘故,火木两门正处在风口浪尖,口碑也定然会是断崖般的下降。
火木两门即将跌落神坛,那剩下的三门自然就是得利者。
一方失利,一方得利的情况下,失利一方必然会联合起来,同时矛头会对准得利一方。
坐享其成的得利一方,可能会基于盟约做些口头承诺,但大概率是出工不出力,一个拖字诀就搞定了。
毕竟,能多吃一点,就说明能变得更强。
强者恒强,败者食尘。
而狗急跳墙的羡王,大概率也会因为自身的舆论问题,被得利一方所拒绝。
然后只能去找失利一方,许下重利诱之。
还有极大可能会抛出一句:历史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真正的历史,只会被时间掩埋。
借此引-诱火木两门上他的船。
到时候,流言裹挟之下,得利一方就不得不出手回护顾行。
见过了失利一方的惨状,得利一方又怎么会容忍自己变成那副模样?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