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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羡王为了求稳,也为了占上大义,用相同的话术,来引-诱得利一方,一同加入到他的阵营当中。
从而避免名声过臭,无论什么理由都会被当成乱臣贼子。
导致一应动作,都会受到层层阻碍。
那样的话,顾行只会觉得更加开心。
因为心态不同的两方,被撮合到一起时,所产生的效果可以说是两极分化。
别管他们是打着清君侧,又或者是其他的旗号。
得利一方只会惜命,因为他的名声好,得到的只会越来越多。
失利一方则不然。
名声都臭了,再争取不到什么有用的利益,只会让他们开始走下坡路,还是陡坡那种。
这样一来的话,两方的队伍不合,挑拨起来只会更加容易。
顾行都有可能在城墙上,目睹一场狗咬狗的好戏。
当然,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在羡王撮合两方时,矛盾就已经被激化了。
得利一方怎么想不重要,反正他们是三对二,无论如何他们都是赚的。
而失利一方,在看到得利一方的不作为,或者是不想作为的拖字诀时。
只会觉得,这一切大概率是得利一方,在背后推波助澜。
待得时机成熟,就会将他们吞下,从而壮大己身,再登上一个台阶。
到那个时候,不论是实力还是地位,都不是今时今日可以比拟的。
更何况,得利一方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失利一方只有垂死挣扎的份。
不过呢,为了避免失利一方联想不到这个结局,顾行自然还是要给出一个推手的。
心态不同,再起矛盾争端。
那发展出的可能性,可就太多了。
还是大多数可能,都对顾行有利的那种。
“主子。”
暗一出声,打断了顾行的思绪。
“如何?”
回过神来,顾行看向一旁垂首的暗一。
“这是从蒋未明府中密室搜出来的名单。”
接过暗一呈上的名单,顾行一目十行的扫视一遍后,轻笑一声:
“真是越老越贪,真不知道孤那三王叔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这老东西如此笃定,孤就坐不稳这个王位。
给程昱抄送一份过去,这张就先留着吧,留到将来再慢慢清算他们。”
说着,顾行又看了一遍名单之后,将名单放回暗一手中,指着其中一个名字:
“对了,把之前许诺给六宗的单子找出来,借着这个机会,想办法让他知道这件事,并得到这张单子,才能让他把单子透露给羡王。
多给羡王增加一点筹码,让他有足够的本钱能勾起五门渴望。
另外。”
说到这,顾行顿住,提笔写下了几种可能性后,交给暗一:
“从现在开始,对上五门的关注力度,再上调一个级别。
尤其是火木两门,务必要时刻关注他们的动向,见机行事。”
“是,主子!”
暗一应声退去。
看着上五门的方向,顾行眼中透出危险的光芒。
......
“一群废物!”
看到手下传来的消息,羡王顾承顺登时怒火攻心,将桌上杯盏扫落在地。
“就算是拿连年的天灾人祸,说他顾行德行有失,触怒上天,都比这一套有伤天和来的有用!真是一群蠢货!”
踩着一地的狼藉碎片,顾承顺就像是一头发怒的孤狼一样,宣泄着怒火。
就在流言一起的时候,顾承顺就清楚,不动用朝中暗子,再加上撺掇上五门的话,他根本就没可能再染指王位。
之前想着脱离王都险地,远程操控的顾承顺。
想过顾行有暗卫在身,可能会拔出一些暗子出来,所以特意把一些不怎么重要的,做的稍微明显了一些。
却没想到留下的暗子太蠢,不过一个早朝的功夫,四名高层竟然全军覆没了。
害得顾承顺只能去寻求上五门合作了。
“传信上五门,就说本王有要事相商!”
挥去一名随从传信后,顾承顺面色阴翳,目光中带着恨意,看向了王都的方向。
“小东西,王位,只能是我来坐!”
......
翌日,早朝。
没了顶梁柱,下面的一些小虾米顿时就老实了不少,上奏中规中矩,朝堂一派祥和。
解决完一应问题,正要挥手退朝的顾行,目光划过了刑部尚书吴恪。
看到吴恪眼中那浓重的疲惫之色,顾行不由失笑:
“吴爱卿,证据齐全,慢慢来就好了,不必为了几个罪人,拖垮了自己的身体。”
吴恪闻言面色一肃,躬身道:
“劳王上费心了,不过臣还是觉得,早些解决,免得夜长梦多为好。”
顾行颔首,没再多说什么,挥手退朝。
退朝二字一出,吴恪便步履匆匆的直奔刑部。
物证都还好说,东西都在那摆着,翻看查阅即可。
只有询问人证,是一个耗费时间的工作。
既要找来人证,还要询问,更要查证真假。
整个刑部连轴转了一天一夜,不过才询问了小半数的人证。
但就这小半数的人证,就足以定四人死罪了。
余下的大半人证,估计能将四人的家眷,也都一同的连带上。
而吴恪为了追求效率,在确定了四人死罪难逃之后,直接便将四人收押,另外着人看管四人家眷。
同时,展开抄家的行动。
即便是多线操作,吴恪也是整整用了五天的时间,才把一切都解决妥当。
抄家,列清单,充入国库。
四人及其家眷,收押的收押,流放的流放。
只待时间一到,通通推出去,午门斩首!
最后将清单呈交给顾行时,吴恪的眼底已经是青黑一片,眼神都显得有些迷离了。
看到吴恪这幅模样,顾行失笑摇头:
“吴爱卿这些时日辛苦了。
这样,刑部上下,轮流休沐,好好休息休息。
另外,钱粮方面,人人有赏!”
“臣代同僚,谢王上赏赐。”
吴恪躬身谢恩。
顾行又勉励了几句后,便让吴恪快些回去休息。
就是铁人,也禁不起吴恪这种干法。
这边吴恪刚出殿门,一个声音便与吴恪擦肩而过,直奔养心殿而来。
“王上,镇远关守住了!”-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