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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了满嘴菜的江盈秋,听著这话,一口气没提上来,就地噎得翻起了白眼。


孟繁落忍著险些没笑出声的笑意,故作惊慌地走到了江盈秋的背后,伸手就是锤了下去。


“哎呦,母亲怎么又噎著了?”她话是担忧的没错,但是那下手的力道却是只重不轻。


那一拳接著一拳如同敲鼓似的敲在江盈秋的后胸口,直把本就堵著一口气的江盈秋敲得阵阵干呕,眼泪都是一併流了出来。


等江盈秋好不容易把气给顺了过来,早已是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青城幸灾乐祸地开口道,“大夫人怎么总是噎东西,可是身体有什么隱疾?”


江盈秋满目憎恨地瞪了青城一眼,小贱蹄子,等回到孟家之后,我一定第一个將你给收拾了!


玉川在一旁无语地看著。


大夫人之所以噎成这样,还不是被你们这位三姑娘给闹腾的?


当然,这话玉川是不敢说的,既然大夫人要在这里打持久战,她这个时候得罪了三姑娘总是没好处的。


当然玉川想的也是没错,江盈秋確实是死了心的要跟孟繁落靠到底,只等著孟繁落主动恳求自己回孟家去。


可是接连的日子,每天的三餐仍旧是馒头和开水主菜,她闭口不提回孟家的事情,孟繁落好似也是不著急,就这么陪著她继续干耗。


最可怕的是!


隨著日子一天天的过下去,就是连清水煮菜都是开始减半,从开始的三盆菜变成了两盆……


最后每日干脆就是一盆菜,一盆馒头!


江盈秋可谓是睡不好吃不好,如今就是看见外面的野草都是忍不住想吐。


如此没有一点油水的馒头仗,简直让江盈秋快要抓狂!


而现在一看见绿色就开始发慌的江盈秋又哪里知道,在这个院子里却有那么一个人每日鸡鸭鱼肉,三餐带宵夜的滋补著。


戌时刚过,孟繁落便是端著鸡汤踹开了药房的大门。


屋子里,容成崇湳靠榻而坐,长睫微垂,仍旧的闭目养神,俊美的面庞在烛光下显得是那样的无害。


“砰!”


一碗鸡汤几乎是用砸的,砸在了他身侧的矮几上。


容成崇湳缓缓睁眼,漆黑的眸染著淡淡的笑意,如同撒了一把碎星般迷人好看。


孟繁落轻车熟路地坐在床榻边,也不说话,只是握著手中的汤匙,一下接著一下地往某变態的嘴巴里灌著鸡汤。


容成崇湳好脾气的任由她粗鲁地將汤匙举在自己的面前,哪怕是鸡汤偶尔迸溅在他的面颊上,他也没有半分的不悦。


门外面,青城小声跟墨画嘀咕著,“墨姑姑,这段时间药房里好像越来越和谐了,这是不是说明咱家小姐跟姑爷越来越合拍了?”


屋子里,孟繁落手腕一抖,嘴角抽搐个不停。


抬眼看著面前那张男人脸,只觉得有空她得开副药给青城治治眼睛了。


人畜无害只是表面,实则这廝就是一个阴狠狡诈城府深到用尺子都量不出来的……


大!变!態!


容成崇湳波澜不惊地任由面前的人儿看了半晌,才轻声道,“看够了么?”


语落,根本不等孟繁落回话,他则是忽然前倾了身体,在两个人的身体几乎快要贴上时,才缓缓低头又道,“如此,是不是能够看的更清楚些?”


他身上自带的强大气息彻底將她所笼罩在其中。


有那么一刻,孟繁落只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三年前,又回到了他的身边,继续当著他的属下,他的杀人工具……


鼻尖,忽然有丝丝的痒意传来。


孟繁落骤然回神,当看见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时,想也没想的就扬起了拳头,“靠这么近作甚?信不信老娘碎了你!”


容成崇湳毫不费力地闪躲开那破风而来的拳头,准確地將它握在手心之中,看著某人怒火中烧的嘴脸,依旧笑容浅淡,“难得你也有发花痴的时候,我自然是要配合一下的。”


孟繁落嫌弃万分地收回自己被攥紧的手,“你若敢打什么歪主意,我一定剁了你!”


语落,见盛著鸡汤的碗里还剩著一个鸡腿,直接顺手拿了起来,大刺刺地翘起二郎腿,只將那鸡腿当成某变態的大腿,一口狠狠地咬了上去。


容成崇湳静静地看著大口吃著鸡腿,毫无任何吃相可谈的孟繁落,半晌,才施施然道,“就你这副吃相,只怕没有男人会对你打什么歪主意。”


她这副吃相?


她这副吃相还不是被这个变態给逼的!


想当初她在督雋司的时候,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隨时贴身跟在这个变態的身边,若是如同大家闺秀那般的细嚼慢嚥,只怕早就饿死了。


如此想著,孟繁落又是狠狠一口的咬在了鸡腿上。


容成崇湳倒是也不再说什么,而是再次靠在身后的枕头上缓缓闭上了眼睛,只是片刻,那双才刚闭上的眸则是再次睁开了。


那前一秒还意慵心懒的目光,下一秒便是清明幽深,眼底更似有冰冷的杀意忽隱忽现。


孟繁落周了皱眉,“你该不是毒入骨髓,落下什么癔症了吧……”


只是话还没说完,她目光也是跟著沉了下去。


紧接著,门外便是响起了墨画的声音,“这不是玉川姑娘么,如此深更半夜,可是有什么咬紧的事情?”


玉川看了看墨画身后还亮著的药房,直接就要往门里面走,“三姑娘可是在里面的?我找三姑娘有事。”


墨画上前一步,挡在了玉川的前面,“我们家小姐確实是在药房,只是我们家小姐在整理药材的时候,不喜欢被旁人打搅。”


玉川皱了皱眉,面色不悦地看向墨画,“就算你是三姑娘身边的奴才又如何?我可是孟家大姑娘的贴身体女,你有什么资格拦著我的路?”


墨画笑而不怒,只是又道,“在孟家自然是大姑娘比我们家小姐身份高,但是玉川姑娘莫要忘了,这里是盐城。”


玉川被墨画这滴水不漏的话,弄得哑口无言,只是如此离开她又怎能甘心?


静默了半晌,她忽然仰头对著药房里面喊道,“三姑娘,大夫人来到这盐城本就是舟车劳顿,如今更是体力不支,劳烦三姑娘赶紧去给大夫人买些荤食回来。”


玉川一口一个地喊著三姑娘,可是话里话外却满是命令的口吻。


房间里,孟繁落听著这话,冷冷地笑了。


以为隨意找个理由就能在她的面前为所欲为?


呵呵噠……


啊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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