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
孟临鹤作死都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最主要的是!


他连前因后果都是不知道,就被人一个屎盆子接著一个屎盆子的扣了个满脸开花。


该死的是,那贺嬤嬤此刻还掛在他的脖子上,那双手就跟钳子似的,掰都掰不开,他的脖子都是快要被勒断了。


许嬤嬤见此,想要转身去喊府里的小廝前来帮忙。


太夫人却阻止道,“让她们闹。”


既然刚刚所有人的眼里都是没有她的,她干什么现在要去收拾这个烂摊子。


孟家门口,女人哭的哭怨的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府里谁上路了。


孟临鹤忍无可忍,一脚踹在了贺嬤嬤的肚子上,那贺嬤嬤如同一个充了气的皮球,被卷出了三米开外。


一直冷眼旁观地靖嬤嬤冷冷地哼了一声。


昨儿个晚上,不知是谁將那口大箱子扔在了江家的门口。


江家的下人拎了进来,眾人打开一看当发现是贺嬤嬤的时候,也是惊讶得不行,不过想著这贺嬤嬤是孟临鹤身边的人,江家人还亲自上前询问,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谁曾想到,那贺嬤嬤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在得知此刻在江家的时候,直接扬声恶骂,破口大駡。


那一口一个贱人,一口一个妖精的骂的那叫一个欢。


不但是將江家的列祖列宗都是问候了一个遍,更是將老夫人直接给骂的昏死了过去,就是现在还在床榻上躺著呢。


江家大老爷早就知道孟家对江家不过是不得不低头,其实心里憋著气呢,但是他怎么都没想到,孟临鹤竟如此的过分。


找一个老奴才过来駡街,这是要做什么?


索性江家大老爷一不做二不休,又是让靖嬤嬤將这礼给还了回来。


如今贺嬤嬤一想到老夫人还被气得下不了地,自是满肚子的怒火,更是出口讥讽道,“孟太师还真是薄情,可怜了那老奴才一腔的欢喜。”


孟临鹤此时也是气红了眼睛,怒瞪向靖嬤嬤道,“你们江家人究竟是什么意思?本太师好心好意的派人给你们送礼,你们就是如此给本太师回礼的?”


贺嬤嬤就是笑了,“孟太师究竟给江家送的什么礼,孟太师心知肚明,我们江家也不过是以礼还礼而已。”


“本太师送什么了?”


“孟太师无需跟老奴吹胡子瞪眼睛,反正孟太师的一番心意,江家的所有人全都是心知肚明瞭。”


“……”


孟临鹤总觉得这里面的事情不大对。


他昨日確实是让贺嬤嬤去送礼,可是那贺嬤嬤怎么好端端的就进了箱子,如今更是满口的胡话?


孟繁落站在后面冷冷地看著。


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她昨日在屋子里听见了孟临鹤和贺嬤嬤的对话。


现在她怎么说也是江家掛名的外孙女儿,既如此,又怎能不趁机表达一下自己的心意?


当然,这些事情现在头痛欲裂的孟临鹤是死都想不到的。


他知道,眼下这事儿是一时半会也说不明白了,而且听靖嬤嬤的意思,他是把整个江家都给得罪了。


“老爷啊,您怎么离老奴那么远啊?您可知道老奴整日看著府里的那些妖精缠著您,老奴的心究竟是要有多疼?老奴知道,等您铺平了三皇子那条路,就用不上那些妖精了,到时候老奴便是能够跟您长长久久地在一起了,您放心,老奴知道您喜欢什么定让您舒服满意……”


那被孟临鹤卷到远处的贺嬤嬤,又是爬了起来。


孟临鹤听著贺嬤嬤那根本没有边际的话,又是怒又是怕,三皇子的事儿怎么能是如此宣扬的,若是让旁人听去还得了?


他知道,这个老奴才是肯定留不住了,既然这事情解释不清楚,倒是不如趁机卖给所有人一个人情。


“来人,將这疯癲的老婆子给我仗死!”


许嬤嬤看了一眼太夫人。


太夫人沉著脸点了点头。


毕竟是她的亲儿子,太过分了总是不好,给他些教训就可以了。


不多时,便是有拎著棍子的小廝冲了出来。


这些小廝是专门实行孟家家规的,其下手都是极狠的。


隨著那些小廝將贺嬤嬤给围了个水泄不通,那板子的声音也是紧跟著就想了起来。


一下接著一下的……


打的孟家门口的眾人都是又是惊又怕。


唯独孟繁落目色平静,面无表情地看著,听著。


曾经贺嬤嬤也是如此找茬,不停地让小廝对著她挥舞起那早已被鲜血所染头的板子,那种皮开肉绽的滋味,她哪怕是到现在也是记得的。


现在,也该轮到让贺嬤嬤自己尝尝这个滋味了。


孟惜文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嚇得整个人都缩在了孟繁落的身边,可明明怕的要死,却还不忘诚恳地道,“三姐姐,你让我看的这齣戏实在是太精彩了。”


站在后面的乔春白,也是愣愣地看著孟繁落回不过神。


真是没想到,这三姑娘真的敢算计江家。


虽然她不知道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若是此番一切的事情都是三姑娘做的,那这位三姑娘简直是太不得了。


看似是一个小事儿,却不但打了孟临鹤的脸,还顺势除掉了一个在孟家为虎作倀的贺嬤嬤,眼下更是让江家都跟吞了苍蝇似的膈应著……


这三姑娘怕不是要上天啊!


板子声渐渐消去,贺嬤嬤终是倒在血泊之中成了一滩烂泥。


靖嬤嬤见此,脸色才算是有了些许的缓和。


如此,她便是也能回去跟江家交差了。


一辆马车,缓缓从街道的尽头驶了过来。


隨著那马车停靠在孟家门口,一个长相粗獷的男人便是掀起车帘跳了下来。


那男人一身的綾罗绸缎,就是十根手指都戴满了各色镶嵌著宝石的金戒指。


只见他扫了扫孟家门口的人,忽然就开口道,“孟家跟江家不愧是近亲啊,得知江家老夫人大寿,孟家竟直接用人血代替红绸討彩头,果真是大手笔啊!”


孟临鹤听著这话,险些没气到吐血。

-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