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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盈秋不但被打了,更是被孟临鹤下令在秋院里思过,谁也不准探望。


太夫人得知此事倒是没说什么,江盈秋这些年在孟家確实是太过倡狂了一些,如今受些教训也是好的。


秦之南其实是想去的,只是还没出院子就看见孟临鹤顶著怒火大步而来。


难得有机会伺候孟临鹤的秦之南,自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当即便是將孟临鹤引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很快,房间里便是想起了让人脸红的声音。


乔春白跟江盈秋一向不对付,这个时候自也是不会前往秋院的。


孟幼薇在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是傻了的。


她怎么都没想到,那日收下大皇子的玉鏈竟引起了如此大的祸事。


母亲被打了是小,可若是影响了她在父亲心中的形象,从而错过了三皇子那可就是大了。


这一夜,孟幼薇可以说是担心的一夜未睡。


第二天一早,孟幼薇便是早早地守在了江家的大门口,在看见孟临鹤的时候,赶紧將大皇子的玉鏈给拿了出来。


“那日在外祖家,大殿下的赏赐女儿实在是不敢推拒,可女儿思虑再三,大殿下固然不能拒绝,但女儿始终是跟父亲一条心的,绝对不会因为其他人而动摇的女儿对父亲的孝心,所以女儿恳请父亲將这玉鏈交还给大殿下。”


孟幼薇本来昨夜就是一夜未睡,如今又是害怕又是心虚的,那低三下四又乖顺无比的模样,倒是让人心疼的。


孟临鹤昨夜打了江盈秋一巴掌之后,这气也是消得差不多了,如今见孟幼薇又如此坚定的表態,则是欣慰地道,“你一直都是个顾全大局的孩子,为父知道你的孝心,放心,只要你好好的听为父的话,为父自会让你成为三皇子妃。”


孟幼薇听著这话,心中便是止不住地欢喜。


她想要的,一直都是三皇子妃这个位置而已。


孟临鹤进了宫之后,特意在下朝的时候,当著三皇子容成靖的面,將玉鏈还给了容成燁。


容成燁的脸色简直是难看到了极限。


可是碍于孟临鹤身边的容成靖,他也是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黑著脸拿著玉鏈走了。


只是出宫的路上,他怎么想都是想不明白,他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討美人儿的欢心,怎么美人儿反倒是就要与他划清界限了?


孟临鹤看著容成燁那匆匆离去的背影,心里很是舒畅,似乎將那日在皇宫里丟了个老脸总算是又找了回来。


容成靖没想到孟临鹤竟真的敢直接拒绝了容成燁,倒是对孟临鹤刮目相看了不少。


接连几日,孟临鹤则是顺理成章成为了三皇子府邸的常客。


现在朝中的所有人都是知道,孟临鹤已经成为了三皇子的幕僚,眾人对孟临鹤的態度也是慢慢由冷到热的转变著。


孟临鹤这段时间可谓是红光满面,但是对於禁足的江盈秋,他始终都是没有松口的。


孟家人对此倒是都没有说什么,就是连太夫人都没有催促。


难得没有江盈秋的日子,就是连秦之南都是松了口气的。


只是没有了江盈秋的孟幼薇,却是如同少了利齿的猛虎,虽然孟家人还都是尊称她一声大姑娘,可是她心里清楚,现在她这个大姑娘的地位已经远远不及从前了。


这日,她如同以往地进主院给太夫人请安,还没等进门,便是听见了阵阵欢声笑语从里面想起。


等她迈步进去,就看见乔春白和孟惜文不知说了什么,逗得太夫人合不拢嘴。


而此刻坐在太夫人身边的,还有那个碍眼的孟繁落。


太夫人身边的那个位置,可是连她都没有坐过的,怎么偏偏一个野东西就有资格了?


秦之南坐在角落里,看著孤零零站在门口的孟幼薇,心里也是感慨万千的。


曾经辉煌无比的大小姐,如今竟也有这般凋零的时候。


只是她在孟家身份卑微,连一点的话语权都没有,她除了感叹又能做什么?


孟傲姍倒是没想那么多,起身拉著孟幼薇道,“大姐姐跟我一起坐。”


到底是被江盈秋带到身边养大的,她自然是向著孟幼薇的。


“哎呦,大姑娘什么时候来的?”乔春白后知后觉地看向了门口,惊讶地道。


“我记得大姐姐不是属马的么,怎么现在更像是属鼠的,进门都没个动静?跟谁玩躲猫猫呢这是?”孟惜文毫不在乎地笑著。


乔春白赶紧攥紧了孟惜文的手,满眼的警告。


就算你三姐姐现在在府里顺风顺水,你也不过是个沾光的,你跟著咋咋呼呼什么?撒冷消停点,天上的神仙都没有你能嘚瑟!


“薇儿给太夫人请安,太夫人万事安好。”孟幼薇到底是从小被江盈秋严加管教出来的,不过是片刻,她便是恢復了往日的神色,恭敬地给太夫人请安。


太夫人倒是没有因为江盈秋的事情而迁怒了孟幼薇,点了点头道,“坐吧。”


到底是孟家培养出来,以后要嫁给皇子的皇子妃,就算是嫁不成三皇子,也是要嫁给其他皇子的,她自是不会因为琐碎的小事而迁怒孟幼薇。


孟幼薇自是察觉到了太夫人的態度,这腰板也是挺起来了不少。


只是就在她刚刚跟孟傲姍坐下的同时,就看见太夫人看向孟繁落道,“现在府里的丫头们都是孝顺的,我就算是死也是瞑目了。”


孟幼薇一向习惯说哄人的话,听了这话,自然是要开口的。


可是还没等她发出声音,孟繁落便是抢在了她的前面道,“祖母竟是说孩子气的话,有我在您定是会长命百岁的,若是您这身子骨都是要进棺材,那我们这些岂不是也要黄土埋半截了?”


太夫人被逗得开心,“你这丫头,就会哄祖母开心。”


孟幼薇看著这一幕,半张的嘴巴都是忘记闭上了。


她不是惊讶孟繁落抢了她的话,她是震惊太夫人对自己的称呼。


从小到大,哪怕是她再得宠,太夫人也永远都是辈分分明的,可是刚刚她听见了什么,太夫人竟跟那个野东西称呼自己是祖母!


其实,就连太夫人都是没察觉到自己这態度上的转变。


现在的她只是知道,在三丫头的按摩和治疗下,她这身子骨愈发的见好,所以她对孟繁落自也是越来越顺眼的。


孟繁落似有意无意地扫了一眼僵硬在椅子上的孟幼薇,唇角的笑意不变。


大姐姐,別惊讶。


上一世你是怎么从我手中抢走的东西,这一世会统统当著你的面抢回来!


坐在凳子上死死绞著手帕的孟幼薇是真的害怕了。


或者说她不能不怕。


再由这个野东西如此放肆下去……


这孟家的天,只怕是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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