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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临鹤就开始方了。


皇上下旨宣召那可是圣旨,就算是杀头的旨意都是要跪著谢恩的,可,可这个野种说什么,竟是要让他进宫跟皇上去商量?


皇宫又不是他开的,他进宫去商量什么?


商量如何让皇上砍他的头吗!


江盈秋断然没想到孟繁落竟然以进宫做威胁,她更是不知道,原来进宫看了病还不算完,还要等著皇上宣召赏赐。


难怪皇上病好了这么久,府上却是连一个道喜的大臣都是看不见。


原来所有人都是在等著看皇上究竟要如何赏赐。


察觉到孟临鹤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江盈秋赶紧开口道,“进宫与出门不同,繁落你万不要会错了我们的意思,我们的初衷都是为了你好啊。”


“进宫与出门怎么就不同了?莫非出门是用走的,进宫是用飞的不成?我倒是好奇的想要问问孟太师,若是不打算让三姑娘出门,当初又为何让她进宫?什么为了三姑娘好,要我看根本就是自相矛盾,过河拆桥!”


一道讥讽异常的质问声,忽然就响起在了每个人的耳边。


江盈秋一抖,想起薇院的孟幼薇,只怕不是大白天的连主屋也开始闹鬼了?


孟临鹤也是懵了,四下打量著主屋,“谁,是谁如此大胆,竟敢质问本太师?”


“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资格?”那声音再次想起,紧接著,一个柔美的少年迈步走了进来。


看著昂首挺胸,丝毫不怯场的来人,別说是孟临鹤和江盈秋,就是连孟繁落都是惊讶了。


楚玉肴?


什么风把他给吹来了?


回过神来的孟临鹤,责备地看了一眼门口杵著的小廝,“干什么吃的,有客人来了不知道拦著通报一声吗?”


小廝一脸的无可奈何。


他们拦了,但是拦不住啊……


况且这位楚神医名动都城,他们除非是活腻了才敢动弹人家。


孟临鹤看著门口小廝那要死不活的表情,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这楚玉肴要单单只是个神医也就罢了,关键是他还是晋郡王府的独苗,其爹晋郡王更是当朝皇太后的表外甥。


只是楚玉肴一直不削自己世子的身份,所以一直不以此示人。


可人家稀罕稀罕是一回事儿,他却不能更不敢不敬重。


他这个太师只是世袭的,哪里有人家郡王的辈分高?


“微臣见过楚世子。”孟临鹤在心中叹了口气,赶紧对著楚玉肴弯下腰。


屋子里的江盈秋见此,嚇得也是赶紧趴在了地上磕著头,太夫人更是都是站起来去鞠躬问安了。


楚玉肴赶紧对太夫人摆了摆手,“孟家太夫人不用拘谨,我不屑这种繁縟的礼节。”


太夫人笑著道,“难为楚世子体谅。”


江盈秋听此,也是想要站起身的。


楚玉肴淡淡地扫了一眼,“太师夫人既然喜欢跪著,那就继续跪著吧。”


江盈秋,“……”


那才刚站起来一半的膝盖,不得不又弯了下去。


孟临鹤笑的有些僵硬,却还是保持著微笑问道,“不知楚世子今日怎么来孟府了?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不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楚世子也是不可擅闯孟家才是,毕竟这府里还有些许未出阁的姑娘。”江盈秋看出楚玉肴对她不客气,她便是也没必要再继续客气。


现在的她不但有江家撑腰,孟家更是还有三皇子在背后,她的身份是没有世子大,但若说怕还是不怕的。


楚玉肴皱了皱眉,唇角讥讽的笑意犹在,“我进来是看师父的,跟其他人有什么关係?莫不是太师夫人以为凭那孟家大姑娘的姿色,我还能对她有什么想法不成?”


都城有名的大美女,从这位楚世子的口中说出来就根颗烂白菜似的。


江盈秋被懟了个没脸,却也不敢再开口。


都城人都是知道,这位楚世子对男女方面的事情从来没有兴趣,也正是如此,晋郡王没少为了这事儿发愁。


后来这位楚世子也是为了躲安静,才开始去四处游歷的。


太夫人倒是听到了主题,疑惑道,“楚世子说是见师父?哪位师父?”


这倒是稀奇了,就是当初连薛儒堂都拒绝了楚世子,竟是说来看师父的,这如何能不让人好奇?


孟繁落听得也是直皱眉。


这小子有些医术是不假,但是这性格实在是太让人头疼,她倒是也很想知道,究竟是哪个没长眼睛的收他当了徒弟。


一直白玉无瑕的手,忽然就点在了孟繁落的眼前。


还没等孟繁落反应呢,就听见楚玉肴扬声道,“就是她!”


一时间,屋子里的眾人都是惊愣了。


因为顺著楚玉肴那伸出来的手指怎么看,那个人都是孟繁落。


孟繁落,“……”


她什么时候瞎了眼,这事儿她怎么都不知道。


楚玉肴一脸傲娇地看著孟繁落,“你还愣著做什么?赶紧起来收我为徒啊?莫非是惊喜太大了,嚇傻了不成。”


孟繁落,“……”


惊喜没有,惊嚇倒是满满的。


“楚世子,您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们家三姑娘不过就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配当楚世子的师父?”江盈秋笑著推拒著,她自然是不希望这个野种跟楚世子扯上什么关係的。


楚玉肴冷冷地笑著,“怎么?这个孟家是太师夫人当家做主不成?可就算孟太师甘愿当个缩头乌龟准许你当家,你这家也当不到我楚家的身上吧?”


江盈秋被孟临鹤狠狠地瞪了一眼,彻底不敢再开口了。


孟临鹤上前一步,同样阻挠著,“楚世子,拜师这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您就如此的冲到孟家拜师,未免也是太过草率了一些才是。”


既是个野种,就本本分分地帮孟家效力,想要拉拢其他关係,他自是不准的。


“你们孟家还真是有意思,本世子拜师,前有太师夫人东拦西阻,后有蒙太师推三阻四,既然如此,我便只得请家父出面了。”楚玉肴也是个干净俐落的,话音落下的同时,转身就往门外走。


这下,孟临鹤是彻底傻了。


一个世子他都是惹不起的,更何况一个郡王了!


这是天要亡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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