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ntentstart-
“好说。”孟繁落现在並非九杀,自然还是有些当普通百姓的自觉的,一个跃起再落下,稳稳当当的就落在了院子里。


只是八卿的脸色却更难看了。


“孟家三姑娘似乎是落错地方了。”八卿皱著眉,不落回自己的院子里去,落到他们家主子的院子里是要做什么?


孟繁落没有搭理八卿,只是抬眼朝著周围望去。


说不怀念这里是假的,想当初容成崇湳重伤至骨,她可是足足在这里陪著他调养了小半年。


上一世,她离开之后便是再也没有踏进过这里。


不曾想,这一世兜兜转转她倒是又回到了起点。


片刻,孟繁落收回目光,打量也是打量够了,就该办正经事儿了。


“青城,你先带著墨画回去。”


早已等在一旁的青城,飞也似的冲到了尊硕王府的门口,抱起还坐在地上的墨画,又是一股风似的没了踪影。


孟繁落则是迈步直接朝著主厅的方向走了去。


八卿当即一个飞身拦在了前面,“擅闯尊硕王府的罪名,只怕以现在孟家三姑娘的身份,可是担待不起的。”


孟繁落皱了皱眉,“八卿,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娘们唧唧的了?”


八卿被噎得一愣。


孟繁落又道,“要么你直接让开,要么我把你打趴下之后你再让开,別说我欺负你,算你跟夜风一起上的。”


八卿扭头看了一眼乖乖趴在一旁的夜风。


只见夜风很是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隨后用锋利的爪子捂住了自己毛茸茸的大脑袋,开启了装死模式。


八卿,“……”


虽然他很想痛駡这蠢豹一顿没出息,但是他心里很清楚,现在的他跟夜风的处境和心境其实是没差太多的。


因为无论是夜风还是他,心里都清清楚楚地明白著一件事情。


那就是无论他还是它,都打不过面前这个囂张的女人。


尊硕王府的正厅里。


四皇子容成澈此刻正坐在椅子上愁眉不展。


“当初在孟家时,我便是察觉到那孟家的三姑娘並非善类,却不曾想到她的医术竟是连楚世子都是比不过的,如今她是治好了父皇的功臣,一旦父皇下了赏赐,三皇兄也顺理成章的父皇面前立了一个大功。”


容成崇湳倒是没什么太大的表情,“孟家的这位三姑娘你大可放心,虽然她现在是个不定因素,但於你暂且还构不成威胁。”


容成澈仔细地想了想,“我听闻楚世子这段时间一直张罗著要拜孟家三姑娘为师,可是皇叔的安排?”


晋郡王跟容成崇湳的关係人尽皆知,楚玉肴自然也就顺理成章成了容成崇湳的人,如今楚玉肴要拜师孟三姑娘,他不相信这其中没有容成崇湳的关係。


容成崇湳却是淡淡地道,“不过是顺水推舟吧。”


容成澈听闻这话,总算是稍微放心了些。


不管如何,只要那孟三姑娘身边有他皇叔的牵制就好。


“再过不久,皇宫之中的各位娘娘便是要为適龄的皇子选皇子妃,估计两个月后各府適龄待闺小姐的名单便是会送进皇宫,如今孟家跟三皇兄联手是人尽皆知,只怕这次送往皇后娘娘手中的名单上,定会出现孟三姑娘的名字。”


这是容成澈不得不担心的。


听闻这位孟三姑娘还是盐城所有药铺的当家人,若是一旦嫁给了容成靖,必將为容成靖添上一副有力的臂膀。


容成崇湳对此没有任何担心,“这点你大可放心,皇后轻易不会同意了三皇子与孟家三姑娘联姻。”


能够成为皇子妃,尤其是皇后所出嫡皇子的皇子妃,必定是人上人。


孟繁落是孟家的嫡女三小姐不假,但凭现在孟家的实力还入不得皇后的眼。


当然,容成崇湳更加自信的是,孟繁落似乎並非孟家三姑娘那么简单。


不然当初为何孟家又要以养子的名义送入军中?


这样的事情,可不是正常爹娘能够做出来的。


容成澈並不知道容成崇湳在想什么,从来没有这般担心的他只得又道,“既然是轻易不会,便是还有希望,不如我主动跟母妃请婚,娶了孟家那位三姑娘当四皇子妃,这样一来,那位孟家的三姑娘便是……”


还没说完的话,忽然就说不下去了。


不是容成澈改变了主意,而是他看见一个清瘦的身影迈步走进了正厅,那人一身素装,长发高束,一张不施胭脂水粉的脸蛋少了一丝女人的娇弱和嫵媚,平添了一份英姿和爽朗。


这个人,容成澈是那样的眼熟,好像是孟家……


孟家三姑娘?!


容成澈看著那大大咧咧走进主厅的孟繁落,是真的惊到了。


孟繁落也是没想到容成澈也是在的,不过见他跟容成崇湳在聊正事,她却是难得礼节线上。


“臣女给四皇子请安。”还不忘规规矩矩地问了个安。


容成澈,“……”


就很方了。


他应该说什么来著?


哦对,正常情况下他应该说免礼的,但是现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他更应该问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才是吧,可是看她的样子似乎好像很熟悉这里又……


一向对待任何事情都能够应对自如的四皇子,如今是彻底不知道该说啥了。


孟繁落见容成澈为难,倒是很自觉地站了起来,隨后从旁边的果盘上挑了几个应季的水果,坐在了不远处的软榻上。


那怡然自得的模样,就跟进了自己家门似的。


容成澈,“……”


更方了。


“八卿和夜风不是应该在外面?”容成澈僵硬了半晌,总算是憋出了一句话。


孟繁落好心地解释道,“他们在忙。”


確实在忙。


忙著在外面跪著呢。


此时在院子里的一人一豹。


確实是跪的板板整整,利利索索的。


不是他们想跪,而是完全的本能反应。


无论是身为九杀的八卿,还是夜风,对於曾经的九杀都是习惯性的完全服从和畏惧。


正厅里。


容成崇湳看著如同见了鬼一般的容成澈,终是好心地提醒了一句,“她是我的人。”


容成澈听了这话是惊讶的,却也相对松了口气。


虽然他还不知道这位孟家的三姑娘怎么就跟自己的皇叔有关係了,不过现在他倒是明白为何皇叔一直能够如此的淡然了。


而这个消息对於他来说,简直是值得庆倖的。

-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