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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院的动静闹得大,以至於整个孟家都是知道了在秋院发生的事情。


不过对於这件事情,无论是秦之南还是府里的下人们,都是觉得这次只怕三姑娘要彻底完败大姑娘了。


那大姑娘可是跟皇宫里的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有著关係,怎么会被一个世子给嚇到?只怕三姑娘这次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不要说明儿个自己丟人,就是连楚世子都是要一併拖下水一起丟人了才是。


孟惜文本来就心神不寧的,听了下人的窃窃私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们一群弯腰走路的知道什么?再瞎吵吵,小心我撕烂了你们的嘴!”


可是话虽如此说,她说不担心孟繁落却也是假的。


“姨娘,你说明儿个我三姐姐就真的要成为笑话了吗?”


乔春白皱著眉,“我看倒是未必,三姑娘那是啥啊,猴精猴精的,一看人的时候两只眼睛都在那放光,怎么可能是吃亏的人,只是现在咱们也不知道三姑娘究竟打啥主意,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咱们还是赶紧去帮著想想办法才是。”


孟惜文没想到自己的姨娘竟有如此主动的时候,当即兴匆匆地就挽住了乔春白的胳膊,只是等她跟著乔春白一同走进祠堂,眼看著乔春白跪在列祖列宗面前,口中不停地念念有词著,她这再也笑不出来了。


“这就是你想的办法?”


“废话,神仙打架,咱们这种凡人能怎么办?当然是求列祖列宗保佑了,你也別杵著了,赶紧过来上柱香,帮你三姐姐在祖先面前说些好话。”


孟惜文,“……”


虽是很不情愿,却还是跟著乔春白一起跪在蒲团上念叨了起来。


主院里,太夫人听说了此事之后,也是久久不语。


没想到江氏为了不给三丫头铺子,竟是连装病这种事情都是做的出来,可如今事情已经闹成这样,她就算是再出面也解决不了问题。


“许嬤嬤,去將我手里的那份地契拿过来。”


“太夫人难道是想……?”


“大丫头好歹要叫宫里皇后娘娘一声姑姥姥,这些年皇后虽然对大丫头当三皇子妃的事情模棱两可,却怎么也不能让外人打了大丫头的脸。”


她年纪大了,也没有资格跟皇后娘娘抗衡什么,好在她手里还有一份自己当年陪嫁的地契,也总不算是亏待了三丫头。


孟家现在的风声极大,孟繁落可以说是顶著所有人的流言蜚语和各异的眼光,一路回到落院的。


刚一进门,青城便是狐疑地开口,“小姐,我记得当初李掌柜可是跟咱家姑爷签的契约,怎么现在府里的人都是传楚世子是咱的新东家?”


墨画则是笑道,“尊硕王爷確实是新东家,只是可惜孟家没人知道而已。”


青城也是那日在西郊府邸时,才知道自己一直给小姐看上的姑爷,身份竟然如此的不可高攀。


好在她一向是个容易消化的,这事儿惊讶了几日,便是就顺其自然了,现在反倒是觉得自己眼光好的不得了。


就好比现在,她在愣了愣之后,隨即恍然道,“姑爷的身份就是皇宫里的皇上都是要敬著让著的,皇后娘娘在姑爷的面前又算老几?明儿个一战咱家小姐是稳贏了!”


青城越想越是觉得激动人心,就在她都是打算,要不要借著明儿个姑爷为小姐出头时,趁热打铁的问问姑爷考虑考虑下聘礼的问题了,却见从进门开始,就一直低头写著什么东西的孟繁落,將一封信递在了她的面前。


“你现在去一趟西郊,將这封信交给楚玉肴。”


青城又愣了,不过虽然心里想说,不应该是尊硕王府么?但是面对孟繁落的交代,她还是快速地將信揣好出了门。


墨画看著青城出门的背影,心里已经有了算计,“小姐是打算让楚世子易容假扮尊硕王爷?”


孟繁落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不然呢?”


她是有先见之明的拉拢了容成崇湳入伙,不过她可从来没想过让容成崇湳出山。


现在她的身份不定,容成崇湳那廝一向又多疑,没有下追屠令对她痛下杀手,已经就算是他仁慈了。


她这人是不要脸,但起码的自知自明还是得要的。


墨画同样知道容成崇湳那个男人的危险,只是有些不放心地询问著,“小姐確信楚世子能办好此事?”


孟繁落笑著道,“若是连易容都能让人看出破绽,他也別当什么神医了,收拾收拾回乡下种地去算了。”


易容术难,但是对於她们这种学医的人来说,不过就是入门等级的玩意儿罢了。


再者她的手上现在还有和容成崇湳签下的契约,想来以楚玉肴的易容术,再加上她的那份契约,就算孟家人是火眼金睛也断看不出任何的倪端。


“可是如此一来,尊硕王爷那边早晚也是会知道此事的。”墨画当真不敢想像,若是那样危险的男人,知道自家的小姐找人假扮他,会有怎样可怕的反应。


孟繁落对此倒是並不在意,“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老娘的三分利是那么好赚的?”


她刚刚就说过了,自知自明她是有的。


但脸……


那是个什么东西?


况且跟那廝变態打交道,就根本不能要脸。


半个时辰后,刚刚整理好药材的楚玉肴,收到了青城托雁菡递来的信。


同一时间,按照以往习惯的八卿越过了自家府邸的墙头,拎著食篮来给楚玉肴送夜宵,推开门的时候,就看见楚玉肴正认真地看著什么。


八卿几乎是下意识地劝说道,“如此晚,楚世子万不可如此劳累自己,不然若是晋郡王知道了,定又该心疼了才是。”


听闻八卿的话,楚玉肴便是將信隨手放在了桌子上,自然而然地道,“是师父刚派人送来的信,明儿个你无需给我送饭,我要出门一趟。”


八卿就继续下意识地嘴欠了一句,“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楚玉肴摇了摇头,“不是什么大事,师父说孟家出尔反尔,想要收回早已谈妥的铺子,所以明日让我假扮尊硕王走一趟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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