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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驰擎昨晚已经跟孟繁落通了气,现在看著容成靖那暴怒的样子倒也是没觉得有什么可惊讶的。


毕竟……


这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想著孟繁落的交代,夜驰擎淡然地解释著,“三殿下稍安勿躁,这最后的一副汤药可是我们当家精心调配的,不但治这疫病更是治心中所有的杂念,三殿下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去问问村民的状况如何。”


容成靖皱著眉,对著身后的士兵摆了摆手。


片刻士兵便是回报道,“启稟三殿下,村民们的症状確实得以缓解。”


容成靖不相信,可是事实却明晃晃地摆在眼前,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他当即从一个士兵的手中抢过了汤碗狐疑地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


只是无论怎么喝,他都觉得是水。


夜驰擎就又开口了,“三殿下无需惊讶,我们当家的说了,汤药虽淡药效却浓,有病治病无病消灾,三殿下现在是不是觉得胸口没那么灼热了?”


容成靖,“……”


一碗凉水下了肚,他都是有些冷了。


夜驰擎又是对身后的伙计们招了招手,很快,几个装著药材的麻袋就被扛了过来。


“启稟三殿下,我们当家的说了,三殿下此番前往南柳村为民祈福,为国賑灾,我们当家的虽是一介商人却也觉得自愧不如,这些药材是我们当家的特意叮嘱要交给三殿下的,以备三殿下的不时之需。”


容成靖对著身后的士兵示意了一眼,“收下吧。”


这些药材他自然是要收下的,一来是害怕南柳村的瘟疫再起事端,二来等他回宫请功时,这些药材便是他邀功最好的证明。


毕竟当初他將所有的功劳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更是派人给父皇传信自己为了南柳村寻得神医,从始至终並未提起孟繁落半个字,眼下若是父皇问起药方,他拿不出东西也是不好交差的。


夜驰擎见东西也是送了,马车也是被搬空了,自己也不好再多留,又是跟容成靖跪了个安,这才带著小廝赶车离去。


容成靖,“……”


想著那一碗碗的清水,总觉得自己被耍了,但是他没有证据。


夜驰擎回到西郊府邸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所有的事情都是如实重复了一遍。


孟繁落很是淡然,甚至是能够想像得到容成靖那黑成煤的脸色。


她既然敢玩的这么大,自然就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的。


昨日八卿和七绝所送的最后一副汤药,本就是要比其他的汤药更加浓稠,再加上村民们体內吸食了她的迷药,喝进体內的汤药自然就会药效减慢。


她最后留在马车里的確实是清水不假。


但是容成靖不知道的是,只有清水才能够让村民们的身体更加快速的排出迷药,且加速汤药的吸收。


“那个安排进村子的人如何了?”昨晚孟繁落临走前,特意让夜驰擎往村子里安插了一个自己人,为的就是煽风点火。


可以说,今日的孟临鹤被揍,容成靖甘愿掏银子,此人绝对有重功。


“当家的放心,此人名康乐,是我身边的一个小伙计,还是学徒却聪明伶俐的很,眼下早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跟著我一併回来了。”


孟繁落点了点头,“倒是个苗子,好好培养著,很快就能有他的用武之地了。”


夜驰擎称是,隨后如数將银票连同碎银子,一併放在了桌子上,“当家的,这是您要的两百五八十二万七两。”


其实早在之前的结算中,他们的本钱就都是已经回来了。


说白了,现在摆在桌子上的都是此番净赚的。


夜驰擎看著那桌子上的真金白银,心里不是不感慨的。


试问敢將当今皇子坑到吐血又没有证据的,这世上除了他们当家的怕是再找不出来第二个了。


孟繁落从所有的银子里清点出了一百万两,剩下的全都交给了夜驰擎,“这些银子你带回盐城去交给李牧,让他计入总帐年底结算时分给各家。”


夜驰擎点了点头,“明白了。”


孟繁落又是將刚刚写下的单子递了过去,“你此番回盐城休息几日,便將这些东西再给我送到都城,记得最晚不要超过半个月的时间。”


夜驰擎仔细地看了一眼那单子上的药材,都是当初当家的让盐城各家预留下的库存,虽然他知道当家的既然留就是有用,却没想到一下子要用这么多。


看样子,盐城的各个铺子总算是能松口气了。


“当家的放心,我明白了。”


夜驰擎这性子就是等不得事情,跟孟繁落商议完之后,出了院子便是將伙计聚集在了一起,不消片刻便是朝著盐城出发了。


孟繁落走出了正厅,正好汪子騫等人也收拾妥当前来辞別。


虽然这几日眾人是累了一些,可是毕竟是为百姓造福的事情,眾人脸上洋溢著的成就和喜悦早已盖过了疲惫。


汪子騫更是主动请辞,“以后只要是师姐的事,我们还会义不容辞。”


孟繁落笑著点了点头,她喜欢他们那朝气蓬勃的样子,更喜欢他们那为民为国的满腔热血,老薛头脾气是不好一些,但在带徒弟这件事情上他却是个难得的好师父。


“这八十万两你们拿回去,刨除你们的工钱,其他的算是我孝敬老薛头的。”孟繁落说著,便是將一遝十万两的银票塞进了汪子騫的手里。


汪子騫,“……”


眾人,“……”


他们的师姐都是这么阔绰的吗?


眾人看著孟繁落的神色都不觉高大尚了起来,跟著师姐不但有汤喝还有肉吃。


很快,这银票便是被如数送到了薛儒堂的手里。


薛儒堂看著满手的银票,吹起了胡子,“好好的大夫不干,非要做劳什子的商人,满身的铜臭味,真的以为拿了银子就能堵住我的嘴了?”


眾人,“……”


那还不是您带出来的徒弟?


薛儒堂抽出一张银票扔给了眾人,其他的都是揣进了自己的怀里,“行了,都別跟这杵著了,散了散了。”


最近世態动盪,生病的百姓们也是越来越多了,这些银子倒来的是时候,如此他便是又能买不少的药材救济那些穷困的百姓了。


哼,还算那死丫头有良心。


眾人,“……”


师父,您嘴角快要扯到耳根的这事儿,您老自己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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