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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一个月的时间,江盈秋一直带著孟幼薇穿梭在都城各大裁缝铺和首饰铺里。


宫里已经传出了消息,成年的皇子即將要被赐婚。


孟临鹤为了这事儿,整日也是有事没事的去三皇子的面前晃悠,只要逮著机会便是会为孟幼薇爭取一下,在三皇子的面前给自己的女儿刷下存在感。


只是三皇子对此事並不热衷,其態度也是一直让孟临鹤拿捏不准。


容成靖这段时间很郁闷。


明明是他在南柳村震疫有功,可是父皇接连召见从其他城池回来的皇子议事,一直拖到了七日之后才得以传召他。


而他所有的功劳,不但被孟繁落减半了不说,父皇更是一笔带过,连实际的赏赐都是没有的。


再又听说百草汀的生意如火如荼之后,容成靖是真的坐不住了。


这日他早早进宫,直接来到了皇后娘娘的寢宫。


凤仪宫里,皇后正跟二皇子容成朗一起用早膳,见容成靖被嬤嬤领进了门,皇后当先笑著对其招了招手。


“来的刚好,过来一起用膳。”


容成靖看著桌子上那些精致的早点,却没有半点食欲,黑著脸坐在了一旁。


皇后见此,不由得就是笑了,“一大清早的你这是怎么了?”


容成靖看了看皇后,明明想要说什么,可话都是到了嘴边却又是沉默了下去。


皇后琢磨了半晌,顿了顿又道,“你可是还在为了你父皇没有给你赏赐耿耿於怀?本宫不是告诉你了么,小不忍则乱大谋,南柳村一事说简单是不简单,但是说难也不难,你权当此事在你父皇心里留个好印象,你父皇就算面上不说什么,心里也是定不会忘记的。”


皇后其实也挺在意皇上那风轻云淡的反应的,但是如此泄气的话她是绝对不能跟自己的儿子说出口的,她给自己的儿子希望,才能让儿子更加坚定地走下去。


她的大儿子已经是个不中用的了,若是小儿子再与那把椅子无缘,她就算以后当上了皇太后也是空有架子没有实权。


“母后,听闻父皇已经开始为適龄皇子赐婚了?”容成靖忽然开口道。


皇后点了点头,“確实是有这么事儿,如今各官家適龄姑娘们的名册也是送上来了,只是本宫现在还没拿定主意,你选妃是大事自是马虎不得的。”


容成靖再次看了看自己的母后,深思了半晌,才鼓起勇气地道,“母后,儿臣心里倒是有一个合適的人选,就是不知……”


皇后倒是笑了,“难道能让你看上,你倒是说说是哪家的姑娘这么荣幸。”


“是孟家的三姑娘,孟繁落。”


“……”


“就是那个盐城的当家,也是现在百草汀的当家。”


“……”


容成靖看著忽然就没了言语的母后,是真的急了,“母后,儿臣並非一时兴起,而是已经深思熟虑很久了。”


此番他前往南柳村賑疫一事,看似是孟临鹤的疏忽导致,可是这几日他怎么想怎么都是觉得此事跟孟繁落有关係。


就算是没有关係,孟繁落现在在都城之中白手起家,起码银子是有的。


而他既想要爭一爭那把椅子,后续所需的银子绝对不是个小数目,他思来想去,只觉得孟繁落当自己的皇子妃愈发合適。


只是这些话还没容他来得及说,便是被皇后一语否决,“不可能!”


当初皇后確实有心思让孟繁落成为自己儿子的侧妃,但就是因为她在皇上的面前提了一嘴,皇上便是整整一个月没有踏进凤仪宫半步,整日往芙蓉跑天天跟宛嫻贵妃那个贱人黏在一起。


容成王朝跟其他的国家不同,就算是皇后所出也不是非要立储君。


若是在这个时候忤逆了皇上的心意,只会推著她的儿子离那把椅子越来越远。


容成靖自不知道皇后心里的事情,只是想要为自己再次爭取,“母后,您听儿子跟您解释……”


皇后不但不听,更是怒击之下一巴掌拍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你放肆!”


“本宫警告你,最好赶紧给本宫打消了你心里的想法,孟家的那个孟三姑娘与你不合適,此话不要再提。”皇后直接下了逐客令。


容成靖静默地看著皇后,片刻转身离去。


皇后气得不轻,转头看向还在吃喝的二皇子,“你们一个个的都是不让本宫省心,先是你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现在又是你弟弟,本宫怎么就生了你们两个这不省心的!”


容成朗,“……”


明明很无辜,却什么都不不敢说。


容成靖是真的心烦了,出了宫之后就將自己关在了府邸里,谁也不见。


还惦记著给自己女儿刷存在感的孟临鹤,在接连吃了几日的闭门羹之后,也是开始发毛了,只得將此事告知了江盈秋。


正忙著精心打扮女儿,给女儿置办衣物首饰的江盈秋,无奈之下只得揣好银票前往了江家。


既然自家的男人没办法,就只能求自己的娘家了。


当然,无论是江盈秋和孟幼薇,对所花出去的银子没有半点心疼,因为她们知道,只要孟繁落一直租著铺子,她们便会这么一直富足下去。


一晃到了月底,许嬤嬤这日特意起了个大早,早早地就等在院子里。


今儿个可是铺子结算的日子,听闻三姑娘掌管了铺子之后,铺子的收入倒是稳定了,三姑娘一向是个孝顺的,怎么也是要孝敬太夫人一些的才是。


正想著,就看见孟繁落缓缓而来。


只是当孟繁落进了院子,许嬤嬤就是有些懵了。


照理说,三姑娘不是应该拿著银子来么?


可怎么眼下竟是捧著一摞厚厚地帐本?


孟繁落进了屋,先是给太夫人请了安,隨后便是將那些帐本放在了太夫人的面前。


太夫人见著三丫头本来是开心的,可是当她翻开那一本本的帐本后,脸上的笑容便是怎么也掛不住了。


太夫人没当太夫人的时候,也是管著孟家的铺子几十年,对於帐本並不陌生。


只是她怎么都没想到,三家铺子一个月的盈利,竟只有五两银子!


这,这是什么概念?


再往下看,只见每日三丫头都是將如数的银子交给了秋院,若非不是月底结算多退少补,只怕就是连这五两的银子她都是看不见的。


“来人,把江氏给我找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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