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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繁落出了主院,就又回到了白院。


她既是答应了江盈秋让若巧成为孟无暇的通房,这件事情就自是要知会一声的。


乔春白听了孟繁落的话,反应倒是比较平静的,“三姑娘能把无暇从鬼门关拉回来,我就是已经心满意足了,其他的真的不再奢求什么了。”


床榻上的孟无暇也是一脸的心灰意冷。


不过他就算再过厌恶若巧,他也是不能再说出来了。


实在不行……


便是就当屋子里面多个吃饭的人好了。


反倒是孟惜文听了这话,一脸的我三姐姐疯了的表情。


別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吗?


她三姐姐自从回来,哪件事情顺过大夫人的心意。


果然,孟繁落就又开口道,“答应是一回事,但怎么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孟惜文笑的异常奸诈,“三姐姐可是又有了什么好计策?”


孟繁落则是笑的比她还要奸诈,“做贼自有偷油计。”


乔春白,“……”


这两个丫头明明说的是人话,怎么偏生她就一个字都听不懂?


问题究竟出在哪了呢?


孟无暇仍旧看著头顶上的床幔,並没有任何的表情。


现在若巧当他的通房就是连太夫人都同意了,就算现在想要打包退货又能往哪里退,再者以大夫人的心性,本就是诚心想要污蔑他,如果他当真不如她所愿的吞下这苍蝇,大夫人还不知要將事情如何顛倒黑白。


若是以前,他可以不在乎。


但是现在不行。


如果他有了什么不干净的名声,他的妹妹三妹妹和姨娘又是要怎么见人?


孟繁落看得出孟无暇已经是认命了,她也不多作解释,只是道了一句,“没有人能在我的眼睛里面揉沙子。”


稍晚一些的时候,乔春白和孟惜文才从里屋走了出来。


一直等在院子里的若巧见此,就是要迈步往里面进。


乔春白则是一把拦住了她,“三少爷还要看书,这个时候你不要进去打搅他。”


若巧虽是很不情愿,却还是在乔春白冰冷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现在的她怎么说也是白院的人了,自然是不能跟院子里的主子们太僵的。


正想著,忽然手腕就是被人给攥住了。


只见孟惜文看著她又道,“我三姐姐说了,落院还有药材没有挑出来,那些都是要送去给太夫人的,既然你现在也没事,就跟著我一起过去帮忙吧。”


若巧想要摇头,但是她不敢。


她害怕若是自己不去,明日五姑娘会故意不给太夫人送药,再以此將罪名扣在她的头上。


万分的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她只得跟著孟惜文一同出了院子。


若巧是知道太夫人的身体一直都是三姑娘在照料的,不然现在三姑娘又凭什么受到太夫人的喜爱?


但是她怎么都没想到,那药材竟然会有那么多!


多到她的一双眼都是快要看不下了……


孟惜文以前找孟繁落的时候,便是经常帮忙挑草药,如今更是信手拈来。


反倒是什么都不懂的若巧连草跟药都是分辨不出的,再加上孟惜文故意指使她一会弄这个,一会忙那个,连口气都是不让她喘匀了。


一晃外面的天都是黑下来了,孟惜文却还是没有放过她的打算。


又是过了一个时辰,好不容易把药材都是分拣出来了,若巧以为自己总算是能回去找三少爷了。


结果却听见正跟墨画聊天的孟惜文又道,“若巧,去给我煮一壶茶来,我要跟墨姑姑促膝长谈。”


若巧,“……”


子时,孟惜文困得眼睛都是不睁不开了,这才走出了落院。


若巧腰酸背疼地跟在后面,在心里都是已经里里外外地將孟惜文骂了个遍了。


现在她刚来白院,人轻言微,但是没关係,只要她慢慢地跟三少爷拉近关係,以后別说是五小姐,就是三姨娘她都是不用继续放在眼里了。


毕竟,在她背后可是还有大夫人和大小姐撑腰呢。


回到白院,孟惜文本来还是想要拉著若巧的,可她实在是太困了,连眼皮都是快要黏在一起了。


她三姐姐说过,不能为了贱人拖垮自己。


孟惜文在静默了半晌之后,这才转身回了自己的偏房。


若巧松了口气,强撑起精神地走进了里屋。


推开门,烛光就是映照了一脸。


屋子里很是安静。


若巧轻手轻脚地进了门,就看见屏风后面的孟无暇正埋头在书案上认真的书写著。


想著孟无暇那温润的脸庞,若巧的面颊就是不由自主地红了。


她转身短端起茶杯就是要往里面走。


孟无暇却直接將手里的毛笔丟了出去。


若巧嚇了一跳,只能停在原地可怜兮兮的低声道,“三少爷,奴婢也是为了您的身体著想,您这样下去会伤了自己的身体的。”


屏风后面,孟无暇仍旧低头看著书。


若巧咬了咬唇又道,“奴婢既已经是您的人了,自是要为了您考虑的,三少爷,时辰不早了,奴婢还是服侍您入寢吧?”


孟无暇仍旧没有反应,就好像根本没听见她的话一样。


若巧知道,孟无暇根本对她没有任何的意思。


不然今日他也不会寧可咬舌自尽,也是不愿意碰她一下。


但是大姑娘说了,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爭取来的,三少爷现在不喜欢她没有关係,她总是会想办法让三少爷喜欢上自己的。


况且大夫人也是交代了,一定要让三少爷对她沉迷,这样才能放弃接下来的考试。


如此想著,若巧就將茶杯放在了一旁,待再次直起身子的时候,便是主动解开了自己的衣襟。


等她鼓起勇气迈出步子绕过屏风的时候,已是衣衫褪去香肩半露了。


“三少爷,奴婢来服侍您了……”


若巧故意將声音放的很低很柔,她有信心只要三少爷能够抬头看她一眼,那么她便是能够把事儿办成了。


只是,等她似柔似媚地抬起头时,所有的信心瞬间被击得碎成一片。


因为她不但看见了伏在书案上的孟无暇,还看见了此刻那坐在床榻边上,正看著她笑意盈盈的孟繁落。


三姑娘怎么会在这里!


孟繁落自然不会跟若巧解释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她只是看著她单刀直入地道,“夜深了有凉风,就是你不嫌冷我看著也冷。”


言外之意,那衣服你是怎么脱下去的,现在就给我怎么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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