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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巧醒来的时候,腰疼的都是要断掉了。


挣扎地坐起身,就看见孟无暇已经又是坐在书案上开始看书了。


若巧满是狐疑地皱了皱眉,起身便是询问道,“三少爷,昨日晚上奴婢怎么会睡在地上?”


她明明记得,昨日三姑娘走了之后,她是想要继续往三少爷的床榻上爬的,可是怎么就睡过去了呢?


孟无暇如同没有听见一样,继续低头看著书。


若巧不死心地又是上前了一步,“三少爷,奴婢现在怎么说也是您房里的人了,您真的打算一辈子都不跟奴婢说话吗?”


“我哥为什么不说话,你心里没有点一二三四吗?”孟惜文端著白粥走进了门,站定在孟无暇身边的时候,直接將若巧挤到了一边。


若巧赶紧低下头道,“奴婢只是想要好好侍奉三少爷。”


孟惜文懒得搭理她,直接拉著自己的哥哥去一旁喝粥。


不多时,乔春白也是进门了。


连若巧那张脸都是不愿意多看一眼的她,自然也不可能跟若巧说话,所以便是直接凑到了孟惜文的那边,询问著孟无暇的伤势。


若巧像是被孤立在一旁的木头人,双手都是尷尬地绞在了一起。


似是真的呆不下去了,她才开口道,“既然现在不需要奴婢,奴婢就先出去了。”


“……”


屋子坐著的三个人,听了这话没有一个有反应的。


若巧见此,更是一刻都不愿意多呆地出了屋子。


白院的下人本来就不多,再加上这些下人跟乔春白的关係都是很好的,如今对若巧自然也不会露出笑脸。


若巧气的跺脚,“不用你们现在一张张死人脸的对著我,我可是三少爷的通房,得罪了我以后定没有你们的好果子吃!”


语落,气冲冲地朝著秋院的方向走了去。


一路上,若巧都是在心里快要把乔春白几个人骂翻了。


不过就是一个不得宠的姨娘而已,有什么可骄傲的?


还有那个五姑娘又是个什么东西,早晚她会让大夫人將她许配给一个老头子当妾侍!


还有那个孟无暇,若非不是长了一张不错的脸,又是府里的三少爷,凭他怎么可能让她如此上著赶子的如此主动?


也不睁大眼睛好好地看看,她可是跟在大夫人身边长大的丫头。


放眼这整个孟家里面,又有哪个丫头比她长得有姿色?


“如此急匆匆的,可是赶著去秋院告状?”一个声音,忽然就响了起来。


还在不停地暗骂著的若巧,下意识地就开口道,“我自然是要去落院……”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孟繁落正站在她的面前似笑非笑著。


若巧一个激灵,赶紧低头问安,隨后又是道,“奴婢是大夫人做主送到三少爷身边的,于情于理奴婢都是要去跟大夫人磕头谢恩的。”


孟繁落倒是也没多说什么,就这么看著若巧笑个没完。


若巧都是被笑惊了。


想著昨日三姑娘那犀利的模样,她更是觉得后背阵阵凉意袭来。


只是孟繁落不说走,她也是真的不敢走,就只能这么低著头站著。


不知道过了多久,若巧都是觉得自己的眼前都开始发黑,耳朵都是嗡嗡地乱响了。


孟繁落这才再次迈出了脚步,擦著若巧的身边走远了。


若巧趁著孟繁落进了白院的时候,回头狠狠地瞪了那背影一眼。


不过就是个后回来的野小姐罢了,真拿自己当主子了?


孟繁落能够清楚的察觉道身后那双充满著恶意的眼睛,不过她根本不在意,晃晃悠悠地迈步进了白院。


屋子里,乔春白一看见孟繁落,赶紧笑著站了起来,“三姑娘快坐。”


孟惜文也是亲热地走过来拉住了孟繁落的手,“三姐姐你今日不去铺子了?”


孟繁落笑著道,“去铺子哪里有在家里看热闹舒服。”


孟惜文一愣。


孟繁落也是不多做解释,走到孟无暇的身边,示意他张开嘴巴。


孟无暇此刻倒是心甘情愿地配合著,任由面前的三妹妹,一会掰掰他的这里,一会看看他的那里。


半晌后,孟繁落才道,“三哥放心,已经开始癒合了。”


孟无暇这才露出了一抹放心的笑容。


没事就好,不然他的仕途……


毕竟朝廷是绝对不可能要一个哑巴去当官的。


乔春白却是皱著眉笑不出来,“大夫人现在將那个若巧送进门,一日两日不碰也就不碰了,可若是长久下去,只怕大夫人是要挑毛病的。”


那若巧一看就是个狐媚心思的,若是自己的儿子当真著了她的道,那以后又哪里还有什么心思考仕途?


孟繁落则是直接开口道,“怕是等不到以后了,估摸著现在若巧就是已经去秋园告状请母亲做主去了。”


乔春白脸色一白,下意识地看向了自己的儿子。


若是再经歷一次的话,那他的儿子……


孟惜文也是急的不行,“她难道要真的弄死我哥才开心吗?”


孟繁落不以为意地笑著,“她倒是有那个心,但关键得她看有没有那个本事。”


几乎是一瞬间,屋子里的几个人都是看向了孟繁落。


听这话的意思,三姑娘这是有办法了?


孟繁落笑著將孟惜文和乔春白拉到了自己的面前,“你们听我说,一会你们跟著我一起去秋院,然后……”


她既要杀鸡儆猴,自然就要等鸡死了之后,去看看猴是个什么表情的。


另一边,毫不知情地若巧,已经站在了江盈秋的身边。


正坐在铜镜前检查著自己妆容的江盈秋,扫了一下若巧那灰沉沉的脸,就是讥讽地笑了,“没用的东西,连一个瘫子的床榻都爬不上去。”


若巧心虚地一哆嗦,想著白院那些人对自己的態度,心里更是憎恨的要死,索性便是將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乔春白和孟惜文的身上。


顿了顿之后,她就又是继续道,“大夫人有所不知,那三姑娘,三姑娘……”


肚子忽然一阵绞肉似的疼。


才刚还平稳站在地上的若巧,疼的都是弯下了腰。


江盈秋倒是没看见若巧的模样,只是心急地道,“那个野……她怎么了?”


“……”


“你倒是说话啊!”


一直没听见若巧往下说的江盈秋,不耐烦地侧过头,好巧就看见若巧满脸发白地捂著自己的肚子。


江盈秋皱眉,还没等问呢,就看见若巧痛苦地张了张嘴,紧接著,一口鲜血便是直接喷了出来。


“噗——!”


正对著若巧的江盈秋,被喷了个满头满脸。


江盈秋都是傻了,连喊人都是忘记了。


她就想不明白了,才刚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倒下就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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