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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城没有秘密可谈。


第二天一大清早,都城的百姓们就是都知道了江家二老爷被请去了奉天府。


孟三老爷为了不愧对孟繁落对自己儿子的照顾,连夜审案彻夜未睡,辰时便是在府门口贴出了告罪。


这下,江家二老爷造假百草汀新品一事,彻底在都城炸开了锅。


一向趾高气昂的江湘阳连门都是不敢出了,躲在自己的院子理不敢见人。


她现在都是不敢想,以后要如何面对其他的管家小姐了。


江家的老夫人直接病倒在床榻上。


其实就算她没病倒,她也是没有脸进宫去的,毕竟此次的事情是自己儿子闹出来的磕磣,她又哪里有那个脸请皇后出面。


还在孟家因为被夺了孟家管权的江盈秋,听到这个消息只感觉一道天雷直劈在了自己的天灵盖上。


本来她还打算让江家出面,帮她將孟家的管权要回来呢。


现在可是到好了。


还没等她去哭诉呢,江家竟是先塌房了。


孟幼薇急的都是哭了,整日窝在自己的房间里,愁得满嘴起泡。


选皇子妃的事情如火如荼,这个时候江家却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本来皇后娘娘就对她无心,如此一来她岂不是再没有希望嫁给三皇子了?


太夫人对此反应倒是很淡的。


江家做了这么多年的恶心事,恶人有恶报也是情理之中的。


与其有那个功夫替江家悲秋伤春,她倒是不如多关心关心她的亲孙子。


刚巧孟临鹤前来给太夫人请安,太夫人便是开口道,“无暇那孩子也是大了,再跟乔氏和五丫头住在一起,只怕是要不方便,不如就让他搬去其他的院子,再分派给他几个得力的下人伺候著。”


孟临鹤有些犹豫。


江家出事,他若是这个时候表现的关心无暇,只怕会让江盈秋与他分了心。


太夫人则是拧眉敲打著,“无暇虽是庶出,好歹是你的亲骨肉,现在他已经是童生,若是再成为会元,就算是殿试落选,以后的前途也定不会太差的,再看看外面那个……”


整日在外面流连忘返,一年到头都不回来一次,能有什么用?


孟临鹤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便是点头道,“那就按照母亲的意思办吧。”


太夫人满意地笑了,“如此才是一家人该有的样子,现在想想真的是要谢谢三丫头了,若非不是她救了无暇,无暇又哪里能有今天呢?”


孟临鹤一想到那个野种,火气就是躥了起来。


“跟那个野种有什么关係?这是我们孟家子孙该有的服气!”这次江家出事,都是那个野种给闹腾的,现在三皇子也是因为此事而开始疏远他了。


太夫人皱眉,“做人不能忘本。”


孟临鹤正要开口说什么,就看见孟繁落进门了。


一看见孟繁落,孟临鹤就控制不住地开口训斥,“孽障,还不跪下!”


孟繁落是真的跪下了,“孙女儿给祖母请安。”


语落,便是又站了起来。


看向孟临鹤,她一脸茫然地询问,“父亲怎如此大的火气?”


孟临鹤气的咬牙,你还有脸问我?


“江家的事情你闹成这样,你可是想过后果?你这般的不顾及顏面,你究竟想要让你的母亲怎么办?你又可曾想过你的姐姐该如何?”


孟繁落就是委屈了,“那么父亲又可曾为女儿考虑过?”


孟临鹤怒,“我为你考虑什么?”


“此番假货横行,已经有不少的名门小姐们烂了脸,是女儿先行將此事给压了下来,若找不到真凶,待那些名门小姐闹到奉天府,那么现在江家是什么局面,咱们孟家就是什么局面了。”


孟临鹤,“……”


说的好像有些道理。


孟繁落板起了脸,“江家也是女儿的外祖家,女儿也是不想闹成这样的,可是女儿为了父亲,为了咱们孟家,就只能选择如此下策,父亲现在如此的责备女儿,女儿是真的寒心了。”


孟临鹤面上一訕,没了动静。


如果要是按照这般说法的话,那么这个野种確实是在帮著孟家的。


太夫人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才对著孟繁落招了招手,“三丫头也別跟你父亲生气,他也是担心你外祖那边出事,赶紧过来坐,几日不见祖母都是想你了。”


孟繁落从孟临鹤的身上抽回目光,坐在了太夫人的身边。


孟临鹤看著亲热成一团的祖孙俩,脸上的怒火是褪去了,但是那说不出的阴冷却是又再一次地浮现在了眼底。


孟幼薇进门的时候,同样也是看见了那软榻上其乐融融的场景。


想著母亲现在为了江家的事情焦灼,想著她也是为了江家的事情而哭得眼睛都肿了,再看看那一脸笑容跟太夫人说话的孟繁落,她就呕的想要吐血。


本是还想扯出一抹笑容的,可是现在她怎么挤都是挤不出来,索性白著一张小脸地跪在地上开口道,“孙女儿给太夫人请安。”


太夫人看著孟幼薇那哭丧一样的表情,脸上的笑容也是散了不少。


“起来吧。”


本来,她还想问问江家的事情,现在看来倒是大可不必。


孟家是依靠著江家不错,但现在这里可是孟家,为了江家的事情摆出这样一张脸又是在给谁看?


孟幼薇没想到太夫人竟是如此態度,只得咬牙看向孟繁落又道,“三妹妹,我求你高抬贵手,饶了二舅舅吧。”


孟繁落似是嚇了一跳,“大姐姐这话说的可就严重了。”


严重吗?


人都是送进奉天府了,她刚刚那番话都是说的轻了。


孟幼薇吸了口气,又是再次开口道,“三妹妹,二舅舅年纪大了,如何经得起这般的折腾,再者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二舅舅知道怕了不敢了以后断然也就不会了,难道三妹妹还打算往死里逼二舅舅不成吗?”


孟幼薇说道著急时,直接拿出手帕掩面哭泣。


孟繁落见此,不但没有安慰的意思,反倒是脸渐渐地冷了下去,“大姐姐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个罪人一样,若非不是二舅舅自己做出那种事情,又怎么会落得今日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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