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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前去其他城池探风的苏玉枫平安而归。
多时不见,苏玉枫不但黑了更是受了,可见路途的辛苦和周折。
苏玉枫一进门的时候,就看见了趴在地上的夜风,本就经歷了许久风吹雨打的苏玉枫,险些没是直接嚇得休克了去。
好在夜风只是懒洋洋地支撑起眼皮看了看他,便是又窝在地上继续睡觉了。
苏玉枫,“……”
这是百草汀新找来看门的?
未免太大了一些吧……
孟繁落懒得在一只喵的身上浪费口舌,示意苏玉枫坐下后,才开口道,“怎么只有苏家大公子自己回来,夜驰擎人呢?”
才刚坐下的苏玉枫,不得不又站了起来。
就是连脸色都是沉了下去。
“孟三姑娘有所不知,此番我们一路还算是平稳,本想著去墨城再走一遭便直接返回,不曾想再墨城竟是遭遇了匪盗。”
孟繁落的眉头就是皱起来了。
苏玉枫则是又道,“奇怪的是那些匪盗並没有烧杀抢夺,而是悄悄佔据著墨城,只是我跟夜掌柜手中还有太多的货物,若是一旦出城势必会引起匪盗的注意,所以夜掌柜便是让我先行回来,他则是看守的货物继续留在墨城蛰伏。”
说来真的是惭愧,想当初他还抓走了夜驰擎,可人家不但不计前嫌,更是在危难关头先行让他保命。
苏玉枫第一次觉得对人有所亏欠。
孟繁落倒是並不觉得有任何的意外。
她的人,自然都是有担当且硬生生的汉子。
只是夜驰擎一直留在墨城確实並非长久之计,无奸不商,无抢不匪,那些匪盗现在不会动弹墨城的百姓,不代表以后就不会。
匪盗凶悍,烧杀抢夺无恶不作,刀下亡魂无数。
夜驰擎现在带著货物在匪盗的眼皮子底下,不用细想都能知道其中险恶。
驀地,孟繁落似是想到了什么,赶紧让濯坤拿来地图。
打开一看,果然……
墨城距离梁城只有几千米之隔,看样子现在盘踞在墨城的那些匪盗,就是前段时间不停攻抢梁城的那些匪盗了。
没想到区区匪盗竟也知道拉锯战,更懂得兵法。
也是不知道容成崇湳如何了……
孟繁落一愣,怎么会好端端的想起他?
苏玉枫见孟繁落失神,便是更为內疚,“孟三姑娘放心,此番我苏某回来並非因为贪生怕死,待我回苏家调动人手,定再去墨城解困夜掌柜平安而归。”
孟繁落摇了摇头,將现在的情势说了一遍。
隨后才又顿了顿道,“能够让朝廷都棘手的匪盗,並非一般,咱们想要插手也不是不可以,但首先要得了皇上的首肯。”
不然还没等抵达呢,便是被朝廷的人当成匪盗给斩杀了,那不是闹呢么?
苏玉枫点了点头,“孟三姑娘此言有道理,可是朝廷既已经派兵驻扎梁城,我们如何还能带著自己人前去?”
孟繁落低头想了想,忽然就是笑了,“苏家大公子等我消息便可。”
语落,直接起身出门。
一下子,屋子里就只剩下了苏玉枫和夜风。
强撑著头皮坐在椅子上等著孟繁落消息的苏玉枫,只以为孟繁落或许去找其他的门路了,他又哪里知道,孟繁落是直奔了皇宫找老皇帝去了。
孟繁落拎著老皇帝御赐的腰牌,进宫倒是並没有任何的波折。
此时,御书房门前,一群的朝廷重臣排排站。
听闻著里面老皇帝那一声接著一声的怒斥,大气都不敢出。
童贯忠愁眉苦脸地站在御书房门口,正心思著下一个该轮到谁进去挨喷呢,就瞧见一抹熟悉却又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影,迈著大步的就走过来了。
童贯忠,“……”
孟三姑娘,您確定您不是迷路了吗?
就在童贯忠诧异的功夫,孟繁落就是走到了他的面前。
童贯忠,“……”
確认过眼神,这是奔著御书房来的啊。
孟繁落既是来了,倒是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请童总管带个话,臣女有要事启奏皇上。”
先不说童贯忠是个什么反应,周围的一眾大臣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
这是御书房,是皇家重地,岂是你一个臣女说来就来的?
还求见皇上,你咋就不上天呢!
孟繁落站在原地,一副任由大风吹过,我就纹丝不动的坚定。
童贯忠见此,也是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硬著头皮地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老皇帝的脸色格外阴森恐怖,户部尚书周桐仁正被骂的狗血淋头,脸都是快镶嵌在地面上了。
童贯忠上前几步,小声道,“皇上,孟家三姑娘在外求见。”
老皇帝,“……”
你再说一遍?
童贯忠瞧著皇上的脸色,就知道皇上没信,赶紧又是重复了一遍。
老皇帝,“……”
还是觉得自己听错了什么。
下意识地就要开口拒绝,可是想著那丫头到底是帮了邵阳一次的,再加上那丫头虽没个形象,可起码还是有分寸的……
“让她进来吧。”
童贯忠点了点头,转身跑了出去。
孟繁落几乎是在一眾大臣诧异又惊愣的注视下,迈步走进御书房的。
而原本还站在中间受骂的户部尚书周桐仁,已经很是自觉地退到了一旁,將战场给让了出来。
且也是偷偷地打量著这位孟家三姑娘。
他平日里也是没少听自家夫人说起这个孟三姑娘,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
这次是到底是有求而来,孟繁落倒是也规矩,先跪在地上问安。
老皇帝,“……”
突然这么有礼了,他怎么反倒毛毛的。
“起来吧。”老皇帝看著孟繁落,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你胆子倒是不小,竟是敢进宫求见朕了。”
孟繁落指了指腰间別著的权杖,“臣女有皇上赐的进宫牌。”
老皇帝,“……”
朕给你的权杖,是让你这么用的?
“说吧,你到底为了什么事情来。”
“启稟皇上,臣女此番进宫是给皇上分忧来了。”
如此信誓旦旦的口气,別说是老皇帝了,就是一旁的周桐仁都是听愣了。
为皇上分忧?
这孟家的三姑娘还真是好大的口气啊!-content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