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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繁落都是惊讶了,“大姐姐这是什么话,难道要我不分青红皂白就帮忙偏袒吗?若当真是如此,岂不是让祖母伤心,让母亲父亲觉得我敷衍?”


上来就想堵我的嘴,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


孟幼薇,“……”


本是想要先声夺人,结果反倒是被將了一军。


看著那油盐不进,滑溜地跟泥鰍似的孟繁落,梦游狠得牙都疼!


孟江抒赶紧笑著走了过来,“三妹妹这话说的倒也是对的,正好我刚刚的话也是没有说完,既然三妹没来了,便是一併听听看。”


孟繁落笑著点了点头,“好。”


她是真的很好奇孟江抒究竟能说出什么花来。


孟江抒则是再次转头看向了眾人道,“此番大家想必也是应当看出些倪端了,实不相瞒,我现在所有的银子都是靠著与人合股得来了,也就是说,大家只需要拿出银子就可以,至於牵线搭桥都可以交给我,我定会保证待到年底的时候,让大家都赚得盆满钵满……”


孟繁落看著那说到嘴唇子都往外喷著吐沫星子的孟江抒,是真的有些惊讶了。


没想到他还真能说出花来!


只做合股,说白了就是跟苏玉枫一般。


趁著別人做生意的时候,將自己的银子按照分红的方式投入进去,这样等年底结算的时候,便能跟最大的东家一起分红。


也就说,不用一人也无需操心,只需要拿本钱就能赚钱。


不得不说,这个馅饼確实是薄皮大馅让人难以拒绝。


果然,孟江抒话音刚落,孟临鹤就是站了起来。


“抒儿的话,想来你们也是听清楚了,我倒是觉得此办法可行。”


对於这个提议,他当然是举双手赞同的。


现在他投靠三皇子,需要用银子的地方就更多了。


若是当真能够不动手就能赚银子,那他何乐不为?


所以,自然而然的孟临鹤就是將目光落在了孟繁落的身上,几乎是命令式的道,“一会你便是去帐房一趟,將你手上的那些铺子都交给帐房,然后让帐房兑现变成银子,全都给你哥哥!”


所有的铺子……


孟繁落听著这话都是笑了。


看样子,这段时间孟江抒確实没白散财,她这个渣爹已经彻底被洗脑了。


乔春白听了这话,就站起来了,“老爷,若是將铺子全都兑现,那无暇怎么办?”


明年她的儿子可是就要去临城参加会试了。


虽然她並不差那点路费和一路打点的费用,但也不代表她的夫君完全不为她的儿子考虑。


孟临鹤皱了皱眉,他倒是把孟无暇给忘记了。


孟江抒则是走到了孟无暇的面前游说著,“三弟,我知道你一心想要考取功名,可是你想过没有,真的等你考取功名再步步高升需要多久的时间?要我说你倒不如跟我一样学习经商,这样也好能更快的为父亲分忧尽孝。”


孟无暇面色不变地道,“二哥的好意我心领了。”


江盈秋听著这话就不干了,“无暇,你怎么能如此的不知好歹?”


乔春白赶紧解释著,“无暇只是想要继续考试而已。”


江盈秋脸色发沉,“难道你们是不相信抒儿?难道抒儿这段时间的花销你们都是看不见么?別说我没有提醒你,就算老天开眼,无暇当真能够考中,也未必就一定能够出人头地!”


屋子里再次吵闹成了一团。


唯独秦之南拉著孟傲姍坐在一旁装透明人。


孟临鹤看著爭执不休的江盈秋,再看看脸色不好看的孟无暇,是真的纠结的。


他当然希望孟无暇能够考取功名,这样以后在朝中也可以辅佐在他的身边。


但他更希望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得到银子,这样他才能在三皇子的面前更有地位。


孟幼薇起身凑到了孟临鹤的身边,轻声劝著,“父亲的心思女儿明白,只是母亲说的没错,等三弟考取功名再有所成就,其中的时间太长了一些,女儿马上就能嫁给三皇子了,也是能够帮助父亲再三皇子面前博得重视的,父亲倒是不如抓住眼前,才能更加的飞黄腾达不是吗?”


孟临鹤是真的被说动了,转身看向乔春白道,“此事就按照我说的办,谁再有异议就滚出这个家!”


乔春白都是听傻了。


要不是孟惜文搀扶的及时,只怕要一屁股坐在地上。


孟无暇愣了愣,隨后攥紧了袖子下的一双手,


就算他再不甘又能如何,他不过就是一个没有地位的庶子。


孟惜文怒著眼睛瞪向孟临鹤,“父亲,你怎么能如此偏心,就不怕遭报应吗!”


孟临鹤气的大声怒斥,“放肆!你就是这么跟你父亲说话的!”


孟惜文都是气哭了,“你根本不配当我的父亲!”


“你……”


孟临鹤怒气之余,一脚朝著孟惜文的肚子踹了去。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孟繁落起身冲过去的同时,孟临鹤的脚已经挨上了孟惜文。


孟惜文的身体顺势腾空而起,直朝著后面的墙壁飞了去。


孟繁落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孟惜文的手腕,借力一带,將孟惜文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孟惜文余惊之中,恍然回神,当感受到孟繁落的体温时,再是控制不住地放声大哭了起来。


乔春白松了口气,转头就要质问孟临鹤。


孟无暇一把拉住了自己姨娘的手臂,无力地摇了摇头。


这个时候无论她们再说什么,只会引来父亲的下一次施暴。


乔春白看著自己儿子那委曲求全的目光,再是忍不住靠在儿子的怀里失声痛哭。


江盈秋看著这一幕冷冷地笑著。


孟繁落搂著孟惜文,將乔春白的无奈尽收眼底。


抬眼的同时,冷冷地看向孟临鹤。


那眼中的冰冷,似凝结著冰霜,冻得孟临鹤都是倒退了一步。


孟幼薇压著心里的笑意,再次走到了孟临鹤的身边轻声劝著,“父亲莫不要生气,五妹妹还小,自是不懂得父亲的良苦用心。”


孟临鹤忽视掉孟繁落那冒著寒气的双眼,“这个家是我的,我说如何就如何!”


“哢嚓!”


茶杯碎裂的声音骤然响起。


太夫人是真的气急了,將手中的茶杯重重惯在了地上,“你放肆!我没死之前,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来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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