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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无暇其实並不是很懂得拒绝人,也不愿意跟人撕破脸。


尤其还是他的姐姐。


所以面对孟幼薇的劝说,他只能再次选择沉默。


孟幼薇则是一眼就看出了孟无暇的不懂拒绝,不由得再次开口道,“三弟弟,你看看二哥哥现在穿的戴的,哪个不是上上品,难道你真的打算清贫一生吗?就算你的志向是在仕途,可若是囊中羞涩,只怕以后在朝中也是会被人看你不起啊。”


就是连江盈秋也是凑了过来,“无暇啊,你大姐姐这话说的可是没错的,咱们都是一家人,我自是不会亏待了你的。”


乔春白看著自己那四面楚歌的儿子,心疼的都是不行了。


这是做什么,真的是当她的儿子好欺负吗?


“大夫人,无暇这孩子没见过什么世面,只怕是要辜负了您的好意了。”银子什么的她是没有,但是好东西她手里可是不少的,以后就算变现,也是足够她的一双儿女衣食无忧了。


江盈秋听著这话就不舒服了,“乔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好心还错了?”


乔春白笑著道,“大夫人切莫多心,奴家只是觉得无暇本就不是经商的料。”


江盈秋冷哼一声,“无暇不是没关係,抒儿是就可以了,乔氏我知你手中嫁妆丰厚,这么多年你一直私藏我也没说什么,只是没想到你竟如此自私,不为孟家考虑也就算了,现在竟是连自己的亲儿子都是要不管不顾了吗?”


乔春白恨得怒火丛生,却又无力反驳。


江盈秋到底是大夫人,她若是再多话,只怕是要落下个不敬长的罪名。


她倒是不怕被休,但是她却不能让她的儿女成为被人耻笑的对象。


坐在主位上的太夫人,看著咄咄逼人的江盈秋和孟幼薇,心里厌恶的紧。


再看看那从进门开始,就坐在一旁只知道打瞌睡的孟江抒,哪里又像是赚大钱的模样?


是他那个蠢儿子被贪财二字蒙住了双眼,才会看不穿这种小把戏。


她本以为自己出面,能够让儿子看清楚事实,没想到反倒是让他狠了弑母的心思。


如今为了保命,她就算看不下去,也是真的不敢再强出头了。


她年纪大了,真的经不住折腾了。


孟临鹤进门的时候,就见江盈秋气得浑身发颤。


如今他有求于江盈秋,自是百倍关心的,“这是怎么了?”


江盈秋的眼泪直接就是流了下来,“老爷,您倒是给我评评理,我就是想著让家里的人都好,所以想要让乔氏拿出些本钱做投,结果乔氏可是倒好,油盐不进不说,还处处开口反驳於我。”


孟临鹤冷眼看向乔春白,“此事可是真的?”


孟无暇下意识地就要起身,却被乔春白压住。


上次再白院发生的痛殴,她还歷歷在目,她又怎能让自己的儿子惨遭毒手?


她起身低眉垂眼地道,“奴家只是想稳扎稳打,无暇以后用银子的地方还有很多,奴家没想过要用孟家的银子供无暇,无暇是奴家与老爷的儿子,奴家自是愿意自己出银子为老爷培养无暇的。”


这话,其实说的孟临鹤还算是舒心的。


毕竟身在朝堂之中的他很清楚,一步步想要站稳朝堂需要多少银子。


不动用他的银子,就能培养出一个成为他左右手的儿子,他如何不开心。


江盈秋见孟临鹤的脸色有所缓和,狠狠地瞪了乔春白一眼。


果然是狐狸精托生的,就知道蛊惑男人的心思。


乔春白根本不在意江盈秋那咒怨的目光,只要能保住她想要的就是好的。


不料孟幼薇起身盈盈走了过来,抓著乔春白的手臂就是柔柔开口道,“三姨娘为三弟弟考虑的心思,我和母亲自是明白的,可母亲也是希望孟家能好,若是三姨娘投的本钱当真是血赚的话,父亲的手里多少也是宽裕的。”


一句话,將孟临鹤的利益也是算计了进来。


果然,待孟临鹤看向乔春白时,目光就是冷下去了不少。


江盈秋趁机走到孟江抒的身边,狠狠踹了他一脚。


孟江抒惊得睁开眼睛,这才发现正厅里已经都是坐满了人。


他赶紧起身,想著心里早已背的滚瓜烂熟的话,走到孟临鹤的身边开口道,“父亲若是当真觉得为难就算了,儿子是一片好心不假,可偏偏就是有人信不著我,既如此儿子也不强求什么,说到底儿子只是希望父亲能越来越好。”


孟临鹤看著乔春白的目光,就是越来越印痕了。


这么多年,孟家所有的开销都是江盈秋这边在管著。


就算是江氏往江家搭银子,可也是从来没有让孟家掀不开锅。


眼下再看看孟江抒,根本都不是他亲生的,却能步步为他考虑,可是再看看这乔氏,这么多年都是死死护著手里的那些嫁妆。


孟临鹤的心是真的狠了下去,指著孟无暇道,“你整日护著你自己的东西,我管不著也懒得管,但是无暇却是我的儿子,我也不想以后他跟你一样变成自私自利的小人,既你不愿意拿出银子为孟家考虑,我也不逼你,但是以后无暇的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


乔春白都是听得愣住了,“老爷,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临鹤皱著眉,“以后无暇跟著大夫人一起生活,跟你再没有任何的关係。”


一瞬间,乔春白只觉得天都是塌了。


孟无暇赶紧道,“父亲,姨娘並非不是为孟家考虑。”


孟临鹤眼珠子一瞪,“怎么,连你也想忤逆我?”


孟无暇死死攥著拳头,浑身都在克制不住地颤抖著。


他想要反抗,但是他不能。


他在这个府里只是个没有地位和权势的庶子,若是一旦惹怒了父亲,最后承担苦果的只会是他的母亲和妹妹。


乔春白是真的疯了,一下子扑在了孟临鹤的腿上,哭喊著道,“老爷您不能这么对奴家啊,无暇是奴家一手伺候著长大的,您怎么能如此狠心將无暇从奴家的身边抢走啊!”


孟临鹤现在对乔春白已经厌恶至极,一脚踹在她的胸口上,就是將她踹得仰在了地上,也是懒得再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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