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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春白知道三姑娘这是在帮自己,赶紧开口道,“是我糊涂了,是我想不开了,只当是大夫人会差了无暇的衣食,听闻三姑娘一席话我是真的茅塞顿开,大夫人一心为了孟家,自是不会亏待无暇的才是。”


她说著,对著孟无暇使了个眼色,“无暇,赶紧去拜见大夫人啊。”


孟无暇也是反应了过来,赶紧走到了江盈秋的面前作揖,“大夫人放心,以后无暇定会好好孝顺您。”


江盈秋被拜的一个趔趄,险些都是没站稳。


人家拿亲娘似的孝顺她,那她岂不是也要真金白银地往外搭?


她要孟无暇来是为了赚银子的,不是为了搭银子的。


孟幼薇脸色不好看,看著孟临鹤就道,“父亲,母亲確实能够好好照顾三弟弟,可是父亲真的就希望三弟弟跟三姨娘分开吗?”


孟繁落一把拉过孟幼薇地手,轻轻地抚摸著,“大姐姐这话说的就是过分了,母亲都是说了咱们是一家人,何来分开的道理,况且都是住在一个屋簷下的,三哥哥若是想三姨娘了,直接去看望就是了。”


和著养来养去,没准到最后还得养出个白眼狼是吗?


江盈秋听著这话就更慌了。


看著面前的孟无暇,她都是恨不得现在就亲手將他塞回到白院去。


孟幼薇被狗皮膏药似的孟繁落缠的都是快要窒息了,想要抽回手都是抽不回来。


是真的快要崩溃了,她只得再次看向孟临鹤,“父亲,您的意思呢?”


其实孟临鹤听著刚刚那笔账,也是有点方。


他的太师是世袭的,哪里又知道考功名究竟要花多少银子。


如此算下来,他哪里还敢打乔氏的那些嫁妆?


主要是若乔氏当真把嫁妆都拿出来,他以后岂不是要砸锅卖铁的供孟无暇?


他可以不是人,但绝对不能让人说他不是人。


缓和了口气,孟临鹤看著孟无暇就道,“刚刚为父也不过就是那么一说罢了,为父知道你与你姨娘感情深厚,又怎么会拆散了你和你姨娘?赶紧去你姨娘身边,將你姨娘扶起来吧。”


江盈秋,“……”


孟幼薇,“……”


双双松了口气。


也真的是狠狠地松了口气。


这个吞金兽总算是又打包推回去了。


孟无暇见好就收,赶紧去將乔春白给扶起坐在了椅子上。


总算是全身而退的他,看著仍旧站在战场上的三妹妹,一颗心都是澎湃到翻腾的。


如此逆风的局面,三妹妹三言两语就是改变了风向……


好本事。


是真的好本事!


太夫人看得简直是解气的都想拍桌子了。


她就说,三丫头就是这些妖魔鬼怪的剋星。


江盈秋失去了乔春白这个财神爷,自然是不甘心的,趁著前厅里渐渐安静了下来,赶紧又是对一旁的孟江抒使了个眼色。


正神游天际的孟江抒顺势回神,掂量著昨日背过的那些话,又是跟孟临鹤道,“父亲,儿子今日就是要离开了,既孟家实在拿不出银子,父亲也切莫太上火,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儿子再去找江家商议就是了。”


孟临鹤,“……”


若是当真把这个机会给江家,还不如给外人分了呢!


这些年他本就是一直被江家压著一头的说,若是这次江家真的又赚了大把的银子,那他以后別说是在江家人的面前翻身了,只怕要一辈子卑躬屈膝地被江家人压迫著。


“三丫头,你一会把你手里的铺子清算一下,折合成银子给你二哥拿走。”孟临鹤完全是命令性地吩咐著。


孟家所有的铺子都是他的,他才是孟家的当家人。


所以眼下不管他如何处理自己的东西,自然都是理直气壮的。


太夫人看著自己儿子那理所应当的样子,气得手腕都是哆嗦著。


她当年怎么就是瞎了眼睛,非要跟小儿子一起过活?


结果养来养去的,她才是养出了一只最大最肥也是最无能的白眼狼!


江盈秋和孟幼薇站在一旁静默地看著。


这个时候自是无需她们再多说什么的,若是这个野种敢拒绝,自是有人收拾她的。


而就在江盈秋母女眼巴巴等著看热闹的时候,孟繁落却是就笑了。


“父亲既开了口,女儿自是照办的。”


江盈秋,“……”


孟幼薇,“……”


明明都是答应了,她们怎么就是笑不出来呢?


怎么想怎么都是觉得空欢喜一场。


孟临鹤见孟繁落答应的痛快,自是不会再说什么,坐在一旁喝起了茶。


孟江抒也是没想到孟繁落能答应的如此痛快,心里这个美滋滋。


哪怕就是现在,他都是已经算计起了,他能够拿到多少的银子了。


面前一黑,孟繁落忽然就走到了他的面前,“不知二哥究竟在外面做什么买卖,竟是能如此赚钱?不如说出来给我也听听,我就当是取经了。”


孟江抒听此,也是不怕,將早已烂记在心的东西道了出来,“自然是做投,不光是都城,就是其他城池也都是有不错的买卖的,挑好商户往里面投入银子,等到年底分红自就是有可观的收入。”


“如此说来,二哥在投之前,就是知道人家铺子的盈亏了?”


“那是自然的。”


“二哥既然都是知道盈亏,人家铺子自然也是知道的,既铺子明知道自己赚钱,又哪里还有让二哥分一杯羹的道理?”


“那,那是因为……”


“还是说二哥还有其他的门路能让人家点头答应?”


“我,我自然是有我的办法。”


“那我倒是好奇了,二哥究竟是用什么办法让人家答应的,难道是在外面用了什么不正当的手段获利,可若是一旦被官府查办,到时候二哥又要如何脱身?还是说二哥本来就是与官府相熟。”


“我,我……”


“二哥若是真的与各个地方的官府相熟,那倒是也好办不少了,父亲现在正是想要结交朋友之际,二哥倒是不妨给父亲引个路,如此父亲也自是能够明白二哥孝心的才是。”


“……”


孟江抒懵了。


就是冷汗都是跟下雨似的往下流著。


不是他反应慢,而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因为这些问话的回答他,他根本就没有背过啊……


孟繁落看著脸都是憋青了的孟江抒,心里冷笑不止。


跟她谈经商?


来!


咱们今日就往死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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