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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孟江抒也是豁出去了。


他转头看向孟临鹤,又是哀求又是恳切地道,“父亲您相信我,我欠了那么多的银子是因为我手里的银子周转不灵了,只要您把房契给我,我保证一定给您赚回银子来,您相信我,再说我欠了那么多的银子,也是为了孝敬您啊!”


孟繁落,“……”


佩服!


她是真的佩服了!


面对跟下雪似的欠条都能圆回来,真的是高人啊!


看在睁著眼说瞎话的份儿上,她大度地决定不计较孟江抒刚刚对自己的不敬。


当然,她心里更清楚的是,这个时候根本无需她出手,自会有人帮她出手了。


果然,孟江抒的话刚刚落下去,一只大脚就是踹在了他的胸口上!


而这脚的主人正是孟临鹤。


孟临鹤这段时间確实是没少在孟江抒的身上捞到好处。


正是如此,他才狠了心的想要將府里的房契都是拿出来。


但是现在,面对债主上门,面对这些天不攻自破的那些谎言……


孟江抒就是搬出一座金山出来,他都是不可能再去相信了。


这一脚,孟临鹤用足了离去,都是將孟江抒给踹到了两米开外。


孟江抒整个人都是蜷缩在了地上,疼的鼻涕眼泪一併往外流著。


乔春白看著都在忍不住跟自己儿子感慨,“看来你父亲还不算是完全没人性。”


起码踹人的时候还知道分个男女力道。


孟无暇,“……”


这是一个被打的人该有的想法吗?


孟临鹤是真的气疯了,不等孟江抒站起来呢,就是又大步走了过去。


以前在朝堂上,那些官员们看不起他也就算了。


现在他终於得到了三皇子的赏识,终於能够站起来了,以为再是不会有人看不起他,结果没想到第一个拿著他当傻子的竟是他的家里人?


就算没有血缘关係,也是孟家养大的。


他现在已经不是生气那么简单了。


他是恨不得直接打死这个孽障!


眼看著那抬起来的脚跟下雨似的往下落,孟幼薇都是嚇得哆嗦了。


再看那孟江抒,早就双眼一抹黑地昏死了过去。


江盈秋虽然也是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如此不爭气,可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儿子挨打她又如何舍得?


转眼,朝著太夫人看了去,她猛地就是跪在了地上哭求道,“太夫人,求求您帮帮抒儿吧,抒儿一向孝顺,此事一定是另有隱情的,还望太夫人劝劝老爷吧。”


门里门外这多双眼睛地看著,她就不信这个老不死的真的就这么绝情。


太夫人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江盈秋,满脸是泪,声声恳求,若不是她早已有证据江盈秋要害死了她的性命,只怕真的是要被骗过去了。


“此事不管如何,都是老二小子惹出来的祸事,他年纪也是不小了,既是犯了错,就该自己去承担后果。”太夫人面不改色地说著。


平时不烧香,出事儿找她刚。


她可是从来没有惯著別人臭毛病的习惯!


江盈秋都是被噎得愣住了。


这么多人看著,这个老不死的怎么敢!


余光见孟临鹤那边还在不依不饶,江盈秋是真的豁出去了,仰头就道,“太夫人,就算抒儿真的在外面做了什么事情,难道太夫人就没有责任了吗?若不是这么多年太夫人容不下去抒儿,抒儿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既然谈不妥就索性把脸撕破好了。


她就算是没脸,也不能让这个老不死的留下脸!


太夫人气得脚下一个趔趄,好在许嬤嬤搀扶的及时才没有摔倒。


听听,听听,这就是她孟家养了十几年的白眼狼啊!


孟繁落自是不能让太夫人吃了亏,一个箭步冲了过来,看著是在搀扶著江盈秋,实则那嗓门简直比敲锣还响亮,“母亲,您怎么能如此说祖母啊,女儿知道您心里不舒服,可您如此咒駡祖母,又是將父亲的脸面摆在了哪里啊!”


江盈秋气得眼前都是黑成了一团。


果然是个野种,就是连话都是说不明白的。


只是这样的话一经响起,孟临鹤就算想装聋都是装不下去了。


其实刚刚他已经听见了江盈秋的话,但是他不想管。


反正他也是不想让自己这个多管闲事的母亲活下去了,若能直接气死当然最好。


可是孟繁落的话,却是连他都给装了进去。


若是他再装聋作哑,岂不是这个不孝之子,大逆不道的名声就是坐实了?


几乎是被迫无奈地,他转身就是朝著江盈秋走了过来。


孟幼薇看著步步逼近母亲的父亲,想要上前阻拦的,可是看著父亲那张黑森森的脸,又看了看被打到人样都是没了的哥哥……


她最终又是站稳在原地闭上了嘴巴。


皇子选妃在即,若是她被打得没了样子……


不行!


她绝对不能错过这次的选妃!


江盈秋並不知道危险正朝著她不知不觉地靠近著,她推搡著孟繁落,还在看著太夫人嚷嚷著,“太夫人,抒儿落魄到今日这般田地,您就真的没有责任了吗?这么多年儿媳对您尽职尽责,现在您难道真的要看著儿媳和抒儿死吗?”


太夫人被江盈秋无中生有的话,气得浑身颤抖著。


听听,这是什么话?


搜刮孟家的银子填补江家不说,更是还要害死她……


这就是所谓的尽职尽责么!


江盈秋看著太夫人那哆嗦的唇角,心中冷笑不止。


孟家不让她好,她自也不能让孟家人如意了。


既然丟人,那就所有人一起丟好了!


孟繁落一眼就是看出了江盈秋的心思,心中也是冷笑阵阵的。


想要当著她的面前拖太夫人下水?


呵呵噠……


那是不存在的。


再次握紧了江盈秋,她的声音也是跟著又响了起来,“母亲,您可是快別说了,就算您再怎么不舒服,也是绝不能犯了七出之罪啊!”


凭空冒出来的七出之罪,砸的江盈秋眼睛都是冒起了星星。


孟繁落则是继续道,“母亲,二哥哥这次是真的做错了,母亲心疼二哥哥不假,可是母亲也万万不要因为此事而失去了理智才是啊!”


江盈秋,“……”


这是在骂她现在是个疯子?


“母亲倒是不如赶紧好好去求求父亲吧,母亲只要诚心跪拜,一心认错,帮二哥给父亲磕头赔不是,父亲看在母亲嫁进孟家这么多年,一定会帮二哥一把的。”


江盈秋,“……”


你能不能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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