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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很显然,还在牢房里的苏玉枫明显是会错了意思的。


孟繁落所谓的不会白蹲,没有任何的含义,就是明晃晃字面上的意思。


百草汀的东西她自是有把握的,至於她身边的人她也是信得过的,所以不管这次是顏家还是郭家,是谁想要冲著她来的,她都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她安安分分做生意,就真的当她是块软泥吧了?


况且这事儿既是冲著她来的,就算这次有苏玉枫顶著,下一次还是会找到她身上。


她可没时间没工夫陪著旁人玩躲猫猫。


既想玩,那她奉陪就是了。


出了奉天府,孟繁落本是打算回西郊那边的,都是已经站在门口了,忽然又是想到了什么,转身又是跳进了隔壁的院子。


正在看守著院子的七绝察觉到了气息,起身就要出去阻止。


八卿一把將人拉住,“出去也拦不住,还是你皮痒了想挨揍?”


七绝,“……”


好像是这么个理儿呢。


目送著孟繁落大大方方地进了主院,七绝和八卿则继续躲在暗处装死中。


屋子里,容成崇湳正慵懒地靠著床榻,手中握著一本书。


听见了声音也不抬头,只是轻声问著,“郭家和顏家,哪个惹到你了?”


他很清楚她的心性,若非不是惹著了,她断不会大半夜的来到他的面前。


不然以她的性格,天大地大都是没有她吃饭睡觉来得大。


孟繁落知道,別说是都城就是整个天下的消息都是没有能瞒得住他的。


如此倒是也省了她解释的时间,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张字条递了过去。


“帮我画个画。”


容成崇湳看著那凭空伸出在自己面前的手,忽然就笑了。


孟繁落其实心里都是已经做好交易的准备了。


毕竟这廝就是说一句话都是恨不得让人付出点啥的。


只是就在她开口想要开条件的时候,却听容成崇湳笑著道,“好。”


孟繁落,“……”


这么痛快?


安静的屋子里,容成崇湳静站在书案后。


孟繁落看著他从铺纸到握笔,如行云流水又不失优雅的举止,总觉得好像在做梦。


不然这廝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好说话了?


容成崇湳低著头道,“有空站在那里发呆,不如过来帮我磨墨。”


孟繁落回神的同时,赶紧一个踮脚飞了过去,“来了。”


只要这廝真的肯帮忙,別说是磨墨,就是让她给院子里的叶枫洗澡她都愿意。


正趴在院子里的叶枫,“……”


总感觉一阵杀气扑面而来,就是连身上的绒毛都莫名支棱了起来。


屋子里,出奇的安静著。


孟繁落静静地磨墨,容成崇湳按著那字条上的特征专心作画。


无聊之中孟繁落看著那一笔一笔既稳又准落在宣旨上的笔尖,说不佩服是假的。


想著自己当初被画画折磨的光景,再看看现在那轻松在宣纸上勾勒的笔尖……


说不羡慕嫉妒恨是假的。


不过片刻,一张画像就是画好了。


容成崇湳看著还沉浸在打屁股的回忆里无法自拔的孟繁落,忽然就是笑了。


孟繁落看著眼前的画像忽然被移开,一下子就回了神。


只是还没等她伸手去拿,她的手臂就是被一只大手被攥住了。


紧接著,整个人都是被拎到了书案的正中间。


一只还带著余温的毛笔递进了她的手中,那骨节分明的五指轻轻握著她的手,带著她一起在宣纸上轻轻地画动著。


“画画讲究专心,你就是太静不下心了。”


熟悉的声音,丝丝吹进耳朵,夹杂著她同样熟悉的气息。


孟繁落却完全没听见身后的容成崇湳说了什么,她只是感觉到自己被一个温暖的身躯所包裹著,后背甚至能够清楚地感觉到那胸膛里心臟稳健的跳动。


一股陌生的感觉,如同电击一般流窜过全身。


孟繁落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一样似的,一下子就是跳出了好远。


容成崇湳看著孟繁落在烛火下晕染著诡异红色的面庞,蹙著眉上前几步,抬手就是朝著她的面庞摸了去,“脸这样红,可是哪里不舒服?”


孟繁落一巴掌打开那好看的美手,脸就是更红了……


她觉得,自己不能再继续呆在这里了。


因为现在的她不光热而且还渴上了……


躥回到书案边將那画像抽走,孟繁落几乎是头也不回地跳窗跑了。


容成崇湳看著被撞开的窗户,笑著摇了摇头,“野猫。”


回身时,余光扫过桌子上那张孟繁落写下的字条,他的眼睛忽然就是沉了沉。


那个郭家和顏家……


“七绝。”


“属下在。”


“出去办点事情吧。”


孟繁落从王府跳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一直到鼻息间属於容成崇湳的气息都是散了,她这才见渐渐地恢復了平静。


雁菡一直都是没睡的,瞧著自家的小姐回来了,就是赶紧迎了上来,“小姐,郭家人往百草汀递了帖子,严掌柜的生怕有什么事情,特意亲自送过来的。”


孟繁落打开帖子扫了一眼。


竟是让她出席几日后郭家大夫人的出丧。


弹了弹手中的帖子,孟繁落就是笑了,確实是该会会郭家的那些人了。


“卫离。”


“属下在。”


孟繁落將手中的画像塞给了面前的卫离,“好好记住这画像上的人,等到过几日郭家办丧就是你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卫离点了点头,静默地接过了画像。


都城內,郭家大夫人的死闹得越演越烈。


郭家竟无耻地放出消息,说是百草汀仗势欺人,财大气粗,谋害了郭家大夫人的性命不说,而且还花了重金买人顶罪。


一时间,百草汀的声音一落千丈。


很快,这个消息传出了都城,就是连周围的些许城池都是听见了风声。


嶧城因为距离都城是最近的,所以几乎是在其他城池的百姓刚刚得到消息的同时,嶧城的消息都是传遍了大街小巷。


当然,无论消息传的多猛烈,一直住在客栈內的孟惜文却是毫不知情的。


自从那日跟容成澈谈了话后,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容成澈那张脸,就是连跟她坐在一起吃饭的乔大宏说了什么她都是不知道的,更何况是那些传言了。


乔大宏也是个心大的,只当自家的外甥女儿是水土不服了,交代了几句话后就又是出门忙生意去了。


中午的时候,孟惜文草草地吃了饭,正打算喊小二进来收拾,结果一刚开门,就看见两抹熟悉的身影正从楼梯的方向往这边走呢。


孟惜文猫在门缝里偷偷地看著,待那两抹身影越来越近……


果然是赵家的二姑娘赵菲楠在丫鬟的陪同下往走廊深处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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