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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繁落在刘家老爷的满眼惊恐之中,缓缓收回了腿,转身朝著门外而去。


刘家老爷松了口气,暗自庆倖自己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命的。


这位懿嘉郡主的大名他曾经也是听说过的。


不过当时的他根本就没有当做一回事。


一个被皇上册封的野郡主罢了,又能有什么本事?


本来,他还好奇以后有时间见见这位无权无势的郡主的,却不曾想到,这不过是第一次见面,人家就是险些没要了他的老命。


最关键的是,这位懿嘉郡主打著来给他看病的旗号,他就是想告都是找到说辞。


再者,是他想要染指了郡主的妹妹,这事儿若是当真传出去,吃亏的也只能是他。


刘家老爷是不死心,更咽不下这口气的。


可他知道,自己眼下就算是再咽不下去也是咽的。


而就在刘家老爷正哑巴吃黄连的时候,已经快要走到门口的孟繁落忽然就是停下了脚步。


刘家老爷一愣。


但见孟繁落驀地回身。


“唰——!”


寒光乍现,刀指床榻。


充满戾气的剑气如一道闪电,直朝著刘家老爷劈去。


刘家老爷都是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手臂就是一凉。


等他惊慌地朝著自己手臂看去时,只见那手臂竟被切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


鲜血,缓缓流淌而落,染红了床榻。


刘家老爷惊恐地脸色发白,张开大嘴似是想叫,却终是双眼一翻……


二次昏死了过去。


孟繁落这才扔下手中的刀,迈著大步走出了屋子。


她刚刚是在嚇唬刘家老爷没错,但刘家老爷头上的伤她也確实是真的治疗了。


她的师父告诫过,医者,需仁心仁术,不可见死不救。


所以她照做了。


但她同样也是一个被旁人欺负了妹妹的姐姐。


这份屈辱,她必定是要连本带利的討回来的。


跪在院子里的姨娘们,在看见孟繁落的同时,都是將头磕在了地上。


“恭送懿嘉郡主——!”


她们声音洪亮,头磕在地上声声作响。


这一刻只有她们自己心里清楚,她们不单单是恭送,更是感谢的。


孟繁落看著那些跪在地上的年轻女子们,又如何感受不到她们的心酸?


只是这个世道就是如此的,男子有钱便是可以为所欲为,而这不是她一个人可以去改变的。


正是如此,上一世的她才会在最后的关头將容成澈推上了那把椅子。


因为她知道,她无法改变的东西,容成澈是可以的。


虽然他不能够彻底更换一个朝代遗留下的毒瘤,但是他却是有心想要让荣成王朝走向更好的。


孟繁落回到孟家的时候,已经都是过了子时了。


刘家老爷估计是真的害怕了,孟繁落这边不过是刚进门,刘家就是派人送来了信给江盈秋,无外乎不是刘家老爷已经断了跟孟家结亲的心思。


江盈秋在收到信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没了半分的困意。


她拿著信不敢置信地僵硬著身体,气的脸都是绿了。


本来她都是已经想到了的,只要刘家的老爷娶了孟惜文,她就是能够拿著刘家老爷给的银子添箱自己女儿的嫁妆了。


结果……


现在刘家竟是说婚事黄了?


眼看著煮进锅里的鸭子飞了,江盈秋如何能不生气!


一个丫鬟匆匆地跑了过来,“大夫人不好了,老爷拖著二少爷回来了!”


江盈秋一愣,“拖著?”


丫鬟点了点头,“不但拖著而且还在打二少爷。”


江盈秋听著这话就是坐不住了,赶紧就是起身出了秋院。


前院里,孟临鹤正发了疯似的打著孟江抒。


“你这个孽障!不要脸的东西!搞女人竟是搞到我的头上了?今日若不打死你!都是白费了我孟家养了你这么多年!”


孟繁落的药本身就是性烈的,再加上青城的手抖……


孟江抒足足是跟春琴在床榻上滚了半个时辰,两个人才算是渐渐地清醒了。


也就是说,孟临鹤不但被自己的儿子给绿了,更是亲眼见证了这活色天香的一幕,眼下他没被气死已经都是算他自己命大了。


现在的他不单单是绿,更是绿的都开始长毛了!


孟江抒趴在地上求绕著,“父亲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父亲您听我解释……”


他当然知道春琴的身份,也是他教唆春琴从孟临鹤的手中往外套银子的。


孟江抒想的很开,反正他跟孟临鹤又不是亲生父子,就算是真的和一个女人有了什么,那也跟伦理没啥太大的关係。


只是他做事一向都是很小心的,这么长的时间也是没有出现过紕漏的……


怎么就是今日就,就……


孟江抒现在的脑袋都是空白一片的,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只是记得,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孟临鹤的巴掌就是已经乎在了他的脸上。


孟临鹤听著孟江抒的话,又是一脚踹了过去,“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今日我定是要打死你!”


孟临鹤是真的气疯了,更是发了狠的。


他不但拳脚交加地往孟江抒的身上招呼著,更是隨手从地上捡东西。


前院里的什么花盆,扫把,铁锹之类的东西,凡是他能够举得起来的,统统都是往孟江抒的身上砸著。


孟江抒从小到大就被江盈秋灌输著不能忤逆孟临鹤的思想,所以对於这个没有血缘的父亲,孟江抒从骨子里还是有些畏惧的。


再加上眼下他足足跟春琴折腾了半个时辰,双腿发软的別说是还手了,就是想要站起来跑那都是费劲的。


很快,孟江抒就是被打的满头都是血。


可孟临鹤却仍旧没觉得解气,还在不停地在前院里搬著东西。


江盈秋赶过来的时候,就是看见自己的儿子正趴在地上被打呢。


可是她没有上前去阻拦,因为刚刚的那番话,就是连她都有一种被雷劈了的感觉。


她怎么都是想不到,自己在忙碌著女儿事情的这段时间,孟临鹤竟是又在外面养活了一个小的。


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可怕的是她的儿子竟是跟孟临鹤的女人滚在了一起?


还被孟临鹤给抓了个正著!


江盈秋只觉得自己头疼阵阵,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当场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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