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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盈秋怎么都是没想到这野种竟如此的痛快,掂量著沉甸甸的银子,她的心里都是要笑开了花的。


这些银子足有几十两了,虽数目不大可也够她儿子这段时间在外面的吃喝了。


然!


就在江盈秋想要將银子揣进怀里的时候,却见孟繁落就是看向孟临鹤又道,“本来女儿想著大姐姐怕是就要大婚了,便是每个月从月钱省些银子,等到时候给大姐姐添箱的,可没想到父亲和娘亲都是反对的,既如此就当女儿什么都没说,待大姐姐出嫁时,一切都按照原本的流程走就是了。”


孟临鹤皱著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繁落含泪道,“自然是女儿无能为力的意思。”


“你……”


“父亲,女儿也是想要在大姐姐出嫁的时候出一份力的,可是您知道,此番端午赚的银子那都是要交给皇上的,或者父亲有办法能去跟皇上求求情?让皇上看在大姐姐即將出嫁的份儿上,给大姐姐留些嫁妆钱?”


孟临鹤,“……”


跟皇上討价还价,除非他是想人头落地了!


不过孟临鹤也知道,刚刚一进门这野种就是说了的,此番端午百草汀赔了不少的银子,毕竟都城內的商户足上千,百草汀如此供应新货又是要將所有的银子都交给皇上,確实是要赔钱的。


所以对於孟繁落所谓的现在身无分文,孟临鹤还是相信的。


墨画走了过来,轻轻擦拭著自家小姐脸上的泪光,“小姐如此说可就是难为老爷了,皇上那可是九五之尊,老爷怎么可能会跟皇上去讲条件?”


孟临鹤看向墨画,忽然就是觉得好顺眼。


孟繁落点了点头,却忽然又道,“父亲那么疼大姐姐,一定会给大姐姐想办法凑嫁妆的是吧?”


墨画就是笑著道,“这是自然的,老爷若是不知或许也就那么算了,但是现在老爷既然知道大姑娘待嫁,定是会费心费力的。”


孟临鹤,“……”


瞬间顺眼就变成刺眼了。


不过也正是墨画的话提醒了他,原本他什么都不知道的话,这嫁妆的事儿怎么都是落不到他头上的,毕竟现在是江盈秋在当家,可是现在……


他既是知道女儿待嫁,又怎么好分文不出?


可关键是他真的是没钱啊!


这下好了,月银不但没要回来,自己反倒是还得搭进去一笔银子……


这事儿搁谁谁能受得住?


转眼,孟临鹤就是朝著江盈秋怒瞪了去。


都是这个可恨贱人的错,不然他又何必现在这般为难!


江盈秋被孟临鹤瞪得直发毛,捏著银子的手都是出了汗的。


她咋的都是想不明白,事情怎么就是变成这个德行了?


这跟她当初所设想的完全是面目全非的两回事啊!


不就是来要个月钱么,怎么就是跟薇儿的嫁妆扯上了关係的?再看看老爷现在瞅著她的眼神儿,那真的是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剥了。


江盈秋拎著手里的银子,往怀里揣也不是不揣也是,僵持的手臂都是要抽筋了。


上次为了还儿子在外面欠下的债,孟家已经是赔进去了几个铺子的,如今其他的铺子都是在这个野种的手里,她本来都是认定到时候让这个野种给薇儿出嫁妆的,结果现在这野种竟告诉她铺子赔钱了?


最主要的是老爷是完全相信的!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个野种怎么可能会真的一分都没有?


“繁落啊……”


就在江盈秋想要继续说些什么保住手里银子的时候,孟临鹤却是一把將她手里的银子抢走了,力气大的直接拽得她一个趔趄。


孟临鹤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將那银子怎么从孟繁落的手里掏出来的,如今又是怎么塞了回去。


“你说的对,你大姐姐的婚事是主要的,以后府里面节日缩食一些就是了。”


他当然是不想也没有多余的银子给大女儿出嫁的。


每个月的俸禄就那么多,他自己都是不够花的,哪里舍得再拿出一份给旁人。


江盈秋气的眼前是阵阵发黑。


用得著的时候就是你的心肝宝贝,用不著的时候连嫁妆都是不出。


孟临鹤则是懒得再看江盈秋一眼,直接迈著大步就是出了门。


江盈秋不死心地紧跟在后面,一直到出了院子才是又道,“老爷,你不能听信那个野种的一面之词啊,您也是知道那个野种奸诈的很,只怕这里面定是有什么其他的,我看她根本就是不想给薇儿拿嫁妆。”


孟临鹤不耐烦地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江盈秋的眼神都是冷的。


不管如何,这次的事情是那个野种为了他才同意跟皇上做交易的,这件事情三皇子也是当他的面提起了的,虽然三皇子那边不是很开心,但不得不说,只要皇上赚了银子,他在皇上面前的分量自然就是重了的。


所以这点是根本再毋庸置疑的。


虽然他觉得这个野种做这一切都是应该的,谁叫她现在是他的女儿呢,但是现在看著江盈秋的那张嘴脸,他就是觉得异常的恶心。


江盈秋为了薇儿考虑他明白,但是不能因为薇儿而连他的前途都葬送了吧?


如此想著,孟临鹤就是怒道,“你给我闭嘴!整日就知道在府里无中生有,你看看你自己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了?就连那个野种都知道为我考虑,可你再看看你呢?你的心里除了你生出来的那个不成器的东西还有谁?说白了,现在那个所谓的江家二少爷不过也是个野种而已!”


江盈秋瞪大眼睛,都是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老爷,您怎么能如此说?”


当初孟家同意娶了她,还不是一样看上了江家的家势?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是吵起来了?”


一个千娇百媚的声音就是响起在了不远处。


只见春琴摇摆著婀娜的身姿走了过来,一把就是挽住了孟临鹤的手臂,“大夫人照料这个家也是不容易的,老爷可是千万不要跟大夫人过不去,不如去奴家那里喝杯茶,奴家给您松松筋骨如何?”


孟临鹤自然明白这话的意思,原本还翻滚著怒火的心一下子就是痒了起来。


他看向江盈秋不耐烦地道,“天色不早你也回去吧,把我今日的话多想想,若是你当真不愿意当这个当家的主母,换人也不是不行。”


语落,跟著春琴成双成对的离开了。


江盈秋气得双眼一抹黑,就是连脸都是黑成了锅底灰。


眼看著春琴一扭一扭的背影,江盈秋满心憎恨地捏紧了双手。


想要让她滚下主母的位置,也要看看这府里的贱人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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